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嗎?”許木看著看著,忽然開始在房間走起來,時不時還沖角落里扔一枚骨幣。
在旁人的視角看來,他很像是在布陣。
只不過這陣法很是糙,既沒有陣旗也沒有陣盤,更沒有的節點,仿佛一切都十分隨意。
所謂陣法,乃合天地之勢,導天地之能,以陣之形,化為萬法。
最初的陣法,其實本就沒有陣旗陣盤一類的東西,甚至不需要以靈石布置,就算是一顆普通的石頭,也能用來布陣。
只不過這樣的方法需要極深的陣法造詣,還需要修士對天地之道有著極其深刻的領悟,尋常修士本難以達到。
因此,修士們才另辟蹊徑,找到了以靈石等靈布置陣法的方法。
這樣的方法,表面上看來有些舍本逐末,但事實上卻更加符合天道規則。
修士了解天道,本就是由表及里,由淺深。
若是不讓修士借助任何介,只憑一顆心去悟道,能夠領悟到道法真意的人將之又。
所謂的修真界,也將不復存在。
許木此刻所再現的,便是修士一開始探索陣法一道時的場景,只不過他做不到以石頭布陣,故而只能使用低階骨幣這種類似靈石的東西。
而他所布置的陣法,則是一個名“移陣”的挪移陣法。
這陣法因為太過淺,甚至沒有等階,只是修士們鉆研陣道時的產。
其記載于玉簡,也只是為了輔助修士更好地理解陣法一道。
當然了,就算是陣法一道,也是有很多分支的。許木此刻專心領悟的,乃是空間陣法一道,比如各類傳送陣就是其中的代表。
移陣唯一的效果,便是將一件品移到附近的另外一個位置,距離十分的近,只能在丈許范圍發揮作用。
而此刻,一個穿黑夜行的瘦削形已經悄悄上了天行舟的甲板,在四周尋找著什麼。
不多時,這家伙似乎找到了目標,在一塊甲板上方停了下來。
“嘿嘿!”怪人的口中傳來一聲笑,一團火焰忽然在他的指尖浮現。
旋即,怪人輕輕一,手指便沒了黑的甲板當中。
負責天行舟運轉的刀三自然發現了這一幕,不過一想到雨清大人的囑托,他又乖乖地閉上了眼睛,繼續朝陣法注靈力。
不多時,一個針尖般細小的孔便出現在了黑舟之上,其上蒙著一層灰蒙蒙的靈,若是不用眼觀看,只以神識掃過的話,肯定會被靈蒙蔽過去。
只見怪人收起指尖的火焰,從儲袋取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紙包,雖然明知四下無人,他還是張地看了看四周。
旋即,此人輕手輕腳地打開紙包,其中裝著的原來是一團白末,看上去平平無奇,也不知有何功效。
“嘿嘿,賤婢,就讓你嘗一嘗這天下第一奇毒的厲害!”怪人心中暗自冷笑不已,手中的白末則被他順著孔倒了下去。
許木正在白靈的閨房中踱步,雖然并不知道自己屋頂有人,但當白末進房間的時候,他還是馬上察覺到了。
“什麼東西?”他驚呼一聲,靈一閃,直奔一旁躲去。
與此同時,一抹靈力逸散而出,自鉆進了他旁的一枚骨幣當中。
旋即,就聽“嗡”的一聲,一個陣法的虛影浮現。
“移陣?我功了?”許木心中大喜,沒想到第一次嘗試布置陣法就功了。
其實這個原始的陣法就算是練氣期的修士也很容易領悟,也不知這家伙高興個什麼勁。
心中這麼一走神,被人襲的事瞬間被他暫時拋之腦后。
“不對,怎麼沒見到被移的東西?”許木打量了四周一圈,正起尋找,就聽空中傳來一聲子的驚呼。
許木抬頭一看,就看到一個瘦小的黑人從空中掉了下來,直奔他砸了下來。
這樣的樣貌,居然還有幾分眼!
他微微呆了片刻,兩人頓時撲在一起,如同滾地葫蘆一般朝一旁滾去。
雨清這個恨啊,為了做手腳不被發現,自行封印了自的絕大部分修為,只為將的修為波降至最低。
沒辦法,的實力對于天行舟上的這群小輩而言實在太過強大,宛如夜空中的明月一般。
一味地制氣息,難免會有泄的風險。
而這個封印法,早已做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若有需要,隨時都能發揮出全部修為。
可惜,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許木會在白靈的房間鉆研陣法,還恰好布置了一個隨機傳送陣,傳送陣的目標還恰好鎖定了。
當時的正忙著收好那包“天下第一奇毒”,應到傳送陣的力量波及到自己,心中頓時慌了,還以為是有人發現了自己。
的第一反應不是逃跑,而是收好毒藥,這玩意就算是也不敢沾染半點。
等收好毒藥,形已經被傳送到了房間當中。
眼見自己暴了,馬上撤去封印,正設法逃走,就想到自己剛剛往房間撒了毒藥,這才急忙屏住呼吸,散去修為,和許木滾作一團。
不過的作還是慢了,那毒藥本就是自屋頂灑落,如今還在半空飄。
從半空落下,第一時間就吸了滿滿的一大口。
這所謂的“天下第一奇毒”,名曰“我一條柴”,乃是冥界一位名“韋大寶”的修士專為對付修士設計而出。
據說這位大能當年發家的時候,就是靠類似的毒藥算計了不修為高強的修,借助藥奪其元,增長修為。
時至今日,這位大能的修為已臻準圣境界,卻還是喜歡廣納妻妾。
以他的修為,類似的手段自然是用不上了,他的傳奇毒藥“我一條柴”則流傳了下來。
此毒沾之即中,無藥可解,據說就算是真正的大圣境修士來了也得制于此毒。
當然了,這多半是吹牛的。
但以雨清圣境的修為,是肯定無法自行解毒的。
于是乎,刀三的面前很快出現了詭異的一幕,他敬畏已久的雨清大人,居然一臉酡紅地抱著許木走出了白靈的房間,沖他喝道:“快!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