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魔殿的值守弟子表明自己的來意,并出示了司徒云的手令之后,許木很快被這名弟子帶著來到了偏殿之中。
這座偏殿部建立了不的傳送陣,而且顯然有經常使用的跡象,估計是天魔門的筑基期弟子外出獵殺妖的時候乘坐的。
“師弟請陣!”那值守弟子說著,扔給許木一個令牌道,“此乃我天魔門自制的傳送令,師弟從外邊返回之后別忘了歸還。”
“傳送令?”許木接過木牌打量了一番,發現其上刻著不玄妙的花紋,完全是自己看不懂的。
“不錯,由于是遠距離傳送,一般的傳送符并不能完全庇護修士,所以宗門才煉制了從傳送令。不過此造價頗高,師弟若是弄丟了可得作價賠償。”值守弟子笑著說道。
許木聞言一怔,旋即恭敬地道:“多謝師兄提醒!”
值守弟子不在意地笑笑道:“師弟要去的島嶼是刺豚嶼沒錯吧?”
刺豚嶼乃是妖海一頗有名氣的島嶼,這地方盛產一種名刺豚的海妖。
這種海妖雖然是二階妖,但攻擊手段十分單一,只能出上的尖刺傷敵,而且威力一般。
唯一可圈可點的也許就是這刺豚的尖刺蘊含大量的毒,據說就算是筑基期修士也要避其鋒芒。
“沒錯!有勞師兄了!”許木點了點頭,就看到值守弟子手中出一道靈力,朝自己腳下的陣法中注了進去。
旋即,一龐大的靈力便將許木包裹了起來,半晌之后,一道靈閃過,許木的形瞬間消失在了其中。
許木只覺自己面前變了一片怪陸離的五彩世界,他尚未來得及打量四周,忽然傳來一陣下墜之,再度睜眼,自己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座大殿之中。
“出來!”許木正疑地打量著大殿四周,就聽一旁傳來一陣呵斥聲,嚇得他急忙走出了傳送陣。
轉頭一看,一名穿黑袍的筑基修士冷冷地打量了許木一眼,便開始更換陣法上的靈石。
許木見狀忙稽首道:“弟子見過師兄!”
黑男子聞言面稍稍緩和了點,冷冷地道:“行了,你可以走了,不過練氣期的修為就敢來妖海,簡直是自尋死路!”
聽著這人不善的語氣,許木眉一挑,倒是并未與之爭論,直接走出了這簡陋的大殿。
他剛離開不久,這大殿的傳送陣上忽然再度發出一陣靈,一個渾被包裹在黑霧中的家伙忽然出現在了大殿之中。
那值守弟子剛想上前說幾句什麼,這人就化作一道黑霧飄出了傳送殿。
許木對自己離開之后發生的事自然是不知的,此刻的他走在刺豚嶼簡陋的街道上,對一切都到好奇。
本來許木還以為以他練氣期的修為在妖海一定十分扎眼,馬上就被人注意到。
到了地方之后他才發現自己其實想多了,此地筑基期修士雖然很多,但絕大部分還是練氣期的修士。
不過這部分練氣期修士修為一般都超過了練氣十層,懷一兩件上品法,擁有和一階妖周旋的本事。
來到此他們也不是為了別的,正是為了獵殺妖賺取靈石而來,甚至連刺豚也是他們的目標。
這群修士往往不會單獨行,而是會與三五好友組一個小隊,一同外出獵殺海妖。
即便如此,這群修士也是敗多勝,但修行之路本就逆天而為,若不前來拼搏一番,靈石可不會從天而降!
許木剛走沒幾步,就聽有陣爽朗的笑聲從后傳來道:“這位道友,在下看你是第一次來刺豚嶼吧?”
許木轉一看,發現與自己說話的是一個長著絡腮胡的中年壯漢,一修為至有練氣十二層,穿著赤膊短打,上還約可見大量的傷痕。
其后還跟著三個練氣期修士,修為都在練氣十層左右,其中修為最低的乃是一名修,僅有練氣九層。
許木此刻借助黑魂幡收斂了自己的部分修為,看上去就和練氣十層的修士差不多,倒是并不扎眼。
他打量壯漢的時候,壯漢同樣也在打量許木,見他相貌如此年輕眼中微微閃過一詫異,但旋即就看不出任何緒了。
許木見狀笑道:“不錯,在下確實是第一次來此,不知道友為何住在下?”
“在下蘇杰,乃是首山弟子,這幾位都是在下的好友,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壯漢笑呵呵地說道。
“在下許木,一介散修。”許木淡淡地回應道。
見許木自稱散修,壯漢眼中閃過一異,但卻并未在意,倒是旁一名瘦的男子譏諷道:“散修?道友若真是散修,年紀輕輕便有此等修為,那還真是煞我等了!”
許木聞言一怔,旋即冷笑道:“我觀道友已年逾三十,修為卻還在練氣十層徘徊,確實應當到愧。”
“你……”男子聞言面一變,正再說什麼,就聽蘇杰阻止道,“王鵬,你閉!”
被稱作王鵬的男子聞言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敢多說什麼,只是怨毒地看了許木一眼。
許木見狀不在意地冷笑了下,看向蘇杰道:“蘇道友,你還有事嗎?”
蘇杰干笑了下道:“若是在下沒猜錯的話,許道友來刺豚嶼,想必是為了獵殺妖而來吧?”
“那不然呢?”許木反問道。
蘇杰聞言咧笑道:“既如此,道友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妨與我等一同行如何?”
“和你們一起?”許木疑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四人。
“不錯!”蘇杰點點頭道,“許兄有所不知,我等四人已經在此地獵殺妖十余載,別說是一階妖,就算是二階的刺豚也曾功獵殺過三次!”
說起自己的戰績,蘇杰頗有幾分傲然的神。
只不過他沒說的是,自己邊的隊友,這十年來已經換了十幾次了,幾乎都是死了之后重新補充進來的。
十年來與他同行的那些修士幾乎都進了妖的肚子,很有能功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