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緘默不言,他們更是無話可說,原本只需汜奎一句話,便可左右比賽勝負走向,然則,他選擇了放棄,到底是為了什麼?
左希之不懂,皇甫天和朱軒轅亦是不理解,汜奎的孤傲,除非是他自己心甘願的認輸,否則,他又豈會說出這番話來呢。
校長看著左希之他們,這三個人都是遊歷四方招選的青年俊才,其心中想法不言自明,最了解他們之人莫過於商之舟。
見之其余之人無話可說,商之舟又是問道:“你們三個人呢?!”
左希之他們啞然,汜奎都自己承認了,為旁外人的他們,若還執著於此,只會顯得自己心狹隘,無奈隻得作罷擺手。
“校長,學生就此告辭!”
盡管不解,他們亦無可奈何,只有離開了。
房間中,只剩下汜奎、商之舟還有李牧塵三人,其他之人皆退去後,李牧塵將門反閉上,沒有外人,商之舟有話直說,道:“汜奎!現在能告訴我,你吃的藥丸到底是誰給你的嗎?”
汜奎知道,方才為了顧及自己面,商之舟沒有將話挑明,算的給他留了足夠的面子,為此他亦激不盡,又經校長一番點撥之言,故而心認錯,算是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校長,其實我也……不知道。”
汜奎搖頭不知,而非他不願說出實,只因他實在不知,問了也是無用。
李牧塵冷哼道:“你會不知道?你所服用之藥可短時間提升人的戰鬥力,就連普通之人服用後,亦可對戰軍中猛士而立於不敗之地,你敢說對此毫不知??”
他厲聲質問,汜奎毫不知,李牧塵無論如何是不會相信的。
對於李牧塵,聽到他的聲音,便已是心中不悅,但汜奎說道:“不知就是不知,相信與否全憑在你而非是我,信也好,不信也罷,與我何乾?!!”
面對他言語的衝擊,李牧塵心中不怒那是假話,“元氣丹”的存在,就是不合理,可短暫提升實力的同時,對於的副作用可是不可估量的。
商之舟站出來,說道:“我相信他,汜奎是我的學生,我了解他的為人,他自尊心強是也不假,但他從說假話。”
有校長為自己辯解,汜奎心中不悅緒稍有些緩和,而後商之舟又是問道:“汜奎,我且問你,這藥你是如何得來?”
對於校長,汜奎心懷敬畏之心,故而不敢瞞,道:“這藥是一個月前,於長安街巷之中,有一位帶著面的男子給我的,他說此藥可幫助我打敗……打敗……他!”
汜奎指著李牧塵,能夠讓汜奎激起好戰之心者,恐唯有李牧塵是也。
“什麼樣的面男子?”
汜奎思忖了片刻,道:“我隻記得他帶著鬼頭面,話音之中帶著幾分沙啞,好似刻意瞞他的本來聲道,為了便是不讓我發現他的份。”
“後來呢?”
“他贈與我藥丸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對突然出現的怪人,我也不敢相信,故而從未服用此藥。”
“所以你為了贏得勝利,死馬當做活馬醫,先後了服用了此類藥,實力果然暴增。”商之舟說道。
他的回答,太過籠統,本找尋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商之舟和李牧塵,隻好離開,沒有再繼續深究的。
離開汜奎的房間之後,二人來到校長辦公室,此時,早已煮沸的開水,滾燙熱烈,商之舟將采摘的牙尖倒開水之中,不多時,便是茶香飄滿四周。
不待李牧塵開口問話,商之舟先他一步,道:“先喝杯茶,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潤潤,慢慢問!”
李牧塵自顧倒了一杯茶,依照他所說的,抿了一口,而後坐在偏座,沉寂了好是一會兒,終是忍不住,想開口,不料商之舟又快他一步,道:“你一定想問我,如何知道關於‘元氣丹’之事?又如何知道破解此藥之法?而我又是何方神聖?為何能夠了解如此多的事?難不我也是某個神組織中人?”
一連串的問號,使得開口說話的李牧塵,再一次沉寂下來,方才他所問的問題,皆為他想要質問的。
然則,商之舟將他想要說的話,全盤托出,以至於他瞬間語塞,不知說些什麼的好?
商之舟笑著坐在他的對面,端起杯子,吹一口熱氣,倒口中,茶水順食道侵,頓覺得心中好轉許些。
見之表如此,商之舟知道自己道出了他心中想要問的話。
“那我就一個一個回答你的問題,至於真假對錯、相信與否皆由你心中所判,我不負責解釋,也不想要解釋什麼?”
商之舟提前聲明,他淡然地笑著,像是老持重、運籌帷幄的老油條,一切皆在他的預料之中,就連李牧塵,在他的面前都顯得是個小孩子。
“首先,汜奎服用藥,名為‘元氣丹’,這些想必你也不會陌生,之前袁天罡所服用之便是它,它能夠短時間使人的實力暴增,即便行走江湖的老輩,亦會翻船。”
這些,李牧塵是知道的,因此不會覺得訝異什麼,自己知道的,商之舟知曉亦在理之中。
“一顆小小‘元氣丹’可提升實力不假,然而它的副作用卻鮮有人知。”
的確,如他所說,李牧塵僅僅知道元氣丹存在副作用,而主要存在的副作用為何,不甚甚解。
商之舟讀懂了李牧塵的想法,故而說道:“你是隻知其一,不曉其二;‘元氣丹’本就是為那‘死’準備的自殺藥,卻不曾想被好事之人留做他用,以至於為一種藥。”
李牧塵知道,‘死’就好比現在的敢死隊,用著赴死之決心,因此沒有深究。
“而‘元氣丹’的可怕副作用,便是折耗服用者的壽命,以燃燒壽命為代價,換取等同的實力,稱它為自殺藥,毫不為過。”
此中藥,常被用作軍中赴死之勇士,為了國家大義,為了取得戰爭的勝利,而不得不采用的一種手段藥。
“以消耗生命為代價的藥,還真是可怕的很吶。”李牧塵問道,“對此你倒是知道的清楚啊!”
商之舟苦笑著說道:“那是自然,配置‘元氣丹’之藥方便是出自我的手中,後由袁天罡煉製而。”
李牧塵似是聽到了不得了的事,他猛地一,目死死地鎖定在商之舟上,道:“此話可當真??”
“我說過,真假對錯皆由你判,我不負責解釋。”商之舟說道。
“——”
出自他口,想來是不會錯的,李牧塵說道:“難怪你知破解之法,原來你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我只是負責配置方法,袁天罡負責煉製,至於他將藥用途為何,這些就不是我能夠控制的。”
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面對這位藏甚深的國子監校長,李牧塵需得重新審視他,猜到了他的份不簡單,沒想到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藥為你所配,你到底是什麼人?”李牧塵問道。
能夠配製出“元氣丹”此類藥,定然不會是普通人,擱現代,商之舟就是科學家,這種人最是吃香了。
放著大好前程不顧,卻選擇委於小小的國子監中,甘願做一位教書先生,實在令人費解。
“你權當我是迷途知返的可憐人吧!”
商之舟說,從他的語氣之中聽出了幾分悲涼,悲涼之中帶著濃濃的歉意。
饒是如此,李牧塵從短短的十幾個字中,聽出了另一層深意,何為迷途知返?何為可憐之人?這些都值得他深思考慮。
“你與袁天罡本為同類,只不過後來選擇了不同道路,是嗎?”
“志不同不相為謀,我與他志向迥異,自然道路亦會不同,他醉心皇權,無上權利;而我醉在悠然,於小小市井之中,倒也活的自在。”
不知他話中幾分真假,至此刻李牧塵沒有到任何敵意,他的言語算是誠懇,不摻雜虛假之言,這便是李牧塵最為直觀的。
話至此,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商之舟所了解之事,而他的份更是令人深究,他與袁天罡既是同類之人,定然還有著其他之人。
而如今袁天罡已死,晉王不知了去向,一切再一次陷無盡的混沌旋渦之中。
李牧塵以為殺了袁天罡,一切就會結束,事實恰好相反,迷霧沒有消散,反而愈發濃烈,使人看不清,迷失在濃烈的白霧之中,最後徹底被濃霧吞噬。
而在這一切的背後,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手,推著歷史車滾滾向前,李牧塵亦為歷史中的一顆小小沙粒。
就在李牧塵陷沉思之中,商之舟打破了他的思維,問道:“明日比賽,你該如何應對??”
“什麼如何應對?”
“你的傷!”
李牧塵被汜奎重傷,想要逞強出戰,恐怕不再允許。
“傷?”
當李牧塵下來服,他的傷口已是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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