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盤好棋
劉愚雖然一直沒有看清那個頭戴鬥笠的神人相貌,但是對他的形十分悉,因為那一晚神人片刻間秒殺刺客的場景,一直烙印在劉愚的腦海裡。
就在劉愚微微發愣的功夫,那名武已經將來龍去脈講述了一番,果然這人就是燕帝暗中派來保護劉愚的一名衛,而且還是一名武功高強的副統領。
龍胤對群臣說出了李管家和幾名家丁護院想要暗中謀害劉愚的事,在湯藥裡下毒、在飯食裡下毒、在炭火裡下毒、夜裡用毒煙、企圖將劉愚推井裡,無所不用其極。
龍胤還說出了一些劉愚不知道的暗害方法,劉愚聽了後不背後直冒寒氣。如果不是燕帝暗中派來這個龍胤的話,那恐怕還真得要死上1000次了……
聽完了龍胤的陳述,看罷了令人信服的證據後,群臣們的反應再一次180度的大轉彎,而剛剛上告劉愚的刑部侍郎也像史尤章一樣癱坐在了那裡。
“李管家等人企圖弒主謀害當今皇子,按罪應當滿門抄斬,這麼輕松死了反而便宜他們了。怎麼樣?尤史、孟侍郎,你們覺得朕的聖斷和裁決是否公正?”燕帝冷笑著看向了跪倒在地的兩人。
史和刑部侍郎嚇得連連叩首,說道:“陛下,慧眼如炬,若觀火,真乃古今第一聖主!臣……”
“夠了!你們二人可知罪!偽造證據,構陷並謀害當今皇子,誰給你們的膽子!”燕帝臉一變沉聲說道。
“臣……臣知罪!罪該萬死!但臣就算再糊塗,也不敢謀害愚皇子啊。”兩人叩首如同搗蒜。
“用不著萬死,朕知道你們兩個沒那麼大的膽子敢暗害皇子。說吧,是誰指示你們偽造證據暗中構陷的?說出幕後之人,朕免你們死罪!”燕帝質問道。
可兩人卻不敢供出幕後之人的名字,因為他們知道一旦說出後,不僅依然會被殺,可能還會連累家人。
燕帝見兩人緘口不言,冷哼了一聲對旁監司的指揮使司馬烈說道:“把這兩人拖下去吧,給你們監司來審!”
到了監司手裡,就等於生不如死。尤史和刑部侍郎自然明白,所以頓時嚇得哭天喊地的乞求著燕帝。
當兩人被監司的人拖走後,偌大的行宮再次恢復了安寧,劉愚也暗自松了一口氣,一場之災總算是過去了。
最初,劉愚本以為自己會是這場午宴的主角,可沒想到卻只是一枚棋子,而下棋的人則是燕帝。
劉愚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越毅會說不管鬧得多兇多大都不會被貶斥,反而會讓燕帝高興了。
此刻,燕帝的臉上便有幾分笑意,他令人斟滿了一杯酒,冷笑著說道:“朕本以為詩作賦是寒食午宴最彩的一環,卻沒想到這場斷案才是真正的即興節目,諸位卿可還有本上奏啊?”
眾大臣一片沉默,心事重重,臉凝重,早就盼著結束這場殺氣重重的寒食午宴。
雙早已經跪的發麻的劉愚本以為這場鬧劇終於可以結束了,可卻不料竟然有一位武突然站了出來,跪在了燕帝面前。
“不會還沒完吧?”劉愚苦笑了一下,窺視了一眼右丞相李惟嵩,就見他也微微疑,看起來不像是他的安排。
“是幽州的副都督,上羽吧?你有什麼事要上奏嗎?”燕帝語氣平和的問道。
“回稟陛下,末將無事上奏,只是敬上大都督的一封急書信,還陛下能夠盡快批示回復。”上羽說著恭恭敬敬的舉起了一封書信。
燕帝從監的手裡接過書信打開一看,苦笑著說:“大都督可真是夠為難的,兒為了悔婚鬧得一哭二鬧三上吊,朕的這位皇兒就這麼令人厭惡麼。”
“我還不想娶你們家的母老虎呢,哼。”劉愚也心裡有氣,小聲嘀咕了一句。
“陛下,大都督一再懇求,說犬配不上龍子,而且早在陛下許婚之前,虞若瀾和興國侯府長子便有婚約,陛下能夠看在大都督鎮守邊關多年,盡忠盡職的份上解除婚約。”副都督恭恭敬敬的請求道。
“陛下準許大都督之請,十三皇子劉愚行事癲狂,而大都督之虞若瀾卻冰雪聰明,這門婚事實在有些不妥。”幾名大臣也隨聲附和反對道,劉愚發現都是太子和睿王一黨的員。
劉愚一時有些疑,明明太子和睿王兩派是對立的,可為什麼一到針對他這個微不足道的傻皇子時,會盡棄前嫌一起聯手?會達這種微妙的默契?
面對眾臣的反對,燕帝的臉變得越來越難看,他心裡很清楚諫言的都是太子和睿王一黨的大臣,也很清楚這兩黨的勢力是逐年在擴張。
“君無戲言,難道眾卿還想朕反悔嗎?”燕帝沉聲說道,這才製住了群臣的反對,幽州副都督也惶恐的跪倒在地。
可當燕帝看向了幽州一方的人,不滿和憤怒的神卻緩和了許多,語氣平和的說道:“不過朕也不能完全不顧虞稷的懇請,這樣吧,婚事暫緩一年半載,如果這期間我這傻兒子又鬧出什麼荒唐,有失皇家面的事,那這樁婚事就暫且作罷吧。”
“謝陛下隆恩!”上羽連忙叩謝道,好歹也算回去有一個代。
燕帝微微點了點頭,接著又看向了劉愚,臉再次變得十分嚴厲,“劉愚,你這幾日所作所為,雖有可原,但卻嚴重敗壞了我大燕的皇家威儀!你可知罪!”
“兒……兒臣知罪!”劉愚匍匐在地答應著,倒不是因為多麼害怕惶恐,而是因為這雙已經跪得沒了知覺,再也坐不起來了。
“哼,態度倒也算誠懇,但別以為朕會網開一面。依照大燕律和祖宗家法,皇子犯下大錯必須離開京都,外放封地。按照慣例,你就去淮州吧,中書令,淮州還有哪一府沒有外封?”燕帝詢問著日常幫他理政務的中書令。
可還沒等中書令回答,這時候一直按兵不的右丞相李惟嵩終於站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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