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聞言笑笑道:“隗師這是哪里的話,實在是許某欠缺管教,導致此頑劣了。不過我看貴部之人集結在此,難道是準備有所行?”
隗明笑著解釋道:“許師有所不知,我冰原一族與其他地方不同,此地甚產糧,族人主要食來源乃是各類野。我瓦魯部雖尚有不儲存的,但也知道坐吃山空的道理。”
“因此只要不是天氣太過惡劣,我瓦魯部人都會外出狩獵,以儲存更多的食,如此一來也更加容易度過下半年的極夜。”
“極夜?”許木聞言一怔,這個詞他還從未聽過,難道是什麼特殊的天地異象?
隗明則是點頭道:“不錯,昨日我聽許師所說,你所居住的地方似乎一年四季差不多都是晝夜等分,但冰原之上可并非如此。”
“在每年的上半年,我冰原同樣是晝夜等分。可一旦進秋冬之季,便會終年不見日,陷長達半年的黑夜。”
“這半年間天地的寒冷程度會不斷加劇,狩獵的難度也會倍增,所以事先儲備食絕對是必要的。”
許木聞言一怔,旋即點了點頭,怪不得他所見到的冰原之人大多皮白皙,原來是日照時間太的緣故。
這傳說中的極夜異象他可從未在其他地方見到或者聽說過,多半是冰原之地的特殊景象。
想著,許木好奇地問道:“冰原之上竟會出現如此天地異象,難道沒人探尋過其中的緣由?”
隗明則是苦笑道:“隗某不過區區一醒神境上師,對族中辛知之甚,不過據說在遠古之時,這冰原乃是神鳥金烏的隕落之地。”
“神鳥金烏?”許木聞言一怔,旋即不解道,“金烏乃是至火鳥,殞落之后此地就算不變火海,也不會變冰原吧?”
“這隗某就不知了,畢竟這只是族中口口相傳的傳說罷了,本也就做不得真,許師聽聽就罷了。”隗明不在意地笑笑道。
許木聞言點了點頭,就看到石磊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對隗明道:“長老,族中狩獵隊已集結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隗明點了點頭,轉頭對許木道:“許師若是無事的話,不妨與我一同前去見識一下這冰原雪景如何?”
“呵呵,那許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許木笑著點了點頭,答應了隗明的邀約。
不一會兒,許木就在隗明的帶領下走出了瓦魯部的居住區,朝著冰原深去了。
這一路走來,許木發現,周圍的瓦魯部人看向隗明的眼神中大多充滿了敬重,但卻很有畏懼之。
這種況與許木之前所的趙國和南海都有所不同,此兩地的凡人面對修真者的時候,畏懼的緒往往要遠超敬重。
畢竟大多數修真者格都有些乖張,時不時就會做出草菅人命之事,而世俗界的律法又沒辦法針對修真者。
但是在這冰原之上,隗明與瓦魯部的凡人則是休戚與共的存在。
如果把這樣的場景換一個地方,就比如許木現在回到山村,帶著村民們一同耕種收割,長此以往也會出現同樣的況。
可惜不論是在趙國還是南海,修真者與凡人之間都是涇渭分明的存在,許木若真的如此做了,恐怕反而會淪為修士間的笑柄。
但是在這極寒冰原,這似乎就是常態。
許木邊走邊思考著,一行人很快走出了十余里的路程,卻還是沒看到任何野出沒。
冰原上的景也很單一,無一例外都是白的冰雪。
等到太高了,瓦魯部的族人們還紛紛從懷中掏出了一條半明的藍皮圍在眼睛之上。
許木見狀不由有些疑,不知道這些東西事干嘛用的。
還沒等他開口相問,隗明便笑著解釋道:“許師你看,此乃是藍魚的魚皮,剝下洗凈之后便是這種半明的模樣,普通凡人若是不佩戴此在冰原中行走,恐怕用不了幾日便會雙目失明。”
許木聞言一怔,這才發現,伴隨著日頭越來越高,周圍的線確實在愈發變得明亮,他的雙目都傳來一陣刺痛。
轉頭朝隗明看去,他的雙目中已經開始有一淡淡的靈流轉,顯然早就有所防備。
而對方之所以沒有提醒自己,也不知是想試探一下他這個通明境的前輩,還是認為這種程度的芒對他來說并無大礙。
想著,許木不在意地笑了笑,并未做出任何防備的措施,依舊跟著瓦魯部眾人冰原上慢慢行走。
這倒不是他托大,主要還是他的靈力依舊無法用分毫,就算想用靈力護目也做不到。
好在他的強度依舊和一般的二階妖相當,雖然雙目并沒有被強化多,但這種程度的日還是可以承的。
倒是隗明見許木毫沒有防備的日的意思,顯得有些驚訝,不過卻也沒再說什麼。
眾人又走了一個時辰,來到了一隆起的冰丘之上,隗明停下形,沖后的族人吩咐道:“好了,就先走到這里吧!大家可以生火造飯了!”
瓦魯部的凡人一大早起來已經走了將近兩個時辰,在這冰原之中行走本就頗為耗費力,此刻早就累得不行,一聽這話頓時歡呼起來。
很快,瓦魯部人便開始忙碌起來,有的負責取來干凈的冰塊,有的則是負責準備烹飪的用。
不一會兒,一口口石鍋就架了起來,其中分別放著一大坨冰塊和凍僵的。
在石鍋的下方,則擺放著一團團黑乎乎的東西,遠遠聞起來帶著一清奇的味道,有點像是某種的糞便,又像是一團油脂。
“許師,請您幫我生火吧!”石磊很快搭好了自己的灶臺,上前激地沖許木喊道。
在冰原之上生火,一向都是狩獵時最困難的事。相較于凡人的各種生火手段而言,上師的法顯然是更加高效的方法。
然而許木此刻一靈力都無法用,談何使用法?
許木眉一挑,看著石磊赤誠的目,知道這小子多半不是隗明派來試探自己的,心中不由無奈地苦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