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白幔滿布的房間當中,幽蘭般的香氣在屋悠悠飄,一名白子端坐于一塊玉質團之上,輕輕著瑤琴。
許木看著子的背影,不由微微有些失神。
琴聲忽歇,子轉看向后的男子,好奇道:“道友在想什麼?”
許木笑著說道:“沒什麼,想起了一個故人而已,他也會琴。”
“哦?不知此人的琴藝與本姑娘相比,誰更得道友的心意?”白子粲然一笑,眼波在許木上流轉不定。
許木清了清嗓子,說道:“若論琴藝,我那位故友可能要更勝三分,不過一個糟老頭子琴,卻是了幾分趣味。”
“糟老頭子?”子的眼神忽然變得直勾勾的,雙眼瞪大,手指下意識地用力,扯得七琴弦“錚錚”斷開。
許木尷尬地咳嗽一聲道:“不錯,道友莫非想與此人認識,切磋一番琴藝?”
“我切磋你個頭啊!”白靈霍地跳了起來,抱著瑤琴猛地一摔,直接砸在許木頭上。
就聽“咔嚓”一聲,琴斷兩截,尚未掉在地上,就被一團熾烈的火焰燒了灰燼。
這一擊其實沒什麼威能,許木被打了一下,只是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白靈的心思,他如今早已清楚。
然而正所謂最難消人恩,如果他真的和白靈互生愫,黑風大圣會同意麼?
再說了,他乃是人界修士,遲早是要回去的。
到時候他一走了之,今日的歡愉反而會為明日痛苦的源。
他不相信白靈不清楚這一點,只道白靈還很年輕,被沖昏了頭腦,所以才會不計后果地做出這些事來。
等日后白靈想通了,恐怕也會將這些念頭付之一笑。
而且他自認為沒什麼招孩子喜歡的地方,白靈之所以鐘于他,恐怕也是太過年輕,沒怎麼和外人接過。
按照人界的年齡計算,白靈如今不過二十來歲。
在許木這個“老人”心中,完全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
自始至終,他就沒往那方面想過。
看著氣鼓鼓地恢復了白骨形態的白靈,許木訕訕地笑了笑,說道:“白靈道友找我過來,想必定有正事吧?”
“哼!你讓本姑娘幫你弄的東西,已經弄到了!”白靈冷冷說道。
“哦?”許木聞言眉一挑,驚訝道,“在這個地方也行?”
“怎麼不行?有種法寶做傳盤,你這個人界的鄉佬當然沒見識過。”白靈的語氣依舊說不上友好。
“傳盤?”許木聞言先是一怔,旋即開始在腦海里搜索所謂的傳盤究竟是何寶。
不多時,他便想起了傳盤的來歷。
傳盤,據說是一種小型的便攜傳送陣盤,其威能不大,而且只能傳送死不能傳送活。
若是配合一些遠距離通之法,傳盤便能實現遠距離易。
只不過這樣的法寶比較見,而且價值不菲,許木一直沒怎麼放在心上。
一塊傳盤的價值,足以堪比一件偽靈寶!
白靈看著許木面思索之,手從儲袋中掏出一玉簡,扔給許木道:“喏!這就是你要的東西!”
許木接過玉簡一看,只見其通湛藍,宛如明玉一般,其中蘊含著三五個星辰般的點,看起來很是不凡。
在玉簡中,這絕對是許木見過最漂亮的一。
稍稍查閱了一番其中的容,許木大喜過,沖白靈拱手道:“多謝白靈道友!”
“哼,不用謝了,不過本來要分你的骨幣,都被我用來換購這玉簡,所以骨幣是不能分給你了。”白靈淡淡地說道。
許木聞言笑道:“無妨,本來在下也是要拿骨幣去購買玉簡的,如今玉簡已經到手,骨幣也就不需要了。若有剩余的骨幣,盡歸道友便是!也算是在下聊表心意了!”
白靈聞言淡淡地“嗯”了一聲,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
殊不知,為了給許木購買這玉簡,連自己積攢多年的私房錢都花了一半,哪還有什麼剩余的骨幣。
當然了,這種事是不會告訴許木的。
而許木呢,他對冥界的價一直沒有太清晰的認知,故而才會在不知的況下欠下這麼大的一個人。
看著許木握著玉簡一副如癡如醉的模樣,白靈不由憤憤道:“也不知你要這玉簡干什麼用,難道你還擅長陣法之道?”
見恩人不高興了,許木不由笑笑道:“在下并不擅長陣法之道,不過這玉簡很有可能關乎人界修士的前途,故而在下才會有些失態。”
“有這麼重要嗎?”白靈狐疑地看了許木一眼。
“當然,若是在下大計得,一定在人界給道友立下長生牌位,讓后輩修士不忘道友之恩!”許木一本正經地說道。
“得了得了,這可是僭越的事,我可不敢干!”白靈急忙擺手拒絕道。
“還有這規矩?”許木聞言一怔,一臉的茫然之。
白靈則是噗嗤一樂,沒好氣地笑罵道:“行了,你這土包子,看你的玉簡吧!”
冥界確實有普通修士不能人供奉的規矩,但這范圍僅限于冥界。
若是其他界面有人主供奉某位冥界修士,倒是沒人去管。
這事,許木當然不會知道。
見白靈不生氣了,他只得尷尬地撓了撓頭,再度拿起玉簡查閱起來。
白靈看著許木一副認真的模樣,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蓮步輕移,很快便從一側的角門離開了房間,沒再打擾許木。
“也許,這玉簡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吧!”白靈如此想著,心中竟冒出一種古怪的甜之。
似乎只要能幫上許木,就已經很是開心。
不過一想到自己變得空空如也的小金庫,頓時開心不起來了。
白靈的閨房中,許木握著玉簡,眉頭時而皺起,時而舒展開來,顯然是看得了神了。
玉簡上,淡金的星芒勾勒出“陣道全解”四個大字。
沒錯,這玉簡所記載的,乃是各類陣法知識,并且囊括了超凡境和圣境的絕大部分陣法!
許木之所以購買這麼一玉簡,所圖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