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正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只小的速度,就聽一旁有人笑了一聲。
“呵呵,小友還真是好興致,居然大半夜的在我圣海深逗弄野。”
聽到這聲音許木嚇了一跳,因為他竟完全沒有察覺有人來到了自己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若是對方有歹意的話,自己豈不是已經遭重了?
轉頭一看,許木發現聲音的主人居然是個穿一襲青儒衫,攏發包巾的老者,其臉上還掛著和煦的笑容,目溫和地看著自己。
“在下許木,見過前輩!”許木應著老者上的氣息,發現眼前此人的修為居然比司徒云還要深不可測,急忙恭敬地行禮道。
老者聞言好奇地看了許木一眼道:“哦?你如何知道老夫是你前輩的?”
“在下修為不過練氣期,前輩修為深不可測,宛如這萬丈妖海一般,自然是在下的前輩!”許木恭敬地道。
聽到許木恭維自己,老者只是笑了笑,不在意地擺擺手道:“油舌的小子,不過你僅僅憑借練氣期的修為就敢深圣海,也算是勇氣可嘉了。”
“圣海?”許木聞言一怔,頗為不解地看向老者。
老者則是淡淡地解釋道:“不錯,所謂妖海,不過是人族命名的罷了。人族古籍有云,妖者,地反也。人族認為自己乃是天地靈長,所以對反常之族類便蔑稱為妖罷了。”
“而在妖族之中,其都稱自己為圣族后裔,所謂圣海,正是你口中的妖海。”
“原來如此,晚輩教了!”許木倒是不知道妖族居然還有這般聞,聞言先是一愣,旋即很快回過神來,恭敬地沖老者行禮道。
老者聞言上下打量了許木一番,忽然咋舌道:“可惜,你小子還是對老夫胃口的,偏偏卻是人族,行了,這小家伙你就出來吧!”
許木聞言一驚,聽這老者所言,似乎他并不是人族?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有何反應,就被老者一掌拍在了地上,上一一毫的力氣都用不了。
老者手一召,許木腰間的靈袋便飛到了他手上,打開袋口一把就將鐵耳鼠給抓了出來。
“嘖嘖,還真的是銅耳鼠,得虧老夫沒應錯。”老者笑呵呵地自言自語著,忽然面一變。
“你已經認他為主了?”老者瞪大了眼睛看著鐵耳鼠,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之。
“吱吱!”鐵耳鼠被老者抓在手中,嚇得整個子都蜷著抖起來,此時聽到老者問話只是焦急地了一聲。
“真是廢!”老者氣急敗壞地一把將鐵耳鼠砸在了許木上,不過顯然沒有真的發力,鐵耳鼠和許木都沒有傷。
鐵耳鼠顯然被老者嚇得不輕,被砸到許木上之后“吱吱”了一聲便鉆進了許木的襟。
老者見狀沒好氣地瞪了鐵耳鼠一眼,罵道:“真是沒出息,你都已經筑境了,居然認了個凝神境的小子為主,還指著他保護你?”
鐵耳鼠聞言,又對著老者吱吱了一聲,通過和鐵耳鼠的心神聯系,許木知道,原來面前這老者乃是一位化形期的妖族。
得知此事,許木不由得一陣無語,加上之前和云蟾在一起的那個老頭,他已經連續遇到了兩個元嬰期一般的存在,一般修士估計一輩子都沒這個“機緣”。
面前這個老者似乎對鐵耳鼠的存在分外關心,此刻并沒有馬上對許木手。
忽然,老者開口問道:“小子,老夫問你,你上怎麼會有我圣族的氣息?”
聽得這話,許木不由神一窒,他上的妖族氣息自然是來自于妖丹奪基之法。
但若是讓老者知道他以妖丹奪基的方法殺死了兩頭妖,說不定會一掌拍死他。
見許木面為難之,老者忽然冷笑道:“是類似祭一類的手法對吧?你們人族修士天賦一般,取巧的手段倒是多。”
“前輩慧眼!”許木見狀不承認也不行了,只得著頭皮說道。
老者聞言冷哼道:“你小子用的祭之法倒是頗為特別,上的圣族氣息比一般的半妖之還要濃郁,你把那功法拿給老夫看看!”
許木聞言深知自己沒有拒絕的余地,應之后發現居然已經能了,便將儲袋打開,取出那枚記載著奪基之法的玉簡遞給老者。
嚴格說起來許木這樣做是違反門規的,只不過現在他顯然顧不上這一點了。
老者看了玉簡片刻忽然冷笑道:“原來是奪基之法,你小子是天魔門修士吧?”
“不錯,晚輩正是。”許木點點頭道。
老者又閉上眼睛參閱了片刻,臉上閃過一怒容,手中稍稍用力,玉簡便“嚓”的一聲化作了齏。
許木見狀一陣無奈,但形勢比人強,他可不敢有何不滿。好在這份玉簡他已經參悟了,被毀也沒什麼。
“好一個妖丹奪基之法,小子,老夫問你,你主修的是何屬功法?”老者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有些晴不定起來。
許木聞言一怔,旋即小心翼翼地說道:“回前輩的話,在下主修的乃是木屬功法。”
“木屬……”老者聞言低聲喃喃了一句,忽然站在一旁沉起來,許木見狀只得尷尬地等在一旁。
至于趁機逃跑,那還是算了吧!
隨著自己接二連三地遇到化形期妖,許木已經猜到,自己恐怕是在云蟾的腹被帶到了妖海深。
在這個地方,隨便拎出一頭妖來都能輕易殺了他,他還是乖乖待在這個老頭的邊更安全一點。
而老者此刻也沒再對許木有任何錮的措施,似乎完全不怕他逃跑。
半晌之后,老者才緩緩開口道:“小子,你幫老夫一個忙,老夫就饒你一命,如何?”
“啊?”許木聞言一怔,從沒想到居然會有一個化形期的妖族求自己幫忙,一時間不由愣在了原地。
老者見狀哼了一聲,沒好氣地瞪了鐵耳鼠一眼道:“怎麼?你不愿意?要不是這小家伙被你給認主了,老夫就直接殺了你把他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