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朝堂之上驚起一片嘩然之聲，臣子們面面相覷，細聲細語地討論著，被李牧塵如此驚人的想法所震撼。

倒是與之相的人反而不覺得奇怪，‘瘋狂’二字，於他而言，早已是司空見慣的事，何談震撼驚駭？

魏百策瞇著眼睛，輕捋著他的蒼白的胡須，角不，卻總能覺到他詭異的笑容，以他對於李牧塵的了解，這小子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滴認親？！

被無數電視劇拍爛的故事節，致使一代人的對它產生了誤解，那些腦殘編劇，想當然的以為，殊不知自己才是最無知的那個。

“牧王，你這是要幹什麼？”

李牧塵躬回答：“回父皇的話，兒臣只是想要證明一件事。”

“什麼事？”

“兒臣的清白。”李牧塵說道，“如果兒臣沒有猜錯的話，驗之人想必是取來汝王的，與那沾了的刀，檢驗他們是否相融一？”

“自古亦如此，父之，本就可相融一，祖宗之法，不會錯的。”唐王說道。

李牧塵總算明白那些腦殘編劇們為何偏執於此，原來是傳承老祖宗留下的“禍”。

“兒臣不求其他，只求父皇能夠恩準，傳召汝王來此，眾朝門們共同見證，若真是如此，兒臣認罪便是，絕不做任何反辯之言。”

李牧塵的一席話，使得吳王暗自好，他自己往陷阱中跳，吳王當然不會阻攔，反而還要助推一把。

於是，吳王同樣懇求道：“父皇，十五弟執意如此，您就全他吧，如此一來，也是能夠幫助十五弟洗嫌疑，以免遭了他人陷害。”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吳王附議，魏百策附議，房玄齡附議，於是群臣們紛紛附議，表示讚同，隨波逐流這種事，恰恰是臣子們最擅長的事。

眾口一詞，唐王無奈，隻好答應：“也罷，列位臣工亦覺如此，那便現場檢驗一番又如何。”

“速將汝王傳召進宮。”

唐王下達傳喚旨意，而傳旨差馬不停蹄的趕往汝王府，將其傳召來此。

不多時，莫敢當趕來大明宮，過程中，傳旨差已將事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登臨大殿，第一眼便注意到了李牧塵，李牧塵也如此，二人看似不經意的眼神撞，實則暗含玄機，彼此心照不宣。

行過君臣之禮，唐王說：“朕召你至此，想來你已知曉，在此不過多言語，牧王心有不死，想要現場來一次滴認親，請你便是為了配合。”

不由分說，莫敢當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型匕首，將自己的手指胳膊，隨即將滴到碗中，而“兇”也早已備好。

有專人從上面取來跡樣本，與莫敢當的進行融合實驗。

所有人目匯聚一，屏氣凝神，此刻呼吸的律都覺吵鬧，最後，在眾人的矚目之下，跡標本和莫敢當的緩慢地進行了融合。

大家的見證之下，兩種不同的真的相融了。

對於這個結果，吳王李恪險些激的喊出聲，這一次，他倒要看看李牧塵還有何話要說，自掘墳墓，就算唐王再寵他，也不會這般赤的無於衷。

“牧王！這次你還有什麼話說？！”

早已是猜到的結果，李牧塵才不會覺得驚訝呢，所謂“滴認親”，恐怕也僅僅是糊弄那些愚昧的無知之人。

“父皇，兒臣還要再做一個實驗。”

“你還不死心嗎？”

“請您恩準。”

“罷了，就當是你最後徒勞的掙扎。”唐王說道，他心中已經斷言，李牧塵就是幕後真兇，無論他做出的事都由著他。

李牧塵沒再多說些什麼，而是拿過匕首來，割破手指，任由鮮流淌出來，滴落至碗中，他又取來莫敢當的，很快，兩滴竟然奇跡般的融合了。

這一現象，頓時引起眾人的和躁。

唐王見此，兩眼木訥的看著，有些失神恍惚，完全不相信這是真的，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吳王生怕事不夠大，從中挑起事端，他說：“十五弟竟然是汝王的兒子？！！”

唐王心中極為憤怒，無形之中覺得自己頭上帶著一頂帽子，而且還是綠的，沒有想到，他給予厚的皇子，到頭來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如此奇恥大辱，他怎能忍。

“來人吶！將李牧塵和莫敢當二人抓起來！！”唐王暴怒，直呼他們二人姓名，沒想到自己的好兄弟，睡了自己的人，而自己卻將他的孩子視為下一任太子人選？簡直荒唐至極，傳揚出去，定會被天下之人所恥笑。

到那時，天下面何在？大唐面何存？

“父皇！”李牧塵大喊

聽到他的聲音，唐王更是憤怒不已，於是李世民厲聲怒斥：“朕不是你的父皇，你的親生父親是他！！”

“父皇您聽我說，事不是您想象的那個樣子，‘滴認親’本就是虛假訛傳，即便天各一方的陌生人，他們的也是可能融合一的。”

“胡說八道！老祖宗流傳下來的辦法，怎麼可能會錯？”唐王說道。

“若父皇您不信的話，盡可以讓各位大臣們親自試驗，到時候便知兒臣所言真假與否。”

盡管唐王非常生氣，但還是依照他說的做了。

於是，接下來的一幕，可算是古往今來，歷朝歷代都不曾出現的畫面，朝中大臣們用匕首將手指劃破，紛紛“滴認親”。

接下來發生的事，更是驚呆了所有人的眼球。

在場之人，許多人的發生了融合現象，唐王的竟然與朝中同齡的臣子融為一，簡直顛覆所有人的三觀。

“怎麼可能會這樣？！”

最無法接這個事實的人，自然是吳王李恪，他心中不停地吶喊和嘶吼，那李牧塵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讓諸多大臣們的相互融合，難道他施展了妖不？

眾人們皆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甚是連通曉古今，能掐會算的老狐貍魏百策也是回答不出問題答案。

“陛下，想要揭曉謎底，只有牧王才知道答案。”

適才想起來，唐王趕命人將李牧塵他們松開，唐王問道：“牧王，快些與朕說一說，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眾臣工們的也能夠發生融合？是你施展的妖法嗎？”

“——”

“父皇有所不知，並非兒臣懂得妖法，亦非奇門怪道，只因‘滴認親’之事，本就是子虛烏有的無稽之談。”

與他們解釋，相對比較困難，古人不知人類常見的型分類，什麼A型、O型等等之類，就算說了他們也不懂，而的融合，通常是同類型的融合，即便是父子，也可能存在不相融的可能。

“父皇可能有所不知，真正的‘滴認親’乃是老祖宗審訊犯人之時常見的一種手段，以‘炸唬’方式，使得犯人不打自招。手段而非依據，為後輩的我們曲解了本意，忘卻了源罷了。”

“而大千世界，可相互融合之人，何其之多，難道這些陌路的無關人都是兄弟父子不？”李牧塵在此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言之鑿鑿，卻無人能夠反駁他的話。

唐王釋然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刀刃上的跡，能夠與王叔的融合，並不能夠說明什麼，若憑借此子虛烏有的虛假揣測，便斷言兒臣乃是幕後真兇，兒臣無可辯駁，亦不願辯駁。”

唐王自知剛才言語過激，行為有些不妥，他拍了拍李牧塵的肩膀，說道：“方才是朕之過失，讓你委屈了。”

“兒臣不覺得委屈，只是希想讓父皇知道，兒臣是清白的，至於那把刀，我也是解釋為何突現王府？”

“此事，真會派人細查的，若是有些想要誣陷你，朕絕不放過他。”唐王說道。

“謝父皇信任。”

一場烏龍的鬧劇，使得吳王的心境出現了一波三折的起伏，從暗喜到驚喜，從驚喜到激，再由激轉向失，其心為何，可想而知。

散朝後，唐王將高士廉單獨留下，傳至太極宮問話，無需猜測，定是詢問昨日調查的細節，結合今日朝上眾人的表現，唐王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

皇城門外，李牧塵早已是等候多時，見之吳王心低沉地走出來，這次由他上前主打招呼。

走上前來，道：“一日不見，三哥可是憔悴不，為何悶悶不悅，可否與弟共分擔？”

吳王撇了一眼，聽到對方的聲音，看到那種人畜無害的臉，他心中難以言說的怒火，‘噌’地竄上頭頂。

吳王忍不住撇，冷哼一聲，道：“你是來看我的笑話嗎？”

“三哥怎能這麼說呢？你長得又不好笑。”

汗！

“那你是……”

“想提醒你一句話。”

“什麼話？”

“我可以，千萬別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