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點的眾人顯然也察覺到了周遭發生的變化,一個個從冰屋沖了出來,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
冰原上的各族由于很使用法一類的東西,倒是并未認出這是有人刻意布置的陣法,還以為這是某種天地異象。
“特使大人!”納明正一臉疑地打量著四周的黑霧,就看到一個著黑袍的男子從冰屋走了出來,忙上前恭敬地稽首道。
這人看到納明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便將目投向了四周,臉上滿是凝重之。
“特使大人,恕納某眼拙,并未看出這是何種天地異象、,還請大人賜教!”納明恭敬地沖黑袍人問道。
黑袍人聞言冷笑道:“什麼天地異象,這明明就是一個陣法,而且品級不低,那個外來者居然能找到這個地方來,實在是讓人意外。”
納明聞言一怔,震驚道:“什麼?他找到這了?”
黑袍人淡淡地看了納明一眼道:“怎麼?你怕了?”
納明苦笑著看向黑袍人道:“大人說笑了,納某不過是醒神境的修為,此人可是誅斬殺通明境的穆風,小人怎敢與之為敵。”
聽得納明這話,黑袍人不耐煩地擺擺手道:“行了,你就帶人回屋躲著去吧,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你們這些下族修士和我神殿之人究竟有何差距!”
納明聞言激地看了黑袍人一眼,忙轉頭沖自己的族人呼喝一番,跑回了冰屋之中。
許木此刻正全力主持著陣法,自然應了據點眾人的行為,雪離部眾人將黑袍人留在外面,這家伙顯然是打算獨自對付自己。
不過如此一來也好,兩儀生滅陣雖然威能強大,但一下子對付一二十人難免會出現紕。
眼下這個黑袍人要和他單挑,反倒是正好稱了他的心意。
“外來者,我看你發陣法都需要這麼久,顯然不過是醒神境的修為。若是你能夠撤去陣法與我一同回神殿聽憑發落,我就饒你一命如何?”黑袍人忽然笑著沖虛空中的許木說道。
許木聞言冷笑道:“聽憑發落?難道就如同瓦魯部一般任憑爾等宰割?”
黑袍人冷冷道:“上師此言差矣,瓦魯部實力羸弱,多是凡人,族中僅有一名上師,此等存在如何與我等論?神殿殺之,不過是送其早回罷了,說不定下輩子能夠重生于上族之中。”
許木聞言一陣無語,沒想到這黑袍人簡直視凡人的命如同草芥一般,怪不得會行屠殺之舉。
“道不同,不足與謀!上師不必多言!在下這就出手了!”許木冷喝一聲,靈力奔涌而出,涌進了前的陣盤之中。
旋即,灰蒙蒙的霧氣中忽然鉆出了一黑一白兩個影,直奔黑袍人沖去。
黑袍人見狀冷笑一聲,發現這兩個人影不過是醒神境圓滿的修為,瞬間放松了不,淡淡道:“米粒之珠,也放華?”
說著,其大手猛地一揮,一道掌影朝兩個人影拍去。
下一刻,黑影的形忽然為之一滯,腳下一扭來到了白影后方,似乎在躲避黑袍人的攻擊。
他剛將形匿在白影后,巨大的掌影就飛到了二者前方,就聽“砰”的一聲,掌影瞬間擊中了白影,發出一陣劇烈的悶響。
黑袍人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見自己一擊得手,也不由得一怔,他這一掌的速度可并不算快,就算是尋常醒神境的上師也可以輕松避開。
眼下這白影居然選擇接,難道說自己高估了這個陣法的威能?
未等他細想,那掌影忽然“噗”的一聲消散開來,白影毫無損的形顯現其中,繼續朝他飛來。
黑袍人見狀眉一挑,正再度發攻勢,就覺到脖子后方有陣刺骨的寒風傳來,急忙形一矮蹲了下去。
他剛將子蹲下,就看到一道黑影從自己的頭頂飛掠而過,其手中還握著一柄幽閃爍的匕首,只是看了一眼,就有一種肅殺之意襲上心頭。
見此形,黑袍人不由得松了口氣,心中暗道:“看來這白影只是個幌子,這個黑影才是陣法的真正手段!”
想著,黑袍人手腕一翻,一柄灰長戈忽然出現在了手中,伴隨著男子口中一陣念念有詞,這長戈瞬間發出強烈的芒,直奔黑影刺去。
長戈的飛行速度要比黑影快上不,黑影剛將子扭轉過來,那長戈就到了他的前。
下一刻,這黑影居然瞬間變為白,直奔眼前的長戈沖去,一把攥住了長戈,令其無法寸進分毫。
“什麼!”黑袍人見狀頓時一驚,靈力一催,長戈上忽然發出一道強烈的靈。
白影剛被靈波及,就被吞噬了一小部分,急忙撒手放開了長戈。
長戈方一困,便在黑袍人的馭使下朝著白影瘋狂攻去,二者你來我往,片刻的功夫就戰了數十個回合。
令黑袍人無奈的是,這白影雖然沒有什麼攻擊手段,從未進行過反擊,但防方面卻做的滴水不。
他雖然仗著高強的修為幾度給白影造了不小的創傷,但其卻很快就能恢復。
仿佛只要他沒能一擊打散白影,白影就是不死的存在。
與此同時,他還要時刻防備著黑影襲。他的直覺告訴他,若是真的被黑影擊中,就算自己修為要高一個大境界,也絕對會重傷!
這黑影匿在四周,像是一條毒蛇一般伺機待發,讓他不由得有些心力瘁。
然而陣法外的許木神卻并不輕松,對手乃是通明境的存在,斷然不會只有這麼點手段。
別的不說,冰原各族都會使用的變之法,這個黑袍人就還沒用出,他當然不可能是不會,只是方才不屑于使用罷了。
他正想著,就聽陣法的黑袍人口中傳來一聲怒吼,居然是黑影再度找到了機會襲功,其右臂已經多了個明顯的窟窿。
黑袍人想要將止住,卻發現黑影匕首刺中的地方留下了一片黑靈力,正在不斷阻止著傷口的愈合。
趁著他的注意力放在右臂的傷口之上,黑影再度從后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