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府!
一大清早,張亮便攜麗春院老板來至王府中等候。
待吳王起床之後,便是聽到下人提及,刑部尚書張亮大人,以及麗春院老板,早在大堂等候多時。
他們二人突至府中,想必沒有好事,剛剛起床的吳王,眉頭便是皺起來,他知道,待會準沒好事兒。
吳王駕到,他們二人自當行禮跪拜。
“臣張亮,拜見吳王殿下!”
“草民張發,拜見吳王殿下!”
張亮和張發,沒錯,那張發正是麗春院的老板,而他也是張亮的堂家親戚,暗地裡為吳王打點麗春院的事。
吳王端坐主人之位,擺了擺手,說道:“都起來吧。”
“謝殿下!”
二人同時說話。
“你們一大清早,便是跑到本王府中,到底有何要事?快些說來!!”吳王皺著眉頭問,近日,他頭疼的厲害,手中的權利被唐王收回大半,他的心中頗為不悅。
張亮給張發使了個眼神,好像在說,你惹出來的麻煩你自己說,我才不幫你背鍋呢。
張發無奈,隻得著頭皮,說道:“殿下可還記得您在麗春院看上的那個小姑娘?”
“如此水靈漂亮的姑娘,比之麗春院那些胭脂爛強上百倍不止,本王又豈會忘記。”
想起楚夢瑤,吳王腦海之中便是浮現的影,婀娜多姿的姿,凹凸有致的玲瓏段,關鍵生的一副好臉蛋,還是沒有行過房事的子,如此人,怎會輕易忘記?
“難不你們抓到了?”吳王激地說道。
張發失落地搖頭,道:“沒有。”
吳王臉驟變,心裡落空,心更是糟糕,他怒道:“一群飯桶,本王養了你們有何用,幾十號人,連一個小姑娘都抓不到,乾脆挑斷他們的手筋和腳筋,任其自生自滅得了。”
“回殿下,用不著您挑,他們的手筋和腳筋已經被人挑斷了。”
“什麼?!”清晨初醒,些許朦朧的吳王,瞬間清醒過來,他大聲驚呼,顯然被張發的話震驚到了。“到底什麼況?”
“事是這樣的,我的人本來已經找到了楚夢瑤那婊子,結果被牧王撞見了,我的人不小心衝撞了牧王,結果一人被殺,其余之人全部被挑斷筋骨。”
張發娓娓道來,而後又將其中的細枝末節一一道來。
吳王聽後,攥起拳頭怒拍桌面,冷哼道:“可惡的李牧塵,又是他壞了本王好事。”
想當初,因為他的緣故,使得自己與楊妃發生不正當關系,又是因為他,害的自己好久不能下床,如今也僅僅是勉強能夠走路而已,未能全部恢復。
恰是自己療養生息這段時間,不好的消息接踵而來,權利被削,地位難保,而如今牧王得勢,關於嫁禍牧王暗殺莫千雪一事,本沒有對他造任何影響。
一件件不順心的事,使得他近日火氣格外暴躁易怒。
見之吳王這般憤怒,張發小心翼翼地說:“殿下,李牧塵他還說……?”
“嗯?”吳王厲聲道,“他還說什麼?!”
“他還說……”
張發說話略顯遲疑,說話總是躊躇不定,猶豫不敢直言。
吳王臉一沉,道:“快!說!!”
“他還說讓草民趕料理後事,下一次見面就是草民的死期。可是您也知道,李牧塵的話,意有所指,表面他是故意針對草民,實則他這般是對殿下您的宣戰。”
被厲聲呵斥,張發不敢瞞,把話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
“殿下,臣也認為,李牧塵此番行為,乃是向您宣戰,依我之見,眼下咱們必須主出擊,既然撕破臉皮,便無需再與他溫脈脈,您也不必顧念兄弟誼。”張亮站出來說道。
吳王的表相當可怕,臉凝重,神異常,冷言道:“出低賤的他,本王又怎會將他視為兄弟,不過是宮生的雜種,也配與我稱兄道弟,既然李牧塵不仁,那便不要怪我不義。”
“殿下英明,那李牧塵近來氣焰囂張的很,皆不把我等之輩放在眼裡,依仗聖上對他的寵,更是目中無人,無法無天,我等臣子們早已是心存怨氣,隻待殿下為我等出此惡氣。”張亮說道。
吳王同,自從李牧塵寵以來,他的囂張氣焰可是與日俱增,頗有幾分小人得志的臉模樣。
“如今的他,深父皇寵,再想要他分毫,已不是易事,必須想一個好的由頭,依次來打一下他的囂張氣焰,讓他知道,朝堂之上,不是他李牧塵一個人說了算。”
“此事簡單,殿下恰可利用他挑斷眾人手腳筋之事,以此挑起是非。聖上哪怕有意偏私,也不會公然偏袒,即便無法徹底打垮他,也能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
吳王點了點頭,道:“張大人所言有理,他李牧塵可不是個簡單主,想要就此打垮他,有些癡人說夢,但讓他嘗一嘗苦頭也未嘗不是一件開心事。”
“明日本王便朝聽政!”吳王突然站起來,高聲喊道。
“可您的傷還未痊愈呀?”
“哼!這點兒小傷算什麼,只要能夠看到李牧塵吃癟的窘樣,本王的傷勢會好的更快。”吳王說道。
為此,張亮和張發看到吳王如此堅強,更是的稀裡嘩啦,老淚縱橫,心中不由地誇讚吳王好樣的。
……
——
——
翌日,朝堂。
“吳王!”
“兒臣在。”
“朕聽聞你的傷勢還未痊愈便是投政務中來,神可嘉,其心可表啊,真不愧為眾皇子以及列位臣工學習之楷模。”
被當中誇讚,吳王心中自然大好,他不由得看了李牧塵一眼,二人彼此見進行了須臾的眼神撞,更似是在挑釁一般。
“謝父皇嘉獎,兒臣自知天資愚鈍,資歷尚淺,若不抓時間、爭分奪秒,可是要拖累大家。兒臣也希通過自己的努力,早日為大唐貢獻一份自己的綿薄之力。”
不知何時,曾經沉默寡言的吳王,已經變了油舌,巧言善變之輩。
更準確的說,而非他的改變,只是他一直在忍沉默而已。昔日,有廢太子和魏王,二人鷸蚌相爭,而後又有晉王攔路阻擋,他刻意忍不發,便是為了今天,不料又竄出一位牧王。
敵人層出不窮,而他也改變了策略,真正的展示自己,不再忍。
對於他的回答,唐王甚是滿意,道:“吳王心存謙卑之心,不驕不躁,不浮不誇,朕心甚啊,牧王,你可要多向你的三哥討教學習,於你而言,只有好。”
“謹遵父皇旨意,兒臣定當想三哥學習討教,決不辜負聖命。”
唐王說道:“見到你們兩兄弟能夠心平氣和的談話聊天,朕便放心啦,兄弟之間有矛盾,打架互罵不過平常事,事後還是兄弟,你們為朕的兒子,能夠做到這一點,朕很開心。”
“牧王,那日你出手在先,無論是非緣由,皆由你來道歉,而今吳王在此,該如何做,還需朕來言明嗎?”唐王說道。
李牧塵點頭會意,旋即走到吳王邊,也許於本能的反應,吳王嚇的後退了一步。
卻見李牧塵對著吳王鞠躬,道:“那日是王弟不懂事,氣急之下打了三哥,還請三哥原諒!”
吳王表微笑,心實則咒罵著他,看到他對自己,恨不能一悶打在他的頭上,但他不能駁了唐王面,只能勉強保持著微笑。
“十五弟年不懂事,當哥哥的又怎會與弟弟計較,何況你我皆為父皇之子,手足深,隻盼來日你我兄弟二人聯手,協助父皇,共同協理做好分之事。”
“三哥開明豁達,王弟實在汗,多寫三哥原諒,既往不咎,日後還請三哥多多指教!!”李牧塵說道。
“那是自然。”
最後,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
唐王見之,傳來他爽朗的笑聲。
“看到你們兄弟二人握手言歡,朕心裡開心的很,比之食用蜂還要甜。”唐王笑著說道。
當然,唐王開心,吳王的心也是不錯,被唐王莫名的一頓誇讚,糟糕的心總算有所好轉。
朝堂議事還未開始前發生的小曲。
“列位臣工,大家可有要事奏請上報?若是沒有,今日早朝就此結束。”
見之眾人無人上報奏請,吳王剛要開口痛訴李牧塵那惡劣斑斑的行徑,可是想到剛才,唐王讓他們二人握手言歡,並大肆褒獎自己。
此刻再若痛斥李牧塵,不等於活生生打了唐王的臉,唐王下不來臺,自己臉上也是無,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有一種上當騙的覺。
則在此時,李牧塵的角,莫名揚起一抹詭譎的弧度,出令人難以捉的笑容軌跡。
吳王張口,言又止,隻得憋下那口怨氣,而無宣泄,好轉的心再次變得鬱悶起來。
就在唐王準備宣布散朝之時,李牧塵突然站了出來,道:“父皇,兒臣有本要奏!”
“何事?”
“關於徽州州府貪汙賑災銀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