第1611章 養勢

在古離開後，鈞也開始觀看這一次羅與古的對練，而羅本打算離開的，因爲他實在是躁得慌，但是又實在是不忍古這樣的曠世奇才走錯道路，所以也只能夠忍耐在了這裡，跟著鈞一起看著之前的對練。

當鈞看到古一拳破開迷障，將羅的一切花裡胡哨的攻擊全部碎，然後拳頭停留在了羅的面門前時，他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羅這時候就漲紅了臉說道：“莫不是你也覺得我的攻擊是花裡胡哨的？”

鈞就看向羅道：“怎麼可能，你這攻擊可以輕易打殺那些普通聖位了，便是高階聖位都要手忙腳一番，這還是你現在實力弱而已，換伱本來，恐怕用一句毀天滅地都不爲過，怎麼可能是花裡胡哨的呢？”

羅頓時就覺到了欣，至鈞的眼睛還沒瞎，卻不想鈞又說道：“但是和古比起來，你這個就算不是花裡胡哨，差不多也和無用狂怒差不多了，所以別太介意。”

“我介意你X！”羅幾乎是口而出的低吼道：“我說的是花裡胡哨的問題嗎？我是說古的路走絕了啊，大道直道就在他面前，以一而演萬，這個道理你總不會不懂吧？從超凡之初，吸納天地遊離能量，產生循環能量，這其實就是一，以這個一演化萬，說萬可能誇張了，不管是招式，技巧，功法，還是領悟的心靈之，乃至是之後的規則，權柄，本源，毫無疑問就是從一而演萬，古這算什麼？他就是拿最初吸納天地遊離能量，從而產生了循環能量，他就在這一步裡困守了，這是絕路啊！”

鈞卻是冷笑了起來，這笑容看著羅越發氣憤時，鈞才說道：“你真以爲古所說的力量就是最初的一了？而且即便用你的理論，你所說的最初的一，真的就只是最初就超凡時的能量循環？”

“不然呢？”羅咬牙切齒的問道。

鈞就搖頭說道：“就我所知，先天之上還有層次，用聖位的話來說就是大羅與金，金我不清楚，但是大羅要就，其實無非就是順與逆，這兩者都可，是否如此？”

羅這時反倒是冷靜了下來，他用莫名的目看著了鈞，這才點頭道：“誠是如此看，沒想到你居然連這等都可知道？”

鈞冷笑了聲，就繼續說道：“所謂的順，無非就是順著這天地，從最初的混沌演化向九宮，也就是你所說的以一演萬，而所謂的逆，其實是逆轉先天，從萬演一，從九宮演化混沌，這兩者都是大道，而這兩者都同樣困難重重，所謂的大羅，無非就是這兩者之中選擇一條罷了。”

羅若有所思，他就問道：“你的意思，莫不是想說古現在就正在走逆這條大羅之道吧？別開玩笑了，那可是大羅之道，從古至今，也就是世界靠自天賦秉，加上他多元宇宙嫡親子的份與氣運，這才領悟了大羅，便是東天二皇，其實更多的是靠他們的十大頂級先天靈寶與皇的位格取巧罷了，即便是取巧，他們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三就大羅的存在，古現在是什麼層次？便想要領悟大羅？”

鈞就再次搖頭道：“我可沒說古現在就在領悟大羅，更何況，對古的本質來說，區區大羅……便是有金又如何？不過這且不說，我的意思是說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你覺得，除了大羅以外，別的力量不是在走正逆兩條道路呢？你太傲慢了，羅，天生的強大矇蔽了你的雙眼，你再仔細回想一下古的那一拳，當真是隻有力量嗎？”

羅沉默著，良久後他才神複雜的搖了搖頭。現在仔細回想，古的那一拳雖是以力量爲基，但那一拳中既有空間效果，也有時間效果，既有異常能量，又帶著地風水火，但是你要仔細卻分辨，這些效果又彷彿是錯覺，真正的核心只有這一拳，只有這力量。

這其實才是當時羅大驚失的緣故，因爲這一拳中他看到了某種可能，某個雛形，或許是連雛形都沒有，但是這一拳毫無疑問讓羅看到了某個讓他想想都渾慄的東西。

“既是力量，又是萬，歸結底依然是力量嗎？”羅神複雜的喃喃自語著。

鈞就不理他了，只是看著大屏幕繼續開始了對洪荒大陸的原地圖解析工程，只是在鈞心中，對古的本質又多了幾分新的猜測。

與此同時，在古的那邊，古其實沒有羅和鈞所想的那麼複雜，或者說古本就不懂什麼大羅啊，什麼金啊，又或者是什麼順啊，逆啊，以一演萬，以萬演一之類的東西，古其實全都不懂。

他現在所想的是，姐姐所說的話果然是沒錯的，只要將一樣東西登峰造極，然後再打破極限，重新累積，接著再次登峰造極，如此往復，這東西就會爲強大的代言詞。

現在古就走在他姐姐告訴他的強大道路之上，力量！

不管說古是死腦筋也好，是倔強也好，是頭鐵也好，古始終牢記著當初姐姐告訴他的話語，同時他也牢記著當初盤部落被滅絕時他的所思所想，他……想要力量！

追殺毀滅部落的仇敵，與靈蛇族傳奇魔法師對戰，進天蛇族實驗室，在七大聯盟戰鬥，與聖位虛影戰鬥，與聖位戰鬥，與高階聖位戰鬥……

一幕幕的過往，古從未忘記，而那最初的心態，最初的念想，最初的追求，這一切都只有一個……力量！

超凡可以做到的一切，聖位可以做到的一切，力量……也可以！！！

古看著正以極快速度逃遁的三足火焰烏，他整個人微微下蹲，就要向著前方跳去，但是在這一刻古卻並沒有撞破空間跳出去，而是猛的改變了他的姿態，從半蹲狀態變了一腳用力踩地，另一隻腳則向前斜，雙臂從自然下垂變了一隻手臂向前探出，另一隻手臂則彎曲到了後。

接著古向後彎曲的手臂猛的向前一捶，一聲巨大的轟鳴炸響聲發，形了一衝擊波散向四周，這衝擊波的力量非常之磅礴巨大，以至於靠得近一些的申與青丘立刻就被轟飛了出去，而在轟飛路途中，兩人才看到從天空有一塊大陸正在降下。

不，那不是大陸，那是一片大陸大小，大陸厚度的空間。

沒有任何掩飾，沒有任何機巧，也沒有任何的話語前奏，直截了當的一片大如大陸的空間凝固層就從上來，這是蔑視，是高位者對螻蟻的蔑視，就如同小孩子看著地面上的螞蟻，用手指碾，用腳踩，又或者倒下一杯開水那種，既不在意，也不覺得螻蟻能夠逃命。

然後在這空間大陸下來的同時，古的拳頭轟向了天空，這一拳不是有著讓人難以想象的恐怖巨力，更有著一種難以形容，難以描述的東西在裡面。

當古這一拳轟出之時，申和青丘立刻覺到了思維停滯，在那一刻，古的拳頭彷彿無限制的變大變巨，明明只是人類的拳頭罷了，可是在兩人的中，古的這拳頭卻奇大如星辰，遮天蔽日，一拳轟出，連整個洪荒大陸都無法容納一般，而天空那本來巨如大陸樣的空間凝固，在這一拳之下連塵埃大小都不如。

就是如此，讓申和青丘連一丁點的防手段都用不出來，只能夠生生的被衝擊波給轟飛，落地時，申和青丘臉上踩真的出了駭然來。

古的拳頭自然不可能大如星辰，但是一拳轟出，隨拳走，天空下來的空間凝固立刻寸寸崩裂，而古已經來到了天空之上，在天空頂端，一個遮蔽了自芒的高階聖位輕輕咦了一聲，就輕笑了聲，單手向下一指，那無數被古拳頭碎的空間碎片立刻定型，然後化爲了無數的刀槍兵刃環繞在了古周邊，麻麻，層層疊疊，這些環繞之本就是凝聚出來的空間，這麼環繞著時，周邊的空間就被切割開來，整個天空都呈現出了一片破碎模樣。

“我就說怎麼會有先天靈寶，看來這裡有一隻大一些的……”這名高階聖位輕聲笑道。

但古怎麼可能理會這些，甚至連看都不看那些空間破碎，在這一刻古的意念無比純淨，幾乎可以用毫無瑕疵來形容，他的眼神瞳孔也再度化爲了那恍如琉璃，毫無霾，毫無瑕疵，毫無緒的形態，這種形態下的古，思維也像是瞳孔那樣一丁點瑕疵與霾都沒有。

所有正常生，那怕是聖位，先天魔神，只要是有知的生命都會有著各種各樣的雜念，所謂的心猿意馬就是指這個，而這些雜念可以通過心靈之，通過超凡修煉，或者通過某些天財地寶，先天靈寶，或者奇特機遇來克服，來束縛，來減弱，但是這些雜念不可能消失不見，降心猿，伏意馬，但是心猿依然在，意馬仍然存。

在很早很早以前，先天魔神還是先天神靈時，他們就對這種雜念有過研究，因爲這種雜念不但會大幅度減弱微控制力，更是某些況下造類似心魔，或者是心靈之海反涌的罪魁禍首，或許一道兩道雜念無所謂，但是每時每刻都在產生的雜念，再配合心底裡會出現的沮喪，這就出現了質變，所帶給神意識的負荷會逐漸加大，直到一個生命無法承爲止。

按照當時先天神靈們的研究，一個沒有本源（聖道）的生命，只要活過超過三千六百萬年，那麼其意識中累積的負面與雜念結合，就會對生命造不可逆轉的恐怖扭曲效應，這種恐怖扭曲無法以任何形式免疫，一旦發生，那麼必然會出現心靈之海反涌，化爲不可名狀的大恐怖。

所以到最後，所有對雜念進行研究過的過往存在，不管是先天神靈，先天魔神，還是聖位們，他們最終得出的答案是……雜念看似是生命自所產生，但是其來源其實並非是生命本，而是來自心靈之海，這是心靈之海溢出來的雜質，在生命的意識中化爲了雜念，總而言之，這對生命來說其實只有害，並沒有什麼好，若是一個生命可以做到一丁點雜念都沒有，那麼其微控制力很有可能將翻倍的提升……

而現在，若是有人可以研究現在的古的狀態，那麼他們會大聲的告訴那些研究過的人說，什麼翻倍啊，假的，本不是翻倍，而是十數倍，數十倍的暴漲提升！！

“洪荒！開天闢地！”

一聲如雷炸響，那無窮無盡的空間碎片立刻碎，而且這一次再不是什麼更細小的空間碎片，而是無邊無際的地風水火洪流，古就在這洪流中一拳向前轟出，明明他和這高階聖位距離還算遙遠，但是一拳轟出之後，高階聖位忽然覺到他和古之間的距離開始短了，不，不是空間短，而是這些空間消失不見了，和古之間的距離被古的拳頭碾，破碎，化爲了席捲在他後洶涌澎湃的地風水火流。

這名高階聖位只來得及慌張中將雙手向前出，古的拳頭已經及到了前一米距離，那拳頭上所帶來的巨大迫，還有在古後的那洶涌澎湃的地風水火流，在這一刻已經撲到了的面前，讓瞳孔猛的一，雙手齊舉向前，一從其心靈之中迸發的力量就此發了出來。

憑空而來的力量抵擋住了古的拳頭，也同樣抵擋住了古後那洶涌澎湃的地風水火，但是古拳頭上的力量實在是太過磅礴了，以至於這無形之力本無法完全阻擋這力量，以古的拳頭爲中心，一道錐形的波從這無形壁障後衝突而出，將這高階聖位的遮蔽完全打散，出了其人形模樣，這是一個尖耳朵的靈，材極好，容貌更是，但是皮卻是黝黑澤，與任何古所見靈都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