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燭無奈地嘆了口氣,悠悠道:“罷了,此人心機如此深沉,得不到他的無真果倒也沒什麼,今日能與許兄和圣相逢,也算是喜事一樁了!”
許木笑笑道:“燭兄所言極是,不知燭兄接下來有何打算?”
燭沉片刻,看了旁的墨荀一眼,笑著說道:“在下尚未收集到足夠的無真果,自然得繼續在外奔波,許道友與圣久未外出,想必已經獲得了足夠數量的無真果吧?”
白靈聞言眉一挑,問道:“你怎麼知道……”
話音未落,就被許木給打斷了:“燭兄猜得不錯,我和圣已經獲得了足夠多的無真果,暫時是不打算外出了。”
說著,他從白靈的手中接過儲袋,將其還給燭。
燭也從腰間解下一個儲袋扔給許木,自始至終也沒打開看過一眼。
做完這一切之后,燭笑著說道:“既如此,我與墨道友便告辭了!”
說著,他徑自轉離去,墨荀頓了頓,這才急忙跟上。
許木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久久未語。
一直到二人的形完全消失,白靈才忍不住沖許木問道:“你剛才為什麼攔著我?”
許木笑笑道:“白靈道友可是想問燭為何知道我們躲在此地多時?”
“不錯!”白靈點了點頭,旋即狐疑地打量著許木道,“難道你知道其中緣由?”
許木笑著搖搖頭道:“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的。”
“那你為什麼一點都不好奇?”白靈眨著大眼睛問。
“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沒有意義。”許木如是道。
“沒有意義?”白靈更加疑了。
“不錯!”許木點了點頭,解釋道,“我和燭接頗多,他想在我上什麼手腳十分容易,我也并不在意,只要他對我沒有敵意,這些小作當作沒發生過就行。”
白靈恍然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你肯定也在他的上做了手腳吧?否則剛才怎麼會知道來的是他?”
許木點點頭道:“不錯,道友真是冰雪聰明!”
“哼,你們這樣相不覺得累嗎?”白靈皺了皺鼻子,沒好氣地說道。
許木翻了個白眼,無奈道:“白靈道友當我們都有一位城主做靠山嗎?要靠自己,就得多腦筋才行!”
說著,他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一副得意的模樣。
白靈聞言不屑地啐了一聲,撇撇道:“滿腦子謀詭計,本姑娘不屑與你為伍!”
許木不在意地笑了笑,沒理會白靈鄙夷的眼神,直接轉朝遠飛去。
白靈見狀頓時急了,急忙喊道:“大壞蛋!你等等我!”
說著,飛快追了上去。
足足一個時辰之后,許木二人原本站立的地方忽然泛起一圈奇怪的波紋。
波紋的抖越來越急促,一個黑袍人的形逐漸在波紋中凝實。
“燭道友,出來吧,他們已經走了!”一向不怎麼說話的墨荀難得地開口了。
旋即,就聽“砰”的一聲,一團黑霧忽然在墨荀表炸開,被微風吹到了一旁。
黑霧緩緩凝實,顯出燭的形。
“嘿嘿,墨道友這一手黑神霧真是玄妙至極,許道友二人竟沒有任何察覺。”燭笑著稱贊了一句。
墨荀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他們也沒有搜尋藍朔儲袋的意思,看來是真的不知道此人的藏在何。”
“哼!”燭重重地哼了一聲,沒好氣道,“這頭臭狗熊,死了也不讓人省心!”
墨荀沒附和燭,而是直接說道:“此人雖然狡猾,不過他所說的關于許道友二人無真果數量的消息多半是真的,燭道友不打算手嗎?”
“你說呢?”燭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這家伙可是贏過昆鈺的,雖然昆鈺刻意制了修為,但你覺得自己能勝過四階時期的昆鈺嗎?”
“若是準備妥當,未必沒有一戰之力!”墨荀平淡地說道。
燭已經習慣了他這副態度,擺擺手道:“好啦,知道你厲害,不過我可不喜歡冒險。若你真的打算對他出手,我們就在這分道揚鑣吧!”
說著,燭直接朝遠飛遁而去。
墨荀在原地靜立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紫月東升西路,一天很快過去。
這一日以來,不修士發現了此地山頭的異象,紛紛趕來查探,最終卻都一無所獲。
除了能看得出這里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之外,這座小山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忽然,就聽“砰”的一聲,山林中忽然出現了一男一兩個人的形。
“呼!”男子長舒一口氣,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渾漉漉的,也不知是水是汗。
子的形比還要不堪,俏臉蒼白無比,沒好氣道:“讓你躲那麼久,我差點都撐不住了!”
這二人,自然就是許木和白靈了。
許木當日離開之后,其實并未走遠,而是在不遠發了以化氣之法,帶著白靈緩緩潛行回來。
在他想來,燭就算對他使用了某種法,可以確定他的方位。
但他一旦發以化氣之法,這法十有八九就會失效。
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
以化氣之后,燭無法應到許木的確切方位,還以為許木是找到了破解自己的方法,倒也沒有在此地久留。
而許木之所以等上一天一夜才出現,其實也是迫不得已。
一旦他再度現,燭馬上就能發現他的位置。
許木返回藍朔的隕落之地,顯然是有方法找到藍朔的,燭不可能猜不到這一點。
因此,他只能等燭走到一個足夠遠的距離再現。
這樣一來,他才有足夠的時間找到藍朔的儲袋,并在取寶之后從容。
燭雖然沒猜到許木的想法,但卻十分警覺地在附近多滯留了一個時辰,而且離開后也逡巡在附近的山林中沒有馬上遠去。
足足過去了數個時辰,燭還是沒有發現許木的氣息,趕來此地查探況的修士卻越來越多,他才下定決心遠離這片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