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嗎?”許木見狀疑地問道。
那弟子聞言尷尬地笑了笑道:“沒什麼,師兄稍等,我這就給您復制這枚玉簡的容。”
不一會兒,那弟子便將一個白玉簡遞了上來,恭敬地笑道:“原來是沈師兄,您的玉簡已經準備好了。”
見這名弟子認識自己,許木倒也并不意外,接過玉簡放進儲袋中,向這人稱謝一番便離開了藏經閣。
不一會兒,許木就回到了丹鳴峰的院子,剛拿出玉簡準備查閱一番,就看到有張傳音符正漂浮在自己前。
激發了傳音符之后,司徒云的聲音從其中傳來,半晌之后聲音消散,符箓也化作了一陣飛灰消散在了空氣中。
許木若有所思地回到屋,不由得沉思起來。
據司徒云傳來的傳音符,這一年來他可沒閑著,先是帶黃依云去符宗拜師,此行倒是頗為順利。
他在符宗的友人很高興地收下了黃依云做親傳弟子,順手還治好了黃依云的傷勢。
其后,司徒云就開始忙活著到搜尋黃家弟子。
好在雖然確有不黃家弟子被天星齋追上,但黃立父子還是功逃到了飛魚島。
而司徒云此刻也正在返回宗門的路上,他作為丹鳴峰的峰主,外出執行了一年的任務已經十分難得,早就應該回來了。
他送來這枚傳音符,一來是告訴許木不必擔心黃依云和黃家眾人,二來則是提醒許木最近不要外出,天星齋的人為了找他都快把南海修真界翻過來了。
一想到自己的倒霉程度,許木不由無奈地嘆了口氣,干脆不再去想這些事,拿起記載奪靈書的玉簡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便放下了手中的玉簡,再度陷了沉思之中。
之前他從柳若口中了解到的奪基其實只是皮,在這玉簡之中,詳細記載了奪基施展所需要的條件等各方面因素。
這玉簡他只看了一半,就打算放棄了。
因為修煉這門之時施者并不是單單需要親手殺死另一名筑基期修士,而是需要將其活活折磨致死!
簡單來說,修士一旦死了,道基也會隨之消散,因此想要施功,只能對活人施法。
而被施者在這個過程中則會承非人的痛苦,畢竟道基被剝離的滋味換誰都無法承。
最終,有的施者甚至會因為過度痛苦而死!
奪基,堪稱實打實的魔道。其之所以沒什麼人使用,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這的實施過程實在是太過兇殘,即便是以殘忍嗜殺著稱的魔道修士都沒法做到無于衷。
有的修士就算筑基功了,也會因此留下心魔,為日后修行的破綻。
因此,只有那極為冷之人,才能真正修行這門奪基。
“難道我想要筑基真就無路可走?”許木心中不忿地想著,看了看放在一旁的玉簡,還是沒忍住將其再度拿了起來。
強忍著將玉簡中的容看到最后,許木忽然眉一挑,看到了另外一門名妖丹奪基的。
說是另一種其實也不太合適,因為其與奪基其實師出同源,只不過施展的對象不同。
奪基,需要對活生生的筑基期修士施展;而妖丹奪基則需要二階妖施展。
二階妖從級別上來看,和筑基期修士的境界想當。
達到這個境界之后,妖都會陳功凝聚出妖丹。
這種妖丹和結丹期修士所凝結的金丹不同,但卻同樣是妖絕大部分修為的基所在。
通過吸收二階妖的丹以及之力,同樣能達到奪取修士道基的效果。
甚至于據說若真的吸收妖丹修煉,效果還要比奪取筑基期修士的道基效果要好得多。
畢竟妖的修煉本就比修士艱難,所凝結的法力修為也要比尋常修士深厚得多。
當然了,說是這麼說,但妖丹奪基之法自從創立出來就沒有人真正使用過。
甚至于創立這個功法的人也只是基于一種推測,并不保證絕對能夠功。
因為想要奪取妖的妖丹之基,同樣需要對活著的妖使用!
南源無極海雖然因為地海域,妖比其他修真界都要多得多,但也沒有哪個門派富裕到這種地步,去抓二階妖回來給練氣期弟子筑基。
資質好的,就自行筑基。
資質不足的,則更是無權用如此多的門派資源。
但許木看到這個方法的時候,心中忽然燃起了一希。
若真讓他對修士使用奪基之法,他可能心中尚有顧慮,但對妖使用的話他可就沒那麼大的心理力了,畢竟二者本就不是同一個種族。
想著,許木深吸口氣,將玉簡收進了儲袋中,開始思索起來。
以他在天魔門的地位,是不可能找人幫他獵殺妖的,更何況是這種正魔大戰的時候。
他雖然擊殺了祁軒,但并沒有真正為天魔門的嫡系弟子。
畢竟真正的嫡系不但需要天賦超群,還需要絕對的忠心,像許木這種中途加天魔門的修士短時間絕對不可能為真正的嫡系。
如此一來,想要獲得二階妖就只有兩個途徑。
一個途徑是自己前去獵殺,而另一個途徑則是花費靈石購買。
若是選擇第二條途徑的話,許木儲袋積攢的靈石倒是可以支撐他買上一兩頭二階妖。
到時候靈石不夠,再想辦法復制寶拿出去賣即可。
這樣的做法勝在安全,但卻極度耗費時間,甚至會因為價過于厚而被盯上,從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至于去獵殺二階妖,以他的修為和手段神通,專門找那些弱一點的二階妖,有心算無心之下倒是真有可能功,但依舊風險巨大。
“唉,算了,先買一頭試試看吧,說不定一頭就能功呢?”許木心中無奈地想著,從儲袋翻出一張人皮面戴著走出了院子。
不一會兒,許木就通過傳送陣來到了天魔門外的天魔城中,剛一出傳送殿,他就被此地熙熙攘攘的人群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