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形,眾人紛紛驚嘆于昆鈺的勇猛,許木卻只是冷笑一聲,同時加大了靈力的輸出力度。
昆鈺此舉看似是自蹈險地,實際上卻是別有用心。
他劍陣中的“滅元星芒”尚未完全凝聚,昆鈺此舉看似兇險,實則是趁著他的攻勢尚未展開發奇襲,從而阻止星芒繼續凝聚。
這一場斗法,不僅僅是武力上的較量,還有心智上的比拼。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行看門道,圍觀修士大多修為一般,自然看不出其中的兇險。
“落!”伴隨著許木的一聲低喝,空中的星芒停止了凝聚,直勾勾地朝昆鈺飛了過去。
這一擊,宛如劃破夜空的流星雨一般,看得不修士紛紛一呆。
昆鈺見許木沒有選擇繼續凝聚星芒,而是直接對自己發了進攻,自知計劃得逞,不由狂笑一聲,手中白一閃,一個白森森的畫軸忽然出現在他手中。
“圖現!”
話音剛落,昆鈺雙手猛地拉開畫軸,一幅頗古韻的水墨畫豁然展開,出現在眾人面前。
“什麼!莫非是山河圖!”不人見狀紛紛驚呼出聲。
許木見狀也是一驚,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臉重新恢復了平靜。
山河圖乃是冥界傳說中的一件靈寶,雖然只是后天靈寶,但其神通玄妙至極,據說已經堪比不先天靈寶。
昆鈺手中這幅畫卷,絕不可能是山河圖!
首先,后天靈寶絕不是超凡境的修士可以駕馭的。
白靈能夠駕馭琉璃骨劍這件普通的靈寶,還是得益于長年累月的培煉。
一般來說,超凡境修士最多也就能夠使用偽靈寶而已,靈寶在超凡境修士手中本發揮不出真正的威能。
其次,山河圖乃是一件仙道修士的至寶,昆鈺乃是貨真價實的圣道修士,就算可以勉強駕馭仙道法寶,也不會在此時用出。
因此,眼前這幅畫卷多半是山河圖的仿制品。
這一點許木倒是沒有猜錯,這畫卷名曰“江山水意圖”,乃是仿制山河圖而,論等階只是一件極品法寶。
而且與山河圖不同,這幅江山水意圖完全是一件“玄修之寶”,只有修煉圣道功法的修士才能發揮全部威能。
昆鈺作為羅域年輕一輩第一人,上其實也有不偽靈寶和一件真正的靈寶。
只不過這樣的寶,以他現在超凡境四階初期的修為催起來極其麻煩。
寶的威能并不是越強越好,有時候,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江山水意圖方一展開,其中那些黑白相間的景便紛紛飛了出來,在昆鈺的頭頂不斷變大、
片刻之后,景凝實,高山綿延不斷,水脈錯綜萬千,一幅大氣磅礴,煙波浩渺的絕圖景,十分立地呈現在了眾人面前。
只見山嶺重巖疊嶂,大河奔騰呼號,高山流水橫亙在劍陣與昆鈺之間,劍難越雷池分毫。
許木見狀不由皺起了眉頭,旋即冷哼一聲,低喝道:“去!”
話音剛落,剛剛還有些猶豫的劍紛紛落下,如同流星沒山河一般,這兩幅風格迥異的畫卷,竟詭異地融合在了一起。
對于江山水意圖的防,許木并不知道什麼攻擊竅門。
這種靈寶的仿制品,威能和神通本就遠超常人預料。
若是放任圖中的山水不斷凝實,他的劍陣威能雖然也會進一步提升,但這無疑是在給對方息之機。
這一次搶先發攻擊的人,可是許木自己!
昆鈺見許木毫不猶豫地繼續催攻勢,眼中閃過一抹欣賞之,旋即面倏然一變,頗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那群沒山水中的“流星”。
他早已料到這些劍芒的威能不凡,卻沒想到居然如此強橫。
星不斷落在江山水意圖中,就仿佛隕星降世一般不斷開,一座座高聳云的山脈,一條條波瀾壯闊的河流,紛紛被隕落的星辰摧毀。
星和山水明明都是虛幻之,卻在此刻變得分外真實。
江山水意圖中,到都是天崩地裂般的末日景象。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工夫,最后一顆星辰自空中隕落,砸在最后的一座孤峰之上,發出“轟隆”一聲悶響,高山化作碎石和煙塵,不一會兒便坍塌殆盡。
江山水意圖中,萬里孤鴻,江山一片狼藉,破碎的山河散發著蒼涼的氣息,令人之心碎。
忽然,這片天地抖起來,不一會兒,就聽“砰”的一聲,這無限江山竟化作點點靈消散開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所見到的一切,不過是一幅畫卷凝聚而出的景象罷了。
許木面蒼白地立在山巔一側,著江山水意圖消失的方向,輕聲嘆道:“不愧是山河圖的仿制之寶,威能竟如此強橫!”
山巔的另一側傳來昆鈺的輕笑聲:“呵呵!道友真是好眼,不過道友損耗如此之大,這場比試的勝利我恐怕要收下了!”
許木卻搖搖頭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道友的消耗就輕了麼?”
說著,他銳利的目落在了昆鈺左側。
在那,原本應該有兩條壯的手臂,但現在卻變了一一細兩條。
那細的一條本不像是活人的手臂,皺的皮包裹著骨頭,在風中搖擺不定,像是一腐朽的木。
要是有個三歲孩在這,多半也能一把將其折斷。
昆鈺也注意到了許木的眼神,不在意地了側的這條手臂,笑著說道:“道友這一擊的威能實在超乎我的預料,若是不犧牲這條手臂,恐怕就只能用封印的修為,這樣一來我便算是輸了。”
許木聞言微微一怔,好奇地問道:“勝負對于道友而言有這麼重要嗎?”
要知道,那條臂膀雖然是昆鈺幻化而出,但卻分外凝實,顯然沒耗費華,犧牲這條手臂,可是會損傷部分元氣的!
拼著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也不用封印的修為,這人的心思實在難以揣。
昆鈺笑道:“若是不能取勝,人生有何意義?”
許木目一凝,正道:“看來‘勝’之一字,便是你的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