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狄判佐的府邸在何？”

李牧塵看到街邊還有一個乞丐，正躺在那裡，在這蕭條的大街上，還能看到乞丐的影，說來也是奇怪。

看到他們，李牧塵有一種莫名的親切，也許是為丐幫幫主的原因。

那乞丐撇過頭來，問道：“你們誰啊？找狄大人做什麼？”

乞丐的語氣算不得很好，但李牧塵不覺得怒意，笑著說道：“私人問題，不方便。”

李牧塵總不能說他們是派來拯救狄仁傑。

“不知道！！”那乞丐很決然的將他拒絕。

李牧塵拿出一錠銀子，送與那乞丐，乞丐瞟了一眼，而後說道：“我不要！”

哦？

這還是李牧塵平生第一次見到不要錢的乞丐，汴州城真個好玩的地方，就連乞丐都如此的與眾不同，李牧塵更想要迫不及待的認識那位狄仁傑。

那乞丐又說道：“你們走吧，我本不認識什麼狄大人，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

“我們不是壞人？”

那乞丐回道：“我也不是乞丐，你信嗎？真是的，壞人臉上又不會寫著‘壞’字，你說你不是壞人，你就不是壞人了？”

與這乞丐聊天頗為高興，他的態度和脾氣雖然傲慢了些，但李牧塵不覺得生氣，不僅如此，他反而蹲下子，與其坐在一起。

“幹什麼？想跟我套近乎？”

乞丐見李牧塵坐在自己邊，當即警惕起來。

“大家都是同行，別那麼見外嘛。”

乞丐看著李牧塵，從上到頭打量了一遍之後，道：“同行？你傻還是我傻？誰跟你是同行，瞧你的模樣打扮，傻子才相信你的話嘞，我雖然是乞丐，但你不能侮辱我的職業。”

李牧塵也不嫌棄他髒兮兮的，將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大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誰說我們乞丐就一定得穿髒、、破的服？我們雖然窮，但我們的心不窮，服只不過是虛假的表象，髒服也好，華麗裳也罷，本質不能變，一日是乞丐，終生是乞丐，我是乞丐我驕傲、我榮，你別看我現在穿得人模狗樣，其實我真的是——乞丐！！”

石蘭一旁看著李牧塵滿放著空炮，險些沒忍住笑出聲來，太能胡扯了，竟能夠一本正經的胡說出這麼些道理，還有沒有王法可言？

旋即，李牧塵勾了勾手指頭，道：“蘭兒，將我的腰牌拿來。”

石蘭很配合的將他的腰牌拿出來，遞給那乞丐。

乞丐瞧了瞧，說道：“丐！幫？！”

他卻是從未聽說過江湖之上還有這麼一號門派。

丐幫的名號，如今算不得響亮，僅局限於長安，還無法與雲嵐宗、天泉山莊這樣的名門大派相提並論。

“聽名字你應該也已是猜的差不過。”

“難不……都是乞丐？！”

李牧塵愉快地打了個響指，說道：“恭喜你，答對了！！”

“真的假的？乞丐也有幫派，真是聞所未聞。”

“所以我說，我們外表窮，但我們心不窮，而我們丐幫正是那些人窮志不窮的兄弟們共同組的大家庭，大家一起鬥，一起拚搏，一起為了改變現狀而不懈地努力著。”

“哇，好羨慕你們。”

從哪乞丐的眼神中看到了希的芒，李牧塵真是太佩服自己這張了，說的自己都要淚如雨下，有一種立刻加丐幫的衝。

“你也可以的，只要你有夢想、只有你有希、只有你有拚搏進取的心，我們丐幫隨時歡迎你的加！！”

“在這裡，你會找到家的溫暖，來自親人的祝福，有困難大家一起面對，無論是誰，我們丐幫誠摯歡迎所有有志乞丐。”

“加我們吧，為丐幫中的一員！！”李牧塵出雙手，等待著他的回應。

“這……”那乞丐果然心了，他開始猶豫起來，躊躇不定。

石蘭實在聽不下來了，李牧塵炮的功夫，簡直太強了，他似是忘記了初衷，他們是來找狄仁傑的，何時變了他拓展丐幫勢力，人家小乞丐夥的傳銷頭目？

“嗯哼！！”石蘭乾咳了一聲。

適才意識到自己跑偏了主題，李牧塵立即改口：“狄判佐府在哪裡？？”

“狄大人現在……”乞丐順剛要說出來，當即停了下來，道：“好啊，你說了那麼多，無非就是想從我的裡套話，你這人好是險，比那群人還要可惡。”

李牧塵一怔，道：“那群人？還有其他人找過狄仁傑？”

自知說了，乞丐立即捂住，搖頭不語。

“他們果然比我們先一步手，你們狄仁傑狄大人現在何？是死是活？”李牧塵問道。

乞丐搖頭，死活不肯多說一句話，哪怕一個字也是不行。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大人是否遭遇了刺客的刺殺？”

乞丐下意識的點頭，而後又猛地搖頭。不過，李牧塵已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李牧塵又問道：“刺殺過程中，你們大人沒有死，僥幸躲過了一劫，而如今整個汴州城的蕭條景象也是你們大人故意而為之？”

乞丐依舊，他一直搖頭，無論李牧塵問什麼問題，他的回答都一樣，一言不發，拚命的搖頭。

李牧塵仔細凝著乞丐的臉看，他大學學習過心理學，知道人在說謊的況，面部會發生微小的變化，我們俗稱的‘微表’，依次判斷此人說話的真偽？

……

李牧塵又連續問了他十幾個多問題，隻瞧見那哥們快要哭了，他不停地搖頭，停下來後，腦袋都要暈眩。

李牧塵對石蘭說道：“我們走吧！！”

“去哪兒？”

“府衙。”

“你知道在什麼地方？”

“也許吧。”

“——”

李牧塵並不是非常確定準確位置，方才他通過詢問那乞丐的問題，判斷得到了判佐府的大位置，應該能很容易找到。

李牧塵走出一段距離，又回頭對那乞丐說道：“嘿哥們，下次扮乞丐的時候要專業些，乞丐是沒有耳的。”

時間急促，裝扮的時候，隻將耳釘摘下來，忽略了耳的存在，失誤了。

“還有一件事，我真的是乞丐，如果有興趣加我們丐幫隨時來找我。”李牧塵嘿笑著說完之後，瀟灑地轉離開了。

李牧塵走後，那乞丐從地上起來，隨機抄小路前往了汴州判佐府。

花費了半個多時辰，李牧塵和石蘭總算找到了判佐府，也就是狄仁傑平日辦公和居住的地方。

“門鎖著！”石蘭見大門上，掛著厚重的鎖鏈。

李牧塵說道：“看來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啊，狄判佐真的沒有在家。”他的聲音很大，故意說給牆裡面的人聽。

“既然判佐不在家，我們就在門口等著，等到他回來為之。”

李牧塵一屁坐在判佐府的臺階上，將斜躺在地上，曬著太，聽著蟬鳴，吹著熱風，天卻有些熱，好在能夠忍。

“大人，怎麼辦？那人真的躺在了府外的臺階上。”

狄仁傑說道：“那便讓他等著，我偏不信，他在外面日曬風吹的，用不了多久肯定走了。”

屋外烈日炎炎，屋的溫暖也是難耐，好在能夠遮擋，不至於暴曬日頭地下。

兩個時辰後，李牧塵依舊躺在地上，他神依舊，倒是石蘭香汗淋漓，有些酷熱難當，好在隨行帶來了酒水，最適合不過。

又過了兩個時辰，府下手來報，“大人，那人還沒有走。”

“確有些耐，比之前的那群人強多了。”

之前的那群人，三言兩語不合便是暴怒當場，毫無耐可言，最後兩者不歡而散，當天夜裡便是派來殺手刺殺，幸得命大，沒有命喪當場。

“再多晾他幾個……什麼味道？？”狄仁傑話沒有說完，莫名的問道了奇怪的問道，他鼻子靈敏，比其他人強上數倍，總能發現別人發現不了的東西，比如：氣味。

“好香啊！！”

狄仁傑順著氣味的來源，一路找尋而來，直到府邸門口，那氣味是從外面傳進來的，門口的下人們也聞到了，當真是令人陶醉的香氣。

“大人，是酒，那人再喝酒！”

從門中約地看見，李牧塵正在飲酒，想必香氣是從他那裡飄出來的。

李牧塵耳朵了，聽到門後有人在小聲的議論，看來他的計劃果然奏效。

臨行前，向莫千雪討要了一小壺‘猴兒醉’，此酒珍貴異常，乃是莫敢當珍藏之品，上一次，李牧塵拿著他家酒獻給了莫敢當，被喝掉大半之後，險些將他氣死，最後也所剩無幾，一小壺醉酒已是極限。

“猴兒醉”的最大特點便是酒香之氣濃厚，香飄萬裡，對於酒之人，是無人抵擋的。

李牧塵心中哼笑說：“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忍多久？！”

狄仁傑一不財，二不好，唯獨對酒，有獨鍾，談不上嗜酒如命，也覺得稱得上好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