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李熙大吼訓斥,道:“輸了就是輸了,而你這般刷無賴的行徑,比之市井的地又有何異?”
不怪李熙大怒,他這人最看重誠實,一諾千金、一言九鼎,正是為人的準則,而且輸贏勝負皆為人生常態,最是討厭那些輸不起的人。
他從小教育兒既要拿得起,又要放得下,如那般潑皮無賴的行為,正是被人所詬病不恥的事。
“紫!本王何止一次警告於你,輸贏並不可怕,而你自爭強好勝,與男孩子無異,卻也始終無法看輸贏的道理,你今天的表現,實在令為父太失了。”
紫,乃是李依依的稱號,故而其他諸人皆換為‘紫郡主’。而李熙熙子共有一兒一,其中者為大,小兒子今年尚不及弱冠年紀,正於學堂中讀書呢。
與兒不同,小兒子為人倒顯得斂許多,不似姐姐那般,頗有幾分書生范兒。而李熙為他的兒子也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名曰‘天賜’,李天賜。
“承諾下的誓言,等同潑出去的水,本王將那人面青銅鼎立於院中高目的為何?”李熙斥責地問道。
李依依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聽聞父皇垂詢,也是不敢再囂張,小聲說道:“鼎立於府高之,乃昭示著‘一言九鼎’四字,警示我們要說話算話。”
“哼!還算你沒有忘記訓誡。可是你剛才呢?許諾過什麼?”李熙又問道。
方才說,之前李牧塵舉起人面青銅鼎,便是承認李牧塵的本事,等同於自己認輸。然而,當對方真的舉起來了,卻出爾反爾。
李依依糟糕了,被父皇訓斥,盡管知道是自己的錯,但還是會忍不住生悶氣,於是將所有的怒火轉向李牧塵。
若非是他的出現,又怎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因此,李依依對於李牧塵的第一印象算不得好,不對,是很差!
李熙板著臉,冷言道:“還不快給你牧塵小叔叔賠禮道歉?!”
李依依不敢忤逆父皇之意,於是有氣無力地走到李牧塵跟前,小聲地道:“對……對不起!”
李牧塵本就沒什麼,的無力權當是孩子的暴脾氣,不會往心裡去,只是……,李熙似乎不這麼認為。
“大點兒聲,沒吃飯嘛!!”,站在他的背後,李熙大聲吼道,那聲音真可謂用‘聲震如雷’五個字形容。
紫郡主最懼怕父皇的怒吼,猛地一,脖子一,很是不願地說:“對不起!!”,這一次,聲音提高好幾個分貝,整個院的人都聽得見。
“跟誰說對不起呢?稱呼呢?道歉最基本的禮儀都忘了嗎?”李熙又怒道。
李依依整個人像是被霜打的茄子,神萎靡,難以振作起來,只聽拚盡最大的力氣,喊道:“牧塵小叔叔,我錯了,我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瞧見歇斯底裡的吶喊聲,李牧塵反而覺得有幾分笑意,小丫頭生氣的時候還是蠻好看的,竟沒有忍住笑出聲來。
嗤~!
李牧塵嗤笑了一聲,立馬閉。李依依怒地來一道憤怒的眼神,盡是憤怒和幽怨。
“你這是什麼道歉的態度嗎?”李熙說道,他這人最看重義,李牧塵與他有著救命的恩德,而且近半月相下來,他發現李牧車乃是中人,絕非世俗間的俗人。
在李牧塵上,有著獨特的魅力,總而言之一句話,李牧塵絕對是可以值得信任的人。
只聽李牧塵擺手,替說道:“大哥,你也別為難郡主了,孩家的也是要面子,而你這般訓斥於,換做是誰都會生氣的。”
而李依依似是不領,隻言不語,角蠕,若是懂得語之人,一定知道在說些什麼:“切!惺惺作態!!”
也已經道歉,李依依現在不覺在虧欠他什麼。而李牧塵原本想要就此打住,不想要在糾結纏擾,可是紫郡主似是不願輕易放過。
這時,聽李依依說話,聲音忽變的和起來,不引人懷疑,道:“方才見識到小叔叔的天生神力,紫實乃驚訝,當真是有著楚霸王的蓋世神力,佩服佩服!!”
事出必有妖,聽李依依這般討好說話,必然不安好心,不知想要做些什麼,搞什麼餿主意,李牧塵試探地說道:“愧不敢當!!”
“小叔叔說的哪裡話,這人面青銅鼎整個涼州城都不見得有人抬舉起來,您不必自謙。”,此話倒是不假,涼州城還是沒人能夠舉起來,李依依又說道:“您既然有著媲楚霸王的神力,自然也是有著霸王的實力嘍?”
李牧塵沒有說話,不過他已經聽得明白,紫郡主乃是想切磋較量,將第一回合輸掉的臉面爭搶回來。
這丫頭的小心思又豈會瞧不出來?脾氣跟個男孩子似的,說話大大咧咧,不拘小節,饒是如此,李牧塵對於的印象還是蠻不錯的,不似那般閨秀家中的孩子,實在討人喜歡。
“空有一蠻力,若論及實力嗎?了了本事,會些三腳貓的功夫,本難登臺面。”李牧塵謙虛道。
哈哈!!
李依依輕笑,也是料定李牧塵沒有真本事,不過是空有些蠻力罷了,但豈會放過,若非是他,方才自己也不會被父皇斥責,這筆帳是不能過夜的,必須要現世討還回來。
“小叔叔又在謙虛,方觀你舉鼎之時,下盤沉穩,絕非僅會寫三腳貓的功夫,想來也是個練家子,何不趁此晴天白日,你我叔侄二人切磋較量一番,也好對我指點一二,於修煉一途也可走些彎路不是?”
李依依說的頭頭是道,卻見李牧塵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個時候,李熙說道:“紫,莫要再繼續胡鬧,你牧塵小叔叔方剛舉鼎落罷,定是耗力不,哪還有多余的力氣與你切磋,還不快些退下!!”
李依依自然不會顧及那些,什麼耗費多,與自己何乾。自己遭的恥辱,一定要與李牧塵討回來,是等不及第二天的。
只聽說道:“小叔叔,你這算是逃避嗎?由父皇為你出面,躲避他人的挑戰,這算不得男子漢大丈夫該有的行為。”
李牧塵心中哼笑,又是激將法嗎?這小丫頭除了激將法就不會用別的嗎?也罷,繼續喜好激將他人,那便如所願。
“紫,休要在胡鬧,不然本王可就要……”
李熙的話還不及說完,李牧塵出聲打斷,笑道:“大哥,你也別生氣,郡主只不過是與我切磋較量而已,既然有如此興趣,那弟弟我就陪練練手。”
“老弟啊,紫那臭丫頭的本事可是了得,若是比拚力氣,自然不會替你擔心,可若是切磋較量的話,僅僅依靠蠻力是行不通的。”李熙擔憂道,而他也僅僅是知曉李牧塵天生神力,哪隻李牧塵的真正本事如何?
“不打,僅是切磋,而非殊死搏鬥,輸了也沒什麼,權當是陪著郡主消遣娛樂。”李牧塵笑著說道。
“話是不假,可那丫頭下手不知個輕重,你可能不知道,與切磋較量的家夥,要麼不是骨折,要麼就是被踩在地上無的凌辱。為此那搖頭,我可沒花銀子給人家賠禮道歉。”李熙說道。
不是他說話危言聳聽,而是紫郡主的確有著如此實力,整個涼州城敗在手下的人不計其數,更是有著西涼國皇族‘第一高手’的稱號。
所謂的‘第一高手’,僅是青年一輩,紫郡主的實力,在皇族青年一輩當中,絕對堪稱第一,沒人能夠與之抗衡。
這也是為什麼紫郡主如此的自負和孤傲。
那些曾經敗在手下的人,斷胳膊斷皆為平常事,司空見慣,見多了便不覺意外。
待李熙將事簡單的解釋後,李牧塵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沒想到郡主的實力竟是強悍至此,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李依依似是聽到了父皇再談及什麼,於是心中更是得意幾分,不由的擺出很是自信的作,雙手環抱前,一副凜然不懼的表,眼神之中盡是對敵人的蔑視。
“你若現在投降還來得及,本郡主可不敢保證切磋過程中誤傷了小叔叔該怎麼辦?”李依依得意地說道。
李牧塵回了一句:“拳腳無眼,傷了那變了傷了,習武之人,上沒幾傷痕傷疤什麼的,都不好意思稱自己是習武人,你說對吧?”
“呦,小叔叔的覺悟還是高的嗎?看來你已經做好了傷的準備,既然如此,那就請出招吧!!”
李熙還要想要再說些什麼,被李牧塵阻攔,說道:“沒事的,不過是小孩子的消遣,不礙事的。”
“哎!”
李熙歎了一聲,隨後吩咐下人將郎中請來,提前先準備好,傷後第一時間診病就醫。
“叔叔,請!”
“乖侄,還是你先請吧,叔叔我怎能欺負小孩不是?”李牧塵說道。
李依依眼神一凜,知道自己被人小瞧了,說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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