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上聯，李牧塵心中‘怦’地跳一下，而非小鹿撞，懷春的覺，一曲唱歌，樂樂府之心。

曾幾何時，李牧塵以一副上聯“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冠絕古今，引來無數人的爭先作對，奈何天下學子難以對得其法，若非揭下聯，恐怕所有人都蒙在鼓裡。

而今觀李天賜所做之上聯，“半曲高音，樂樂樂府之心”，乃是與當初李牧塵所上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那日清晨，吾觀城中街頭一賣藝子正彈琵琶，於是心中靈機一閃，秒得此聯，不知小叔叔可否能對出？”李天賜說道。

這幅上聯，李熙及紫郡主皆有耳聞，奈何覓不得良解，怎奈隻好搖頭作罷，武昭王也曾詢問過朝中其他臣子，皆難一時相答案來。

而陳汝孝也是尋良久，才是想出下聯，他可是足足用了半月之久。李牧塵縱然是天資聰慧，也難在如此短暫的時間的想出答案來。

“小叔叔，我可以給你一炷香的考慮時間，一炷香過後，你若答不出，這第二便是你輸了。”李天賜笑著說道。

正當他話音剛落，李牧塵則笑說道：“殺焉用宰牛刀，用不著一炷香，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你若想聽，張口既來；你若不想聽，耗費一炷香又有何妨！”

何其狂妄的話，李牧塵此話可謂是狂傲至極，反而出題人是他，而非李天賜。卻見他淡然閑散，毫無任何張心緒，對於李天賜那副看似費解的上聯更是信手拈來。

如此這般，縱然是鴻學大儒陳先生也難以做到，他是否言過其實，吹皮吹上了天！他們諸人皆是不信，以為是他的妄言狂論。

“小叔叔真會開玩笑，這幅上聯雖不是什麼千古絕對，尋常人卻難一時明了答案，你說你已然有了下聯，別可是隨口一言拿來濫竽充數。”李天賜說道。

李牧塵輕笑一聲，他的這幅上聯，比之自己那副掛在長安聚賢閣門樓上的千古絕對可是差遠了。不否認，這幅上聯暗有玄機，卻還不至於難倒李牧塵。

“你以‘曲調’、‘樂府’為題，那我便用此作答。”李牧塵說道，他端起桌案一側拜訪的杯茶，自顧端起喝了一口，說道：“真解啊！”

當即說完話後，李牧塵隨即說道：“一盞清茶，解解解元之。如何？！”

（ps：解：通‘解’，解決的解。解：通‘懈’，乃是姓氏。解元：古代科舉鄉試第一名。）

李天賜篤定他不可能回答上來，可當他說出下聯之後，他整個臉都變了，一副不可思議地神，雙目地凝視著他。

陳汝孝聽聞之後，更覺妙不可言，對的工整先且不說，此下聯比之上聯更要深奧幾分，其涵絕對要比李天賜的上聯更好。

“乖侄兒，叔叔可是不會騙人的，這一我我贏了。”李牧塵玩味地笑道。

李天賜的小手地攥了起來，很顯然，他沒有想到李牧塵竟然張口既來，對於他的引以為傲的自信心是一種打擊。

而他的教書先生，苦思良久也才想出來一副下聯：五言絕詩，施施施主之才。

哈哈！！

李牧塵贏下第二比賽，先是傳來武昭王的好之聲，想不到他這位義弟，文武皆是樣樣在行，實力深不可測，文學更有如此造詣，如此妖孽之人，試問何人能敵？

“老弟啊！這一次你真是讓哥哥我大開眼界吶，有著楚霸王之神力，亦有關公之武力，更有劉伶之才華，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沒有你不會的東西。”李熙大笑。

從‘赤紅流沙’中帶回來的救命恩人，想不到是天才中的妖孽，藏不，文武皆是頭等一流，真乃神人也。

李牧塵笑而不語，他要是武昭王自己行軍打仗，擺陣訓兵也是略懂，不知他會有何想，恐怕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李天賜畢竟是小孩子，輸掉比賽心裡當然會不高興，小孩子嘛，他們高興與否全在臉上寫著，他親口說的話，只要李牧塵對上上聯，他便認輸，早知就不說了。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來是不可能的。

“哼！！”

李天賜脾氣上來了，將案幾上的硯臺扔了出去，恰好將屋子的一假山盆栽打碎。武昭王見之，要大罵，哪隻李牧塵出聲攔住，笑說道：“乖侄兒，方見你打碎盆栽，我心生一副對聯，你若能夠對的出來，這一算你贏如何？”

嗯？！

李天賜心中一陣，抬起頭看著他，問道：“真的嗎？”

“什麼真的假的？有你父皇和先生在此為證，那還有假的不？”李牧塵笑著說道。

既然李牧塵開口，武昭王亦不好再責斥世子，如此等於李牧塵變相為李天賜求，功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好一招‘圍魏救趙’之計謀。”，紫郡主為旁外人，自然最是清楚，看在他是為弟弟求的份上，便不揭穿的他的小小計謀。只不過，這人實在太過於聰明，不得不防啊。

李牧塵哪裡知道？自己的小小意，在紫郡主眼裡竟為了心懷不軌的歹人。若知心，這個忙不幫也就是了。

“你快出題，你快出題。”李天賜著急道，他倒想領教一番李牧塵的本事。用著‘天才孩’名號的李天賜，對於詩詞歌賦可謂是樣樣通，他能夠想出如此妙的上聯，便足可見他的本事如何？

“我的上聯是：擲破磊橋三石！”李牧塵應景說了一副上聯，方才觀其扔擲硯臺打碎盆菜，故而所做。

此聯乍一聽不覺什麼，可若仔細品味，便可知其涵不同。此為拆字聯，‘磊’字拆開不就是三個‘石’字嗎？

而想要對出下聯，也必然用類似字法對出下聯才可。

華夏文字傳承數千年，文字之多更是萬千難以學完，而想要在這萬千的文字當中尋覓可對出下聯的字，豈非一日之功，亦需有著冰凍三尺的毅力才是。

一年前，李牧塵曾經說過此聯，當初眾人的表與今無二，極人能夠張即來，一口說出下聯。

“這……”

李天賜陷沉思當中，而與其相同思考之人陳汝孝亦在其列。此師生二人同商“謀”苦尋答案。

林、朋、雙、羽、炎，……，等等一連串的文字，如同彈幕一般浮現在他們的腦海之中。

原來，李天賜已經準備好第三與他再戰，比試下棋。卻如今，李天賜和先生陳汝孝陷對聯之中難以自拔，無奈只能悻悻作罷。

紫郡主還指弟弟給自己報仇呢，可那小子已經沉迷其中，難以自拔，腦子裡面全都是文字，本顧不得其他。

李牧塵也似是瞧出他們姐弟倆的小小鬼蜮伎倆，見世子忙心他，無暇姐姐這邊，朝釋放一道挑釁的眼神，氣的紫郡主不敢吱聲，只能悶聲生氣。

本就是娛樂雅事，就此作罷，也不失了禮節。今日，武昭王心大好，招攬一位能人異士，便盛邀李牧塵飲酒作樂。

有父皇作陪，紫郡主不敢拿他怎麼樣，如此聰明絕頂之人，肯蟄居王府之中，必有圖謀，看來得給他小小的警告才是。

……

——

——

夜已深了，西涼國的月亮看起來更圓更亮，李牧塵與李熙兩個人喝酒至深夜，二人把酒言歡，對酒當歌，暢談人生幾何。

李熙不勝酒力，待酒席散掉，他便是會到房間睡著了，而李牧塵酒量稍好些，他有深厚的力支撐，如此不知醉熏倒地，意識還算清醒。

從酒席退卻，趁著月還算明亮，李牧塵正亦步去往下榻廂房，就在他到了房間，準備推門而的時候，黑夜中，忽地一人出現在他的後。

不等李牧塵多想，將李牧塵反手按在門窗上，手中還持有一把亮銀刀，很是鋒利。

李牧塵略顯醉意地說道：“郡主，你這是白天輸了比賽，準備晚上報私仇，將我滅口嗎？”

“你，你怎麼知道我？”

夜昏暗，即便借助月也難辨析其人，而李牧塵本不曾用眼睛看，便已經猜出了的份。

李牧塵閉著眼睛，說話息呼出的盡是酒氣，說道：“王府戒備森嚴，本難有刺客闖，而你盡管是黑打扮，可上的胭脂水的味道已經出賣了你。”

如此失敗的偽裝，連上的氣息都不懂得藏，真要是充當間諜，紫郡主第一個被殺。

紫郡主的份被穿，也不過多的解釋，拿著短小悍的刀子，擱置他的脖子上，問道：“你最好老實代，潛武昭王府到底是為了什麼？”

“是錢嗎？你若是為錢，明日便去帳房領了錢趕滾蛋。你要是別有他想的話，那隻好先下手為強了！！”

李牧塵不覺懼意，自己連生死都不懼怕，早已經是被閻王爺拋棄的人了，哪裡還在乎這些。

只聽李牧塵笑著說道：“你所謂的先下手為強，便是用你的部在我的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