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和星雨兩姐妹同時搖頭,表示甚為費解,聽不懂他所謂的‘聲東擊西’該作何解釋?!告知文暄王的肋所在,讓對方提前有了防備,哪裡是聲東擊西?本就是圍魏救趙!
“你們二人有所不知,當前,我們最主要的敵人不是文暄王,而是閹黨劉明和!”李牧塵解釋道,“如今劉明和損失了戶部尚書,等於懶腰斬斷他的財路,可若文暄王被他掘了兵部尚書,時日長久下去,文暄王必敗無疑。”
至於原因為何,李牧塵不再多言,隔壁的們應是聽到了原因。
“如今閹黨橫行,當務之急是除掉閹黨,單憑星月樓的力量是做不到的,除非玉石俱焚。而這個結果恰是我們最不願看到的,所以必須要借助文暄王的力量。”
們還是不懂,一臉的茫然之,實難理清楚其中的脈絡關系。
月影和星雨好歹也是星月樓兩大掌櫃,平常擺弄算盤還好,對於朝堂爭鬥,政治鬥爭這方面便缺了幾弦。
李牧塵之所以幫助文暄王保住兵部尚書,並不是他大發善心,而是有意為之。
王爺派系和閹黨派系,雙方派系的力量已然出現了不平衡現象,王爺派系撅起,閹黨被打,這正是李牧塵最願意看到的事。
只不過,並不意味著文暄王一帆風順,而無所損失,那樣的話,文暄王一家獨大,到最後,星月樓也會是他的邊餐。
閹黨要除掉,文暄王也絕不會讓他好過。閹黨損失為十,那便讓文暄王損失為八,這就是我們常說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最後的結果,文暄王勝了,卻也是艱難的取勝,沒有了再戰的能力。
待李牧塵為們理清脈絡之後,們紛紛點頭,原來如此!
“既然如此,為何又稱之為‘聲東擊西’呢?”月影又問道。
李牧塵婉轉一笑,道:“將他所有的力全部集中在兵部尚書,而忽略了其他兩部!”
話已至此,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才是李牧塵告知文暄王此事的目的。接下來一段時間,文暄王近乎大半注意力都在兵部尚書的上,從而忽略了刑部和工部。
而李牧塵最為本的目的也在如此,正所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於藏書閣的卷宗之中記載,刑部尚書周玉金借助職位之便,職王法,收賄賂,在他手下的冤假錯案,加起來足有百件有余。
此等人渣敗類,當然是留他不得。
這個時候,李牧塵從懷中拿出兩封信,分別由們的手中,道:“這第一封信,待今晚悄悄送到神策將軍府。”
“至於這第二封信嘛,五日之後再行送去。”
人類都有好奇探索的,月影和星雨也不例外,忍不住問道:“信中寫的什麼?”
“本也不是什麼,告知於你們也是無妨。第一封信上所載,乃是兵部尚書的把柄;第二封信我不說你們也能猜到。”
姐妹倆聽完之後,二人四目相對,角浮現出險的笑意,月影抿輕笑:“老板,你這招玩的太賤了。”
將文暄王和劉明和玩弄於鼓掌之間,於明面之上,他為文暄王看重的謀士;可在暗地裡,卻幫助劉明和反擊文暄王。
正如外界百姓看到的那般,文暄王和劉明和相互爭鬥,不知真正擺弄風雲,控一切的人竟是一位名不見傳的年。
只不過,還等二姐妹大笑,卻見李牧塵的手臂已有紅的跡滲出來,們知道,那是為了使文暄王相信他的話而用的苦計。
用彎刀把自己手臂上割出一道十幾公分的傷口,想不流都難。
“老板,你手臂流了!”月影說道,於是趕吩咐:“妹妹,快去拿藥箱來。”
星雨沒有任何遲疑,當即離開取拿藥箱。這種小傷,對於李牧塵而言不算什麼,隻怪們大驚小怪。
別看星雨為人冰冷冷的,不善言辭,關鍵時候還是靠譜的,就算剛才拿藥箱的時候,明顯能夠覺到關心朋友的心,只不過不善於表達罷了。
……
——
——
長安城!
深秋已至,每一場秋雨的到來,都意味著寒意平添幾分。連日來,秋雨未斷,風嘯不停,李世民站在書房門前,到了來自北方的寒風。
如今垂暮已老,刺骨的北方侵皮,更覺比平常冷上幾分,錢德發取來一件貂絨大披在他的上。
唐王目視著遠方,縱觀偌大的皇城,秋雨中,守衛皇城的侍衛們仍舊,為何他心中悲涼的心緒陡然爬升上來,略顯憂愁與苦。
“錢德發,牧王離開長安多久了?”
良久,唐王蠕齒,問出了這個問題,他已是記不得日子過去多久,反正是好久好久,東升日落,依次往,忘卻了的時間。
“三月有余!”
“三月之多,也就是一百天,時間過的還真是慢呢,朕還以為已經三年多了。”唐王說道,聲音之中難掩他的哀傷。
不知何時,唐王才發現李牧塵的消失,他才猛地發現,沒有了這位小兒子,心裡面覺得空的。
李世民心中,已將李牧塵視為新君人選,怎料會發生那種事?三個月過去,中秋月圓那晚,吳王和楊妃被殺的慘狀,他至今歷歷在目,百日之久,始終無法忘掉那淋淋的畫面。
如同夢魘一般,每當自己睡,都會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夢中,偌大的皇城,只有他自己一個人,黑夜月圓之下,李牧塵提著刀,走在泊的上,向他步步,那雙猩紅的眸子,甚是可怕,僅是與他對視,便有著一種不寒而栗的恐懼。
這個夢,與當初袁天罡解夢的畫面雖無完全相同,卻也是如出一轍。
若非秦瓊大將軍和尉遲敬德鎮守門外,唐王近乎很難睡一個安穩覺,可時間久了也不是個辦法。
秦瓊和尉遲敬德老將軍年事已高,恐難持續數晚為唐王鎮守殿外,為此,有人想了一個辦法,將他們二人的畫像在門口的兩側。
如此一招,果然有效!
久而久之,自唐朝以來,便有了門神之說,而門神所畫之人,正是秦瓊秦叔寶和尉遲敬德兩位大將軍。
“三個多月的時間,西北那邊應該也快要傳來了消息。”唐王說道。
流放西北的奴隸,到達目的地後,奴隸生死存活等況皆需報備朝廷,只因他們是奴隸,沒有資格使用百裡加急的文件,只能通過各地驛站逐級傳來,從西北到長安,大約所需時間差不過百日。
“連日多地降落秋雨,訊息傳慢亦在理之中,請陛下再安心靜待幾日,消息很快便會送達的。”老奴錢德發說道。
三日後,西北的邊疆的況傳至長安,其中包括流放的奴隸他們生死之事。
等李世民拿到訊息之後,立即打開,從大量的訊息當中找到了李牧塵的名字,說實話,他還有些小小的興,至能夠了解小兒子現在的況。
只不過,登記簿的冊子上,僅僅寫了四個字:“李牧塵,卒!”
轟!!
宛若一道晴天霹靂,在唐王的腦海中炸響開來,沒有過多的描述,一個‘卒’字,意味著李牧塵已被視為死人。
沒有人能夠前往‘赤紅流沙’還能活著走出來的。
“錢德發!!”唐王震怒。
“老奴在這呢。”
“現在派人前往西北,查明牧王已死的原因。”唐王大怒道。
“現在?”
唐王怒目圓睜,道:“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