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
二人間突然地劍拔弩張,搞得氣氛張起來,又聽晉王大笑,李旋忍不住問了一句。
“大統領真是一點兒幽默都沒有,方才只是本王的玩笑話,豈可當真?”晉王李治笑著說道,“再說了,你我二人要是打起來,本王這王府估計要完。”
李治一句話化解了張氣氛,避免了兩人拳腳相向的結果。
他們兩個人真要是打起來,後果不堪設想,李治和李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旦手起來,必然會是一場無休止的廝殺。
不打的天昏地暗,怕是分不出高下。
李治非傻瓜,懂得其中利害得失,眼前他需要做的是鋒芒,暗中潛伏,最是不能過於表現自己。更何況,鮮有人知曉他擁有著強悍實力。
見他沒有準備手的意思,李旋也是停手作罷,他不會主招惹晉王,可是晉王真若是用其母親命相要挾,他也是不會輕易罷手。
李旋說道:“看來你也打算魚死網破,那便是好,你若放了我的母親,關於你陷害牧王一事我絕口不提,永遠爛死腹中。”
“哈哈~!”,李治又是莫名的大笑起來,他問道:“那你可知有一句話?”
“什麼話?”
“活人永遠都是潛藏的威脅,而唯有死人才能保守。”李治言語輕佻,夾雜挑釁和威脅,卻又不失幽默風趣。
可算是威脅與逗趣並存。
“你的意思我可以理解為:只有我死了,你才願放了家母,對嗎?!”李旋怒問道。
他不覺得任何意外,當李旋答應幫主晉王的那天起,他便知道結果會是這樣。死人是“最忠實”的人,也是守住最好的方法。
正當氣氛又一次陷尷尬之境,李治又是突轉笑了起來,道:“哈哈!本王知統領乃是出了名的大孝子,老母年邁,病疾頻發,而今又是癱瘓在床,統領年如一日的細心照顧,不曾有任何怨言,當真是令人啊。”
說著話,自己都要落淚下來,晉王的演技也實在高超,真應該為他辦一個奧斯卡小金人獎。
那廉價的眼淚於他而言,算不得什麼?這麼多年來,晉王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無論唐王還是臣子,又或是貧民百姓,他們心目中的晉王,乃是一位儒雅翩翩,溫潤如玉的俊公子,待人接給人一種溫的紳士風度。
然而,偽裝下的他竟是惡魔,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李旋可是不會給他好臉,當初出賣了李牧塵,他自愧難當,想來注重義氣的人,卻說謊做了偽裝。
義薄雲天之人,若是違背了道義,出賣了兄弟,傷害了朋友,他們心所要承的苦痛可是比之殺了他們還要痛苦百倍不止。
一把把刀子在心臟上,他們心中難以言說的痛苦,實在想象其中滋味到底為何?
“你用不著假惺惺的裝模作樣,孝順不是用說的,而是自己心對於父母的,這些是你所不懂的。”李旋諷刺說道。
正如方才之言,晉王確實不懂何為之說?者,無非男雙方互相自我滿足的;者,彼此之間虛偽客套的相互寒暄罷了。
和,是他不需要的,他摒棄一切,為了追求權利和實力,因為只有牢牢掌握這兩者,才能站在巔峰,立於不敗之地。
“本王答應你放了你的母親,但也希大統領能夠信守承諾,此事就此打住,倘若統領失信,本王會做出什麼事來,你我心知肚明。”晉王說道。
發了瘋的晉王,誰也不知道他會乾出什麼時候事來。本就是殺人不眨眼的瘋子,再若發瘋,可算是瘋子中的瘋子,這種人屠戮整個城池都未可知。
“請不要用你的狹隘眼來度量他人的承諾,於你來說,承諾二字或許不值一文,對我而言卻是重千金。”李旋說道。
李治擺手說道:“罷了,隨你怎麼說,愚人是無法理解神的想法。”
他沒有責怪,亦不憤怒,凡人無法理解神靈,而神靈又豈能怪罪於他呢?他們若是能夠理解神,還要神有何用。
不管如何,神是不會錯的,他是一盞照亮前行的燈,愚民們只需要目視著亮,傻傻地前行,無需思考,無需多言,只因自己是神,任何的決策都不會錯。
“你的母親本王會派人送至你的府上。”李治很是淡然地說道,沒有太多的波瀾起伏。
他是話,李旋沒有質疑,堂堂晉王允諾的事,不會言而無信,更不會為了此等小事而鬧得不可開。
待李旋道謝之後,他很快離開了晉王府,這個地方他一刻不願多逗留,看似繁華的府邸,卻是呆著很不舒服。
書房之中,獨留李旋一個人,他漠然地臉上看不到一表變化。
不知過了多久,多長時間,一刻鍾?兩刻鍾?還是一個時辰,他矗立原地,也不。
突然,書房中的書架、桌子、凳子、擺放硯臺的紙筆突然躁起來。
甚至整個房間都為之晃,好似發生地震一般,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種劇烈的晃持續了約一盞茶的功夫,隨著晉王離開書房而宣告結束。
晉王無形的憤怒,他用著別樣的方式發泄出來罷了。
……
——
——
穿著奴隸的服,隨行著押送差的一行人,而李牧塵正在這群送往西北流放的奴隸,隊伍中人,不乏有著高厚祿之人,曾經何時,還是至廟堂,而今落草為奴。
李牧塵便是他們其中的一員,乃是同行人中爵位最高的人。昔日的王爺,變了人不狗的奴才,實在可悲可憐又可歎啊。
好在押送他的差還算人好,他的家人過李牧塵的恩惠,沒有過分刁難,對其也算是照顧,卻如今落得如此地步,也非他們小小差所能夠左右的。
奴隸被發配邊疆,自然是徒步前行,哪裡能夠馬車待遇,因此,能夠從長安徒步走至西北服刑之地的人,實在太了。
那些曾經養尊優的老爺們,哪裡消得起如此重罪?於是,半途死了也是合合理,無人會在乎他們的生死,他們已經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那些諂奉迎、溜須拍馬的宵小之輩亦早不知了蹤跡。
這不,流放西北的隊伍,走至長安城外,已經有好些人腳酸痛,平日的他們哪裡走如此多的道路,出門皆為車馬轎子接送,何須自己抬步走路。
剛至長安城門,有幾位倩麗的靚影站在門外焦急得等候著。莫千雪、石蘭、水兒,還有曾經救過們命的楚夢瑤和熙子。
差識地們,乃牧王家眷,差憐憫李牧塵,說道:“李牧塵!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得到他們的恩準,李牧塵在離開長安之前,至可以與們道別。
一炷香時間不長,卻對李牧塵來說是非常難得的,對那差道了一聲謝謝,最後與他們道別的時間。
李牧塵輕輕地著石蘭和莫千雪的臉頰,看著他們那張絕的臉龐,千言萬語竟是不知該說什麼。
湧上邊的話語,齒蠕了好久好久,李牧塵說道:“好好好照顧自己,若是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嫁了吧。”
們二人皆為完璧之軀,覬覦們的人可不在數。得到兩大的慕,那可是多人都羨慕不來的。
“水兒,照顧好們,不要讓任何人傷害們。”李牧塵代最後的言,此去西北,不知何年何月在能夠回來,也許是永別。
水兒哭著眼淚,眼眶留轉的眼淚,早已經潤了,想要嚎啕大哭,卻是強行忍住哭泣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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