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極限嗎？”

戰前，羅找到了鈞，如此問道。

鈞並沒有不耐煩，反倒是陷了某種沉思。

這個問題其實他也在找答案。

古的本質到底是什麼，他也只有大概的猜測，在排除了幾乎所有的可能之後，他得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答案，不過從理論上來說，這個答案卻是最符合推理邏輯的結果。

古的本質來自於多元宇宙之外，來自於虛無。

關於虛無其實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多元宇宙包羅萬象，一切的可以形容之，可以描繪之，可以理解之都保羅其中，而多元宇宙之外的東西就無法理解與形容了，或許有與多元宇宙相似相同的另外的多元宇宙，也可能是某些不可名狀的怪誕與恐怖。

關於虛無的概念，鈞其實是從昊所獲得，在當時，古，鈞，昊三人合共戰昋時，鈞就從昊的思維中獲得了關於虛無的信息知識，而這些信息知識則來自於那一位。

那怕鈞有著無數的科技知識儲備，但是他一個人也很難憋出大招來，所以他不得不在那個實驗室中先行克隆了自己，將這些有著思維限制的自我克隆用來當輔助人員。

格魯持劍而上，一件直刺向了這名高階聖位，火焰長劍的劍尖就抵在了空間屏障前，一時間流火似螢，火直衝雲霄，那空間屏障居然寸寸崩裂，而站在空間屏障後的高階聖位卻是面都沒有變幻毫，眼看著這火焰長劍就將刺穿空間屏障，這高階聖位居然慢慢淡去消失，如同泡影一樣。

“人類！？”伊維塔驚聲喚了一聲，接著就斷然的說道：“不可能，那就是先天魔神，或許還不是完整的先天魔神，又或者只是先天魔神的子，但是我是高階聖位，這點眼界還是有的，他絕對就是一個先天魔神。”

這樣的一幕也發生在別的幾名擁有先天靈寶的存在上，他們確實是從古那裡獲得了悟，確認了先天靈寶確實是有著藏著的巨大力量，但是要如何啓這份力量，他們一時還猜不。

對於這件事，鈞是非常重視的，那怕這些克隆都是思維限制後的殘缺品，但是就記憶力而言絕對是合格的，每一個克隆都有他百分之二十的記憶能，過目不忘以及超憶能力全部都備，那怕他只是隨口一提，這些克隆也必然可以記憶下他所說的全部話語容。

所有存在中，元是最震撼的，他從未想過人蔘果樹還有這麼一個變化，那怕是他在混沌鴻蒙歷時，將人蔘果樹都盤出漿來了，也最多是出現結果，然後果化分，雖然存在時間不長，但是威力卻是奇大，別的就是防鎮之類的先天靈寶公用能力罷了。

在場七個存在再一次沉默了，關鍵是當古靠近他們時，他們立刻就覺到了磅礴而恐怖的氣機應，他們很確信自己逃不了，不然下場可以比照之前的六名普通聖位，他們所的空間都被古給扯了過來，這真的是人類？

不是，你都不停變幻形，化爲踏龍蛇的型態，你這還人類！？

鈞的格其實帶著無比的謹慎與懷疑，因爲他是當初隔離戰場人類文明的至高造，和古合起來就是那個隔離戰場人類最後的希，而他沒有古那樣不講邏輯的戰力，所以謹慎與懷疑，還有智慧就是他活下去的最大依仗。

原因說來也簡單，那就是古所使用的就是最爲純粹的力量，而非是任何超凡能量或者超凡技巧，這是萬最底層的基礎構，其優先級最起碼都是與本源對等的，任何存在都必須先有最基礎的力量，這纔可能誕生其餘衍生，而正是靠著這種純力量的優先級，加上古現在匪夷所思的微境界，所以才能夠讓人蔘果樹掙扎，而古也才能夠知到人蔘果樹的掙扎。

由不得鈞不懷疑，因爲昊的謀劃太大太大了，大到已經超過了那一位的所謂人類革命範疇，認真來說，人類革命這個理念其實已經非常宏偉，近乎於神蹟一般，只要達，那一位輕輕鬆鬆就可以獲得皇級位格，甚至在若干年後，人類革命徹底功，結果厚的果後，他連大德行都可以奢一二。

格魯自然也聽到了這名高階聖位的吩咐，也不知道是對他藐視，還是因爲別的理由，這名高階聖位是直接用語言說出來的。

格魯立刻雙手向前一揮，一柄火焰長劍就出現在了他手中，而他腦海中思緒急轉，立刻就有了決定。

“現在只希古他們能夠快些離這片空間，就讓聖位集團與先天魔神們在裡面打生打死好了。”格魯如此嘆著，然後騰空而起，就向著這片扭曲空間外飛去。

其實古之所以能夠知到人蔘果樹的掙扎，同時人蔘果樹之所以面對古時掙扎，並非是古比現場的所有人都強大很多，別的不論，至元就不會比古弱，現在的古實力全開的話，其實也就是先天層次，或者是略高一線，依照古和人蔘果樹的反應，別的先天拿住先天靈寶時也應該是可以知到的，但事實卻並不是如此，對於這一切，別的先天級存在甚至連知都沒有。

格魯正想要回答伊維塔什麼，忽然間他停在了半空中，渾繃的看著了前方。

除非……關於多元宇宙外的虛無概念，其本就屬於模因質，或者是涉及到多元宇宙底層規則類的信息，不然絕不可能出現這種無法被記憶，聽過之後就忘記的況，就如同……如同整個多元宇宙在拒絕這種信息一樣。

而現在，他對古的一切，其實都是在錘鍊古，讓古掌握住他的本質，而不至於被這可怕的本質所反噬，否則那就不是最終計劃，而是最終與這個多元宇宙同歸於盡，雖然在最絕時同歸於盡似乎也不錯，但是這就不符合鈞的學了，他可不是子牙，他想要更多，比所有人所想到的都多得多！

現在，一切且看古的了……

很快的，在這片空曠無邊的大地上，有聖位與聖位相遇了，也有先天魔神與先天魔神相遇了，當然了，也有聖位與先天魔神相遇，或者這兩者與古相遇了……

鯤族鵬族一直都是萬族中排行最前列的大族強族，是能夠與龍族，凰族對等相稱的種族，但是這兩個族一直以來都十分的低調，在平日裡極難見到這兩個族的凡人層族人，但這並不意味著鯤族鵬族就弱小了，這兩個種族有著強大的天賦底蘊，兩個種族各自擅長時間與空間，那怕是到了聖位，高階聖位，先天聖位時，他們也都有著時間與空間衍生的規則權柄本源，可謂是十分強大。

其實那是一次很偶然的機會，那一世的轉世中，鈞極偶然的遇到了一個天蛇族廢棄的實驗站，藉助裡面的廢棄材料與儀，鈞獲得了一個安全據點，然後鈞就在那安全據點開始了各種製造與實驗。

這也是鈞和昊計劃的第三部分，而且是第三部分最爲重要的核心。

現在元已經確認，之前人蔘果樹開花那一式變化，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先天靈寶全功率，也有人將其稱爲先天靈寶覺醒，或者是先天靈寶解放，總之都是同一類意思。

他們和這名高階聖位都看懂了古的縱，古用某種他們無法理解的力量打穿了空間，這個他們也都能夠做到，但是古所打出的空間太過穩定了，穩定到甚至可以往裡塞東西，而且古明顯是掌握了空間座標定位的辦法的，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總覺得昊厲害的樣子。

與此同時，

“挪移？空間傳送？還是時空扭曲？”元喃喃自語，他手向虛空一招，一棵小版的人蔘果樹就出現在了他手中，只是這顆小版的人蔘果樹樹葉一片焦黃，樹幹上更是有多條裂痕，這看得元心疼不已，只能夠將人蔘果樹收自己的識海用以溫養。

昊的計劃分爲三個部分，現在爲止，古和鈞迴多世，獲得了極爲強悍的本質累積，而且這一世兩人匯合功，同時人類城建立功，並且爲鈞留下了厚的基本盤，這第一個部分就算是達了，第二個部分則是昊的人類城之戰功，順利將那一位的最後一份本質拉扯出來，而且還有一些鈞都不知道的伏筆達，這第二個部分纔算是功，目前還在在進行之中。

然後古來了，現場的十三個存在看到古時，他們的表非常有趣，先是聖位一方七人，他們的表先是愕然，然後是凝重，最後則是驚慌，六名普通聖位連話都不說一句，轉就化開始逃竄，反倒是那名高階聖位神複雜的看著了古。

古靠著聽力，找到了一名高階聖位，六名普通聖位與六名先天魔神的對戰。

格魯也在人蔘果樹砸下來的時候與衆人失散了，然後他出現的地點就在這片空曠大地的邊緣，所以他才能夠很快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不同於羅和這些新生代英豪，可是真的知道戰爭之主羅與最初之龍到底有多強多牛，這麼說吧，在舊時代大領主吳明崛起前，整個多元宇宙最牛的就是雙皇了，天皇帝俊，東皇太一，這兩個人鎮了一切，所以才了舊時代自萬族大戰後的秩序。

這沮喪念頭在格魯心中一閃而過，他接著就盯著了這名高階聖位的本，同時握手中火焰長劍，然後再一次向著這名鵬族高階聖位直撲而上。

所以鈞不敢賭，那怕是昊都認可的那一位，鈞也要質疑了再質疑，爲的就是不讓一切英雄豪傑的鮮白流。

這個果實化就足以讓人蔘果樹就頂級先天靈寶，這也是元一直以來最大的依仗，比如這一次與聖位集團作戰，那怕對方有八名先天聖位圍攻他，他靠著人蔘果樹也可以一時不落下風。

再說得明白一些，就是他無法在獲得這個信息時，以昊的記憶作爲回憶點，只能夠以自親臨現場來回憶起多元宇宙外虛無的概念，就彷彿是那一位可以越時間與空間，在任何人想要獲得這信息時，必須直面他，若是他不許，那麼那怕這份信息已經傳遞了出去，別人也無法回憶起來。

這時，從格魯後來了一隻手，這名高階聖位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格魯後，那手就放在了格魯的脖子上，高階聖位就冷笑著道：“真的那麼想要屠聖殺神？一點腦子都不帶，我真懷疑你是如何變得現在這麼強大的，莫非當真是權柄轉移，所以臨聖這種忌都可以隨意出現了？”

作爲擁有伴生先天靈寶的元，一開始對這個流言是不信的，因爲他持有人蔘果樹數以億萬年，甚至都將人蔘果樹煉化爲了自的本命先天靈寶，這幾乎就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格局，所以他怎麼可能還沒完全掌控住人蔘果樹，怎麼可能無法百分之百發揮出人蔘果樹的威能呢？

這一切的自信一直到當初他的人蔘果樹被毀之後，元才約有所覺，似乎人蔘果樹有什麼力量確實還沒發揮出來，而確認這一點則是在人類合一之戰中，他依靠天道之力重新得回了人蔘果樹開始，因爲從失去再到獲得，他對人蔘果樹有了更深層次的掌控與理解，這纔有了一點細微的悟。

這一番縱實在是太過逆天，以至於現場的高階聖位與六名先天魔神同時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