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

穆清怡的話一經說出口，定遠縣的百姓們頓時傻掉了。

驚訝的何止百姓，李牧塵也是為之一振，瘟疫“肆橫行”，於古代那可是致命的存在，其可怕病毒完全不亞於當時的癌癥。

“你可診斷清楚了？到底是否為瘟疫之源？”李牧塵說道。

瘟疫之毒豈可兒戲，穆清怡可是穩重之人，怎會說那玩笑之言？

“這種我豈會說？瘟疫毒害乃天下病害之首，我的診斷是不會錯的。”

“怎麼會呢？我聽二牛說，定遠縣不久之前才經歷過瘟疫大難，時日未久，瘟疫再次發是否太多頻繁。”

穆清怡神冰冷地說：“你可否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七年，猶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傷寒十居其七。”穆清怡話語文縐，卻暗含殺意，道：“此傷寒就是瘟疫，而霍、鼠疫，皆為疫病。”

“之前發的乃是鼠疫，而這次則為天花！！”

天花病，有極強的傳染，即便是目不識丁的貧民百姓也備的常識。

只見得病之人高燒未退，一直於昏迷狀態，而未得天花的百姓皆不由自主的後退，並非他們貪生怕死。

對於天花病毒，古代百姓有著莫名的恐懼。

穆清怡沒有責備百姓冷淡，為醫，有責任和義務，說道：“近日，大家盡可能出家門，每家每戶在家中煮沸一碗老陳醋預防，記住，出門一定要巾捂住口鼻。”

而後，穆清怡又是吩咐了大家需要事項後，趕驅散大家離開，此地不宜久留，考慮到大家的生命安全。

村民們也想要做些什麼？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暗暗祈福，希那人能夠好起來。

“還有你，為什麼還不走？！”穆清怡看著李牧塵用命令的口吻說話，為醫，有權利指使任何人，包括王爺。

李牧塵卻不以為然，道：“我小時候得過天花，所以不怕。”

天花之，得病之人如若能夠存活下來，便可過得永久抵抗能力，當然，能夠存活下來的人，之又。

“你呢？不怕染天花嗎？”李牧塵問道。

面對那位病者，穆清怡沒有毫畏懼，至在的臉上看不到一猶豫的容。

“我是一名醫，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我若害怕，患病之人該怎麼辦？！”

背對著李牧塵，一邊說話一邊為患者診斷病，想要從中尋求解決方法。

經之言，李牧塵覺得自個有一種忘恩負義的覺，道：“是是是，穆大神醫說的都對，可是穆神醫，救人歸救人，至也做好防措施，別到頭來，人沒有救活，還把自個的命搭進去。”

“呸！狗裡吐不出象牙！你才把命搭進去呢。”穆清怡側過去，向他投來一個狠毒的眼神。

“要是狗裡能夠吐出象牙，那我估計滿天下的狗都會被屠宰消失。”

李牧塵說著話，‘嘶’地一聲，將自己的服扯下來一塊，手臂從穆清怡背後繞過，為做了一個臨時面罩。

當他到穆清怡的，隻覺楞了好是一會兒，平生第一次與男人有著如此親的接，而且還是在這種況。

他們二人的姿勢實在像極了兩位青年，男的從背後摟住自己的另一半，水含，溫脈脈。

被面罩遮擋住的面容，看不清的面容之下的紅，是否紅彤彤的如那蘋果一般。

“你很熱嗎？”

“什麼？”

“那你為何呼吸地如此急促？”

像是李牧塵這種白癡，是本發現不了生們的心思的，若非蒼天憐憫，鬼知道他是如何娶到了兩位若天仙的王妃。

“用你管！”

穆清怡怎會告訴他，自己非常張，心臟跳很快，口好似一頭搖擺撞的小鹿，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氣氛正顯尷尬，二人不知該說些什麼，突然，地上那位染有天花病毒的男子猛烈的咳嗽起來。

他的聲音打破了尷尬氣氛，卻也給帶來了更加危險的事。

“小心！！”

染天花病毒的男子咳出了，濺，李牧塵一把將穆清怡拉開，用自己的抵擋。

攜帶天花病毒的，沾在正常人上，那可是致命的存在。

穆清怡驚魂未定，神仍在恍惚之中，久久沒有回神，沒有想到，李牧塵竟然有自己的為自己抵擋毒。

從小到大，除了的母親和姨娘外，從沒有一個人待這般，盡管看似不輕言的舉，卻能夠表達一個人最真實的一面。

而穆清怡為醫，知道此刻不是發呆犯花癡的時候，忙上前檢查那人的況，患天花病毒，咳嗽吐本就是奇怪詭異之象。

經過穆清怡的診斷後，發現原來此人患有嚴重的肺病，加之又染天花，恐怕能夠活下來的機會不大，甚是微乎其微。

面對不願承認的事實，穆清怡第一次覺得束手無策，當初那場鼠疫禍，便是耗盡了全部的心力。

卻如今又面臨著天花之災，也只是一位年過二十的小姑娘，面對如此重也會有著崩潰的時候。

第二天，肺病和天花兩種致命的病患同時發作，縱然是大羅神仙，也難以救活他的命。

為了防止病擴散，穆清怡決定將他火化，這是唯一能夠做的了。

……

——

——

定遠縣發瘟疫，消息還沒有傳至廬州城，城中刺史府，可是熱鬧非凡，狄仁傑帶人闖府中。

遠遠便看見有燒火做飯的煙霧升起來，狄仁傑如此聰明，豈能想不到他們在幹什麼？

“可惡，竟敢燒毀帳目，想要‘毀滅跡’，元芳，快去阻止他們。”狄仁傑說道。

李元芳得知指令，施展輕功，用最快的速度飛了過去，待狄仁傑趕到，李元芳已是將師爺等人拿下。

“大人，燒毀帳本的兇手已經拿下，該如何理？”李元芳說道。

“暫時收監扣押，本待會再審問他們。”

狄仁傑哪有心思質問犯人，他看著火盆正在熊熊燃燒的帳本，尚有半卷沒有燒完，他不顧危險，赤手火裡面，將那半卷帳目拿了出來，扔在地面，用腳將火焰踩滅。

趙之敬見他這般舉，忍不住說道：“你就是個瘋子，為了一本殘缺的帳本，不惜冒著生命危險。”

而他本不了解狄仁傑的為人，別說烈火，就算是油鍋，狄仁傑也會毫不猶豫的把手進去。

對於偵破案件的，狄仁傑哪怕付出命也在所不惜？正因如此，狄仁傑才能夠流芳百世，被後人敬仰和稱頌。

“趙大人真是好計謀，故意拖延時間，就是為了給他們爭取燒毀帳目的時間，你還真是夠狠啊。”狄仁傑生氣地說道。

他生氣，而趙之敬得意，道：“飯可以吃，這話可不能說，狄仁傑，你為朝廷要員，汙蔑大臣的罪過你可是擔待不起。”

“事實擺在面前，難道你還想要狡辯嗎？”狄仁傑厲聲說道。

“燒毀帳本的是師爺他們，與本又有什麼關系，注意你說話的措辭，本不在乎你的無禮，但並不意味著你可無法無天，隨意誣陷於我。”

“哼！沒有你的授意，即便借給他們熊心豹子膽，他們也是不敢私自焚燒帳本，還敢說這件事與你無關？”

“一切皆是你的臆測，本說過，此事與我無關，凡事要講求證據，你說我授意，那好，請你拿出證據來。”

趙之敬還沒有傻乎乎的自己承認燒毀帳本，即便這是一件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奈何沒有證據，任由狄仁傑說破天，也是無法坐實趙之敬的罪過。

而且僅憑帳目，想要拿下一位封疆大吏，無疑於癡人說夢，唯有鐵證如山，使得對方無可辯駁，才能夠將其繩之以法。

“大人，大事不好啦。”

正在這個時候，李元芳突然跑了過來。

狄仁傑知道李牧塵是穩重之人，定然是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否則豈會如此慌張，道：“發生了什麼事？”

“屬下剛才押送府衙師爺前往大牢的途中，師爺他們全部自盡了。”李元芳說道。

“怎麼死的？”

“他們口中早已是含下毒囊，過程中，他們全部之人咬破了毒囊，全部自盡而亡。”

聽聞這個消息，狄仁傑的拳頭怒而攥了起來，他怒瞪著趙之敬，說道：“你還真是心狠手辣，一個都不放過，我狄仁傑算是小瞧了你。”

看到他吃癟窘態，趙之敬心中別替有多開心啦，從他的面之中，不難看出他的得意之，道：“無毒不丈夫，你能奈我何！！”

如今人證證都已經被銷毀，狄仁傑縱然有著通天本事，也再有回天之力，除非他能夠複原燒毀的帳本，以及救活那些死掉之人。

而在趙之敬看來，兩者的可能皆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