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頓時愣住了,帝王令乃唐王親授予李牧塵的令牌,手持令牌,如皇親臨。
卻如今,李牧塵竟然將帝王令轉於自己,狄仁傑有一種寵若驚的覺,如同兩個異兄弟,對方肯將他的後背自己,便是一種無形的信任。
“帝王令乃陛下親授之,手持於它,便等同天子,卻如今你將它暫授給我,我是萬萬不能接。”
帝王令,無數之人為之瘋狂,他們趨之若鶩,想要得到卻未能如意。而狄仁傑非但不接,反而拒絕。
李牧塵笑著說:“這塊令牌在你手中可能發揮的作用更大,在我手中也不過是一塊廢鐵。”
“我……”
不待狄仁傑拒絕,李牧塵強行將帝王令塞給他,這個看似簡單的作,卻是李牧塵對他的無條件信任。
此為:帝王之道也!!
李牧塵忍痛割,竟是舍得將帝王令牌於他的手中,如同當初唐王於李牧塵手中那般。
狄仁傑心中無法言說的,正如李牧塵當初的心境一般無二。
言歸正傳,李牧塵繼而問道:“定遠縣災遠超你我的想象,故而你我二人分頭行事。”
狄仁傑點頭道:“於路途之中,況我已然知曉了解,方才你的想法,恰是與我想到了一塊。”
兩個人心中盤算不謀而合,可謂默契百分。
“智者,唯見智也。”李牧塵笑著回道,“查案之事,我自認不如你,可是賑災一事,我自然絕不輸給你。”
狄仁傑知他謙虛之言,想當初二人相識於汴州,初次相見,狄仁傑便心中有一種此子非凡的覺。他敏銳的察力絕不屬於自己。
“即是如此,由我負責查案,牧塵兄負責賑災救民,可將效率最大化,可謂是查案救災兩不誤,如此甚好。”
二人再相見,除卻政務公事,免不了對酒當歌,暢談人生幾何?
古之文人雅士莫不是如此,借助酒意微醉,李牧塵和狄仁傑坐於高樓,看著街面行走的路人,皆是發出莫名的哀歎。
或許是歎息人生百態,或許是悲憫世間蒼涼,又或許是自嘲自弄,慨自我“醜態”的模樣罷了。
“仁傑兄,你說人的一生,要爬到何種地位才算功?”
李牧塵看著人流車往的街頭,忽然問出這麼一句不搭邊的話。
而且李牧塵說完之後,放下手中的酒杯,離開了。
“什麼意思?”
狄仁傑碎碎念,甚是費解,不知他說話本意,更不懂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獨留狄仁傑一人坐在原地,他莫名的皺著眉頭,正在喜思琢磨之際,再次回神,李牧塵早已是離開。
……
——
——
狄仁傑可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任何人只要犯了法,只要被他盯上,除非認罪伏法,否則本別想要擺糾纏。
這不,第二天清早,刺史府外熙熙攘攘,吵的好生熱鬧。
而趙之敬則是狄仁傑的首先目標,咬住他便不會輕易放手。
兩波人馬對峙於衙門外,場面何其壯觀,此景此象引來不百姓觀戰熱鬧。
趙之敬站在刺史府門前,阻攔著狄仁傑強行闖府,而且態度蠻狠,態度何其跋扈。
“趙大人!!本奉命前來查案,你竟敢阻攔,難不想要抗旨不遵從?”
原來,狄仁傑大早上強闖刺史府,最主要目的便是調查案件明細。
趙之敬他們貪汙賑災銀兩一案必然涉及明細案底,而查貪腐案件首要做法必然是帳目,將歷年來的帳本依次對照,總能尋得蛛馬跡。
然則,趙之敬做賊心虛,帳目造假又豈能逃過狄仁傑的眼睛。
趙之敬在外面拖延時間,而府衙,師爺領著一群人正在抓銷毀帳目,絕不能夠給狄仁傑留下一本。
他的長安好友可是在心中說過,狄仁傑乃是斷案神探,不要心存僥幸心理。
“趙大人!本奉命查案,勸你最好帶著你的人離開,否則一律視為抗旨不尊。”
狄仁傑聲音提高數個分貝,再一次說出同樣的話,別看他文弱書生氣,氣場卻毫不遜於其他軍中將士,殺戮氣息濃烈。
可是,趙之敬是何人?徽州刺史,絕非良善之輩,普通百姓或許害怕,可他面對狄仁傑卻也浩然不懼。
“本乃徽州刺史,朝廷下派地方首要大員,即便你乃代天巡狩那又如何?沒有朝廷的指令,任何人也別想要踏刺史府半步!!”
趙之敬何許人也?除卻劉政會,他才是徽州地界的老大,擱置現在來說,他可是省委書記,政界一把手,他的府邸可不是隨便想進就能進的。
從理論而言,狄仁傑的職如何比得了封疆大吏?可如今奉命該當如此,別說刺史府,王府他都敢闖。
“趙大人百般阻攔,莫不是做賊心虛,怕了我不?!”
“喝!我怕什麼?本行的正、坐得端,盡心竭力為陛下做事,為百姓謀福利,又怎會怕你?”趙之敬撇不屑。
“仁傑自認這輩子見過無恥之徒不在數,可如同大人這般厚無恥的人還是頭回見識到。”
趙之敬面一凝,對於狄仁傑不加掩飾的諷刺很是不悅,道:“狄仁傑!你好大膽子!本好歹是刺史大員,豈是你可隨意而辱之?”
狄仁傑說道:“仁傑說話向來如此,趙大人口口聲聲為百姓竭力而為,可是呢?徽州各荒不斷,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這便是你的為之道,為民之道嗎?!”
狄仁傑說話向來比較直來直去,不懂的語言修飾,故而得罪了很多人,但是這種人往往深百姓戴。
被其當年質問辱,趙之敬隻覺自己被他狠狠一個耳甩在臉上,那種火辣辣的痛而非,心靈糟的重創。
“我……”
“怎麼?無話可說了嗎?”狄仁傑不依不饒,揪住不放,繼續說道:“妄你是一方大吏,說出此等恬不知恥的言論而不覺臉紅,你替你覺得臊得慌。”
被狄仁傑於百姓面前一番侮辱,他活了四十多年,從未過如此大的屈辱。
那雙可以殺人的眸子中盡是憤怒的火焰,近距離與他對峙,皆可他的可怕氣場。
“狄仁傑!!”
趙之敬嘶聲低吼。
“趙之敬!!”
狄仁傑以同樣的方式回擊,氣勢上毫不弱。
“你一個大理寺丞,竟敢如此汙蔑本,本定要上本參奏於你!”趙之敬怒而憤怒,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話可以說。
狄仁傑說道:“大人請便!若大人不知該如何痛訴仁傑罪過,我可代您執筆。”
“就說狄仁傑目無法紀,侮辱朝廷封疆大吏,大鬧刺史府,其行徑無禮無恥,視同大唐律法於無,懇請陛下剝奪狄仁傑銜,並發配邊疆充軍以備後用可好?”
本不給他說話機會,狄仁傑聲勢人,大有威懾之意。
百姓們聽得狄仁傑一番言論之後,紛紛拍手好,諸如趙之敬等人,百姓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來了一位剛正不阿的清,狄仁傑和趙之敬二人,百姓心中自有一桿秤。
借助百姓氣勢,狄仁傑又是說道:“趙大人識趣的話最好閃開,仁傑想要調查的地方,哪怕是王爺府也別想擋住我。”
“狄仁傑啊狄仁傑,你還真是拿著當令箭,你一個區區大理寺丞,亦在在我面前囂無禮,朝廷有規定,想要搜查刺史府,拿出陛下的手諭即可。”
趙之敬偏偏不信,他狄仁傑真能夠拿出陛下手諭,除非他也有一塊帝王令。
如若之前,狄仁傑或許會覺苦惱,卻如今,帝王令握在手中遲遲不肯拿出來,便是想要看看這位刺史大人有多麼囂張跋扈。
可今此看來,那趙之敬遠離朝堂,對於朝堂法度本視若虛設。
然而,狄仁傑果真拿出一塊帝王令牌,道:“你且看仔細了,此乃帝王令!!”
帝王令出,群臣皆要扣首拜,高聲呼喊萬歲。
“你怎麼會有?帝王令只有一塊才是,狄仁傑,你竟敢假造帝王令,是為死罪!!”
狄仁傑冷聲道:“哼!!令牌乃牧王暫授於我,便是為了徹查貪汙一案,趙之敬,見了帝王令還不下跪!”
帝王令現,趙之敬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當眾忤逆聖令。
他連忙下跪,在場之人皆隨之一起,“如朕親臨”四個字可非兒戲。
“趙之敬,還不趕滾開!!”
狄仁傑沒有給他好臉瞧,徑直呵斥於他,破口大罵,引得百姓紛紛好,無言中帶著氣順的痛快。
有了帝王令,趙之敬哪敢阻攔,有心無膽,除非他嫌命太長了。
……
——
——
另一邊,李牧塵也是沒有閑著,他忙於安各災民,可是近日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
李牧塵來到定遠縣後,於村口聚集了很大百姓,他們圍一個圈。
李牧塵來到人群中間,見穆清怡正在為人診病。
“發生了什麼事?”
穆清怡寒冰冷道:“是瘟疫!瘟疫再次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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