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黃家主有何想?”許木在一旁淡淡地問道。
黃立聞言苦笑道:“沒想到是老夫連累了整個家族和葛賢侄,實乃罪人矣!”
許木則是搖搖頭道:“眼下追究是誰的過錯已無意義,在下倒是想知道,黃家主可有何良策應付強敵?”
黃立一怔,不解道:“葛賢侄此言何意?”
許木冷笑道:“黃家主不會以為祁軒死了就平安無事了吧?這祁軒可是星峰道人之子,你懂在下的意思吧?”
“什麼!”黃立天星齋海域,自然是聽過天星齋門主星峰道人的名號的,一聽死去的祁軒乃是星峰道人之子,直接嚇得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隨后,黃立便開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一直走了百十個來回卻還在哆哆嗦嗦地念叨著“完了完了”,看得許木一陣無語。
“黃家主若是沒主意的話,不如聽在下一言如何?”許木淡淡地問道。
“啊?賢侄有何妙計,快快講來!”黃立忙不迭地問道。
許木看了黃立一眼,平靜地說道:“黃家主若是不想你黃家一脈就此斷絕,最好分開逃遁,讓家中弟子分散逃走。至于這些弟子的目的地,在下認為定在流月島比較合適。”
“流月島?”黃立聞言一怔,此行眾人的目的地可是飛魚島。
雖說飛魚島和流月島中間相隔的距離不遠,但為何要多此一舉?
許木卻肯定地說道:“不錯,就是流月島!難不黃家主認為你黃家之中盡是鐵骨錚錚之輩,被抓之后不會泄消息分毫?”
“這……”黃立聞言尷尬低笑了笑,這種話他當然說不出口。
不過此刻他也明白了許木的意思,之所以不將目的地定在飛魚島,就是擔心族有人被抓,然后走了消息。
屆時天星齋得到消息干脆就在飛魚島附近設伏,黃家眾人一個也逃不掉。
許木見黃立倒是不蠢,很快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繼續道:“而黃家主只需攜帶一批嫡系弟子,等你到了飛魚島,大可再派人去接應流月島的黃家弟子,至于其他人能活下來多人,那就得看他們的造化了。”
黃立可沒想到許木年紀輕輕就給他出了一個“壯士斷腕”的腥計劃,但他也知道眼下這才是唯一的生路。
若是繼續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駕馭靈舟趕路,遲早會被天星齋的人追上。
其實許木自己也覺得這個計劃太過絕本不想提,但黃立一直拿不定主意,黃家眾人隨時都有可能被他牽連致死。
因此,他才將這個主意說了出來。
“唉,如今之計,只能依賢侄所言了,只是不賢侄又將作何打算?”半晌之后,黃立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而問道。
許木聞言淡淡道:“在下上的麻煩可比你黃家大多了,屆時在下自行攜帶黃依云一家人遁走便是。”
“這……也好吧!”黃立本來想讓許木捎上自己,但一想到他剛剛殺了祁軒,自己還是不要去湊熱鬧的好。
此刻天星齋的行目標里,黃家已經變次要的了,許木這個殺死了門主之子的罪魁禍首才是主要目標。
雖然許木修為高一些,跟著他安全一些,但問題追來的人肯定也更強,甚至有可能出現筑基期乃至結丹期的修士!
想到這里,黃立就把給閉上了。
不一會兒,黃立就把黃家眾人給召集了過來,把事吩咐了下去。
黃家眾人一聽要分開逃命,追殺自己的勢力居然還是天星齋,一個個嚇得臉蒼白,要不是黃立呵斥了幾句,恐怕直接就有人哭出聲來。
看著家族部的不凡人,黃立也是一個頭兩個大。若是放任這群人去乘坐海舟,恐怕最后一個活口都不會剩下。
無奈之下,黃立只得將家族部為數不多的練氣期弟子分散開來,讓他們保護好族人的安全。
而這批族人接下來乘坐的也只會是那些短距離的海舟,也只有這樣的小型海舟才會有凡人出現,不至于讓人懷疑。
最終,黃家這近二百人被分了十二個小隊,一個個視死如歸地看著黃立。
黃立見狀沒好氣道:“行了,你們別這樣看著我,記住了,天星齋所做的事你們萬不可對外宣揚,否則到時候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了!”
眾人聞言自然是越發屈辱,這都差點被人殺了,還不能說別人壞話,換誰都忍不了。
但修真界就是比世俗要更加殘酷,他們若真的將天星齋的行徑宣揚出去,且不說有沒有人相信,天星齋反而多了一個正大明的理由來滅掉黃家。
而黃依云和的父母,則是在許木的要求下準備和他一同出發。
黃湛得知此事的時候當即樂開了花,心想有這麼個大高手保護自己那不得一路平安?
但一看到黃立那頗有深意的眼神之后,黃湛就意識到了事的不妙,但要讓他拒絕許木他還真沒那膽子。
第二天一早,黃立就將靈舟停靠在了黑風領一個名鳧鳥島的小島,將黃家眾人驅趕下船之后徑直收起了靈舟。
“行了,咱們黃家能活下來多人,就看你們的造化了。要是被抓住了,你們就自行了斷吧!”黃立冷冷地看著眼前這群黃家弟子,毫不帶地說道。
為了防止族有人叛變,他還刻意將一家人分開安排進了不同的小隊,算是在許木的計劃上又完善了一番,卻又更加冷。
至于這些謀劃能起到多作用,這就得看天意了。
“葛賢侄,希能在飛魚島再見到你!”黃立帶著黃浪和另外兩個族人沖許木拱了拱手,朝著遠走去了。
許木看著黃立離開的方向無奈地笑了笑,轉頭看向黃湛道:“黃伯父,咱們也走吧!”
說話間他還轉頭看了黃依云一眼,見此頭戴斗笠,全被包裹在了一襲長之中,毫都沒有出,不由一陣無奈。
黃依云似乎也察覺到了許木的目,扭頭朝一旁看去,不愿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