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許木看到來人的模樣不由一愣,因為面前此人居然正是自己的母親陳秀!
“欸!”陳秀親切地答應了一聲,走上前來將許木的子從地上扶了起來,同時埋怨道,“你說你多大個人了,還不讓娘省心,下個床都能摔一跤,以后怎麼放心讓你娶婆姨啊!”
許木被母親這話鬧了個大紅臉,尷尬地道:“娘你說什麼呢,我就是不小心而已!”
“行,那就當你是不小心的,好了,快點出來吃飯吧!吃完飯你和你爹進城一趟,給你哥捎點東西過去。”陳秀笑呵呵地說著,臉上充滿了慈。
說完這話,陳秀就離開了許木的房間。
許木看著那不斷搖晃的布簾,不由得愣住了。
“難道我是在做夢嗎?”許木忍不住想道,“那究竟我之前的修行是夢,還是現在是夢呢?”
半晌之后,許木放下這份心思,直接起走出了屋子,就看到兩張熱氣騰騰的糖餅正放在桌上的盤子里。
如果這是夢,那就讓它久一點吧!
許木剛手去拿糖餅,就聽“啪”的一聲,一只大手猛地打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臭小子,沒點規矩,你洗臉了嗎?就忙著吃東西!”許寶山沒好氣地罵道,“趕洗臉去,不了你吃的!”
許木怯怯地笑了笑,朝后院跑了進去,提起一桶水澆在自己上,嘩啦啦的水聲伴隨著一陣冰涼的傳來,讓他瞬間清醒了幾分。
“哥?你這是干嘛呢?大清早的就洗涼水澡,也不怕娘罵你!”一個俏的聲從后傳來。
許木轉頭一看,發現說話之人正是自己的小妹許靈,此刻尚不到金釵之年,稚氣未的臉上還帶著幾分嬰兒,看上去頗為可。
尤其是許靈現在還擺出一副氣鼓鼓的模樣瞪著自己,更加顯得俏麗。
“哥?你是不是凍傻了?怎麼不說話呀?”許靈上前拍了拍許木的臉頰,好奇地問道。
許木被這一拍清醒了不,忙低頭看著水桶底部殘余的井水。
桶底,一個年的影子正在其中漾。
“難道我修行一事才是做夢?”許木忍不住想道。
許靈見許木在那一個人念叨著什麼,被他這番異常的舉嚇了一跳,急忙轉進堂屋告狀去了。
不一會兒,許寶山就拎著笤帚從堂屋走了出來,一看許木一副落湯的模樣便怒道:“你這臭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說著,堅的笤帚疙瘩就落在了許木上。
換做以往,這多半又會變一番你打我躲的持久戰,然而這次許木卻并沒有閃躲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結結實實地挨了許寶山一笤帚。
許寶山似乎也沒想到許木這次居然不躲了,一笤帚就打在了許木肩膀上,發出“啪”的一聲,顯然頗為用力。
許木還沒說什麼,一旁的許靈已經“哎呀”一聲了出來,雙手急忙捂住了眼睛,卻留出兩條大大的隙看。
“許寶山,你居然打我兒子,我跟你沒完!”許靈的聲很快把陳秀從堂屋引了出來,一看那笤帚還搭在許木上呢,頓時怒不可遏地對許寶山吼道。
許寶山本就沒想真的打許木,被媳婦這一吼更沒了底氣,手腕一松就把笤帚扔在了地上,尷尬地笑道:“娃他娘,你聽我說,這都是誤會!”
“還有什麼好誤會的,你給我站著,別跑!”說話間,陳秀已經抄起了地上的笤帚,追著許寶山就跑進了堂屋。
許木看著這悉而又陌生的一幕,忍不住笑了。
“哥,你怎麼被打了還在笑,不會是爸把你打傻了吧?”一旁的許靈擔憂地問道。
許木聞言沖這丫頭翻了個白眼,旋即眼珠一轉,沖許靈道:“小靈,你知不知道臺靈山下一次收徒是什麼時候呀?”
“收徒?哥你不是已經去過臺靈山了嗎?”許靈忍不住問道。
“去過了?”許木忍不住問道。
“對呀,昨天晚上那個趙胖子才把你送回來呢,哥你就忘了?”許靈眨著眼睛好奇地看著許木,似乎在想自己的哥哥怎麼去了一趟仙山之后反而變傻了?
許木聞言不由一怔,若是許靈所言不虛,他已經被臺靈山送了回來,那多半是沒有靈資質。
難道說之前自己所經歷的一切,不過是從臺靈山回家之后做的一個春秋大夢?
想著,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哥,你不會是想小雨姐姐了吧?我聽娘說有靈,所以被仙人留在了山上修煉呢!以后我也要為小雨姐姐一樣的人!”許靈脆生生地說道。
許木聞言則是更加疑了,自己沒有靈,施雨卻有,之前的夢好像也不是沒有據?
正想著呢,一陣微風忽然拂過了院子,此刻正值料峭春寒的時候,許木剛剛淋了一大桶水,都有些發白,此刻被冷風一吹,更是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果不其然的,許木病了,這一病病得還不輕,直接病倒在了床上。
用隔壁劉郎中的話來說,許木這是因為得知自己沒有靈,所以心中不平,所以才會做出大清早用涼水澆頭這種事來,以至于病倒在床。
這種病不但要以尋常的藥石醫治,更要家人好好開導,以防他做出更多的傻事來。
至于用笤帚教訓這種事,以后肯定是不能再犯了。
聽到這個診斷的時候,許木當然是很無奈的,但此刻的他已經不是什麼筑基期高手,一場嚴重的風寒便將他的摧殘得難以彈。
最終,他還是忍住了起床揍這庸醫一頓的沖,目送著對方離去了。
不過也得益于劉郎中的這一番話,當日原本他是要和許寶山一起進城去找大哥的,這次就到許寶山自己去了。
用陳秀的話來說,他這就做自作自。
晚上,勉強起喝了一碗稀粥之后,許木躺在床上喝了母親端過來的湯藥,里很快傳來一陣暖洋洋的覺。
不知不覺間,許木便在母親的歌唱聲中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許木睜開雙眼,就覺自己居然頭也不疼,子也恢復了似的,不由得咋舌道:“沒想到這劉郎中還真有幾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