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牧塵牢獄中來,李治猛地站了起來,拖著沉重的枷鎖,怒視著他,發出低沉般的嘶吼。
他知道,一切的幕後黑手定是跟李牧塵逃不了乾系。從被抓大理寺,至此鋃鐺獄,時間之快,讓人不免有些懷疑。
一切來得太快,就連李治都還來不及反應,自己便是落大牢中,為了重要嫌疑犯,被隔離開來。
“是你乾的,對吧?!”李治問道。
站在牢獄外,李牧塵直著腰板,背著手,面帶著淡然,淡然之下藏著得意,說道:“九哥,你說什麼話我聽不懂,什麼是我的乾,這做:風水流轉,三年之後到你家,還真是報應啊。”
嘭!!
李治一拳打在牢獄的鐵柱之上,深深地拳印清晰可見,待憤怒過後,他忽然變得冷靜起來,道:“不要以為這樣就能夠贏了我,三年前我……”
還沒有說完話,李牧塵打斷,說道:“那些自以為是的話我已經聽夠了,你是不是想說三年前我能夠打敗你,三年後我依然可以將你踩在腳下?”
李牧塵不屑地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可曾記得三年前,相同的地點,相同的時間,你站在牢獄外,而我帶著枷鎖於牢獄中,如今節再次上演,只不過你我之間,換了位置罷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也沒什麼,正如當初的你,前來安一下傷的兄弟,我的九哥,淪為階下囚的滋味不好吧?一朝從天上跌落地獄很痛吧?”
李治不怒反而冷笑:“別高興的太早了,我還沒有輸,本王與你不同,父皇還沒有定罪於我,而今只不過是獄調查,待我出獄的那一刻起,便是你的死期!!”
“哈哈~!九哥啊九哥,三年的時間,你非但沒有長進,反而有所退化,你當真以為自己還能夠機會出去?不對,你覺得我會給你出去的機會嗎?”李牧塵冷笑道。“當初,你是何等的智謀無雙?為何今日還會說出自欺欺人的話來?”
正如他說的那般,三年前,李治謀劃了一切,無論是廢太子、魏王、袁天罡還是李牧塵,都不過是他的棋子,在暗中,將所有人玩的團團轉,最後更是將堂堂的牧王打無盡地獄。
到頭來,晉王為了最後的贏家。
正是這麼一位智謀無雙,擁有著可怕實力的對手,還會說出這種話,不覺得太過好笑嗎?
而李牧塵不知道,當年,晉王以假死迷了眾人,正因如此,他才能夠躲在暗實施一切,一旦將其暴於之下,再想要如三年前那般,他人有了防備,本無法再次令人中招。
“哼!那又怎樣?三年前那場案,本王早已清除了所有證據,你真以為聯合狄仁傑就想將我扳倒?本是不可能的。”
“是嗎?!”李牧塵冷笑,“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早朝之上彈劾奏折中的容,那我再給你一個消息,奏折之中詳述了你的作案經過,卻唯獨說了一樣證據,想知道嗎?”
李治皺著眉頭,沉著臉,沒有說話,李牧塵從他的表中讀懂了些什麼,繼續說道:“還記得三年前被你殺害的老張嗎?”
“張九?!”
天下第一鑄造大師,出自他手的武,哪一件不是天下人爭強的好?可就在三年前,他被神人抓了,杳無音信,直到‘吳王被殺’一案發,李牧塵才知道,原來抓了老張之人是他。
“難不十五弟想要憑借一個死人來扳倒我嗎?”李治問道。
“死人怎麼會說話?當初,老張知道自己會命不保夕,所以他在臨死前留下一樣東西,算是他的詛咒吧?”
“詛咒?從來不信鬼神之說的你,竟會說出‘詛咒’二字,可笑之人不是我,而是你!!”李治說道。
長安城的百姓們都知道,牧王從不信鬼神之說,他從來只相信,一切事在人為,所謂鬼神,只不過是做了虧心事的胡思想罷了。
若是真有鬼神,為何還要於黑暗之中呢?何不主宰天下?為何偏偏又要人來雄踞世界之巔呢?
可是……
死者為大,生者當需祭奠之。張九是李牧塵的忘年,他的不明不白,這個仇李牧塵記下了。
“哈哈~!”,李牧塵發出一聲大笑,待笑聲落罷,氣氛忽然地變得冷冽起來,他生氣地說:“三年前,老張臨死之前,留下了一個足以毀滅你的證據,而你卻每天細心呵護,將其珍藏於室之中,說起來,也算是自己作死。”
“你是說……”
“沒錯,正是那把工布劍!”
當年,李治不惜耗費大量人力力,重新端在了一把工布劍,便是為了陷害李牧塵,將其置於死地。
有人或許不解,當年,李治為何不惜一切代價再鍛造工布劍呢?
眾人有所不知,工布劍,乃是媲龍泉劍的第一兵刃,得此可實力大增,況且,李治修煉的《太玄經》已太玄劍法助長,得此天下之利刃,無疑於將其實力發揮至最大。
若是用李牧塵的工布劍殺死吳王,那麼,此劍將會作為殺人兇被歸卷宗,失去了如此兵刃,等同於折損了李治的實力。
只有威脅張九,才能夠迫他再次重舊業,再度出山,一把歸卷宗,一把為己所用。
正是猜到了李治心中的想法,張九才會在臨死前,留下了足以摧毀李治的證據,於兩把工布劍上刻下了兩個數字:九和十五,分別對應著兩個人的份。
“我雖不知你與老張是如何相識的,但我知道老張的為人,那老家夥心氣高,卻待人真誠,你殺了他,今天,便是你來償還債務的時候。”李牧塵說道。
點到為止,李牧塵能夠說得只有這些,至於最後毀滅他的證據,到底工布劍中藏著什麼?他沒有說。
李治為人狡猾多端,鬼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手段?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留一手的好。
“哦對,聽說你立了一個組織,什麼來著?”李牧塵若有所思地問,“……‘靈蛇’對吧?!”
聽聞此話,李治忽地一怔,道:“你怎麼知道?”
“天下沒有不風的牆,更沒有金錢買不到的消息。你以為你的手下忠心耿耿?那是沒有足夠的價格讓他心。”李牧塵故布迷陣地說道。
李牧塵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讓他對靈蛇組織產生疑慮,不敢輕易再相信其他人。而他哪裡買通組織中的人。
得此消息,其功勞完全要歸結於丐幫,經過丐幫弟子的努力,遍布於天下的丐幫弟子,消息亦是四通八達。
‘靈蛇’組織,正是經由丐幫弟子們發現的。試問天下之間,何人能夠將‘靈蛇’組織經營這麼大,除了晉王李治,還能有誰?
也正如李牧塵料想的那般,李治牢獄之中,他毫不會害怕,完全可以通過組織中的知曉外界一切。
然而,經他說來後,李治心中產生了搖,組織中出現了叛徒後,已經無法讓他完全信任下屬,況且多疑的他,又如何能夠能放心將自己的命由這群隨時可能背叛的人。
李牧塵又多說了一句:“還有一件事,你的晉王府,我已經派人給連鍋斷了,徹底滅了你的老巢。”
“李牧塵,你……”
李牧塵淡然一笑:“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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