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的路上,許木由于心系隗明,便讓銅耳鼠過去看看這老頭是否還活著,沒想到小家伙居然發現了神殿的埋伏!
聽著銅耳鼠的匯報,他不由皺了眉頭,從小家伙的描述來看,在瓦魯部駐地埋伏的神殿上師穿的俱是黑甲,顯然起碼也是醒神境巔峰的上師。
從上次遭遇的形來看,黑甲騎士中很可能還有通明境的存在,自己一行人回去如同是羊虎口。
此刻的瓦魯部眾人卻并未察覺到危機正在前方等著自己,大仇得報之后,他們每一個人心中都輕松無比。
一聽許木這話,魯烏急忙上前問道:“許師,出什麼事了嗎?”
許木面難看地說道:“你跟族人們說一聲,我們不回去了!”
“啊?”魯烏聞言一怔,不解地看向許木。
許木解釋道:“方才我讓銅耳鼠過去查探了一番,發現瓦魯部的駐地已有不的神殿之人埋伏,對方修為比我強大得多,若真的去了只能是十死無生。”
魯烏聞言面頓時變得很是難看,但旋即卻釋然了,許木為瓦魯部所做的已經夠多了,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回去看看的念想冒如此之大的風險。
不一會兒,魯烏便將此事告知了其余族人,眾人一聽回不去了,年紀較大的幾人直接忍不住哭了起來。
他們知道,此去一別,便是永別。
氣氛染,不年輕的族人也很快紅了眼眶,一個個朝著瓦魯部的方向跪了下去,似乎是在向那里的亡魂道別。
最終,還是年紀最長的一名老者率先站起來,沖眾人喝道:“好了,我們不要再耽擱時間了,許師,請您指示我們接下來的前進方向吧!”
許木深深地看了老者一眼,開口道:“神殿之人在前方埋伏我們,想必也知道各位故土難離,既如此,我們不妨來個出其不意,直接往冰原的中央區域走!”
“啊?”眾人聞言紛紛一驚,沒想到許木的計劃如此大膽,要知道在冰原中央區域遇到神殿之人的概率可比在外圍高多了。
許木則是沒理會眾人的驚訝,繼續說道:“不過你們放心,真正的中央區域部落數量眾多,我們不會走到那里,而是要在中部區域的外圍繞一個圈,去往冰原的另一頭。”
“去往另一頭?”眾人聞言紛紛一愣,說實話,瓦魯部雖然傳承十分久遠,但很久之前就已經失去了高階上師的支撐。
隨著族傳承典籍的失,他們也不知道冰原的另一頭是何景。
至于許木,他其實也不知道冰原的另一頭有什麼,但想來不會比現在的境更壞了。
神殿的人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會帶著瓦魯部眾人一路穿行,去往冰原的另一頭。
瓦魯部眾人很快也回過神來,許木雖然不是瓦魯部之人,但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就和隗明相差無幾,輕易不會違抗他的命令。
穿越冰原的計劃雖然聽上去很扯淡,但有冰裂蜥一族和許木的幫助的話,其實還是可行的。
許木見眾人沒有馬上反對,繼續說道:“眼下還有三年便是百族之戰,我們需要在三年穿越冰原,在冰原的另一頭尋得一席之地,然后,才是瓦魯部重建部落、延續傳承的開始。”
聽到許木提起百族之戰,眾人的臉上紛紛閃過一激之。
很快,眾人便功被許木說服,調轉方向朝冰原南部進發了。
時間一晃,便是一月之后,趁著極夜的掩護,眾人一路行來倒是沒有遇到任何神殿之人,甚至連其他部落的人也沒遇上幾個。
相反的,一路上眾人倒是遇到了三波各異的野,這些野都為了冰裂蜥的腹中食。
許木也曾讓銅耳鼠和冰裂蜥通過,問問看這家伙愿不愿意跟自己長途跋涉。
冰裂蜥給出的答案是它愿意跟著自己的老大一起走,至于它的族人當然是跟著它走。
而它的老大銅耳鼠,當然是要跟著許木的。
銅耳鼠對于自己收了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小弟很是滿意,還給這個小弟賞了一顆不知名的果子。
這果子多半又是當初的木黿和羅滅賞賜之,許木雖然看得眼饞,但卻也知道這玩意多半對自己無用,也就懶得討要。
巨蜥吞了這枚果子之后直接陷了沉睡,被自己的族人馱著走了半個多月才醒來,直接為了一階妖!
進階之后的冰裂蜥對銅耳鼠更加忠心不二,甚至許木都懷疑,若是銅耳鼠讓它來咬自己,冰裂蜥都會照做。
有了冰裂蜥一族的照顧,瓦魯部眾人雖然也要忍極夜的寒冷,但至不用自己行走,倒是勉強堅持了下來。
這一日,眾人來到了一個名和風部的中等部落的地盤,看著天邊泛起的一抹紅,許木直接命令眾人停了下來,臉不是很好看。
換做平時,極夜結束,紅日噴薄而出,絕對是振人心的好消息,但眼下的許木卻高興不起來。
沒有了極夜的寒冷和夜的保護,眾人的行蹤只會暴無。
雖然此刻眾人距離瓦魯部駐地已經甚遠,神殿之人多半不會到此調查,但凡事都沒有絕對。
時間逐漸過去,天邊的紅日緩緩從冰原下方升起,看著看著,許木忽然發現這紅日之中似乎多了一個黑點。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發現,這黑點并非是在紅日之中,而是在冰原上空。
黑點一路空飛行,所以才會顯得如同在紅日之中一般,而且其速度顯然不慢。
很快,這抹黑點便在許木的面前越來越大,居然是朝著眾人的方向飛來。
“注意蔽!”許木低喝一聲,飛來到眾人前方,一臉凝重地看著遠飛來的黑點。
瓦魯部眾人聞言急忙紛紛來到了巨蜥下,表的閃爍,顯然做好了死戰的準備。
而黑點顯然也已經發現了眾人,一路徑直飛來,毫不帶猶豫。從他的速度來看,眾人已經沒有了逃走的可能,就算是騎上冰裂蜥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