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智障和尚打起了啞謎,許木忽地福至心靈,從儲袋中掏出一塊白玉圓盤遞了過去。
此不是別的,正是他日前獲得的鎮空盤!
“哼!”智障和尚輕輕一哼,接過圓盤鼓搗起來。
不一會兒,白玉圓盤芒大放,很快就變了一副星羅棋布的絢麗模樣。
“喏!拿去!”智障和尚輕輕一甩,將圓盤隨手扔給許木。
許木見狀頓時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接住圓盤,著其中的空間波,邊打量邊挲起來。
半晌之后,許木這才回過神來,沖一旁恭敬地施禮道:“多謝大師!”
盞茶的工夫過去,智障和尚沒再理會許木。
許木借著眼角的余一掃,這才發現,原本端坐在屋中的智障和尚早已消失不見,只有一件袈裟掉在地上。
他快步上前撿起袈裟,茫然地看向四周,就聽上空忽然傳來智障和尚的聲音。
“小子,這袈裟可是留給你保命用的!你可別死在這了!”
聲音漸漸消失,許木茫然地抬頭看向四周,一時間竟分辨不出這聲音是自何方傳來。
半晌之后,他只得收起袈裟,一臉憾地坐在地上。
他本來還想問一問那個所謂的“故人”是什麼份,沒想到智障和尚這就走了。
天行舟緩緩而行,半年之期一晃而過,出人預料的是,雨清居然沒再找許木麻煩。
自從聽了智障和尚的那番言論之后,許木對雨清也有所改觀,雖然依舊難以茍同的行為,但已經不會打心底里到厭惡。
常人所說的深厚誼,往往也只是放在一百年的時間里來考量。
所謂的海枯石爛,往往也不過是短短數十年而已。
對于修士而言,他們已經擁有了極其漫長的生命,注定要失去一些東西。
古時,常有節婦守節一生,到世俗表彰。
但這究竟是出于,還是出于所謂道德的強迫,卻是只有個中之人才能會的事。
許木這個沒什麼經歷的男人,居然也開始思考“為何”這種命題。
若讓旁人知道了,恐怕會笑掉大牙。
這一日,白靈再度找到許木,這些時日以來早已是許木房間的常客。
“道友沒說錯吧,此行真要路過天棺城?”許木聽完了白靈的敘述之后,神難看地說道。
“沒錯,前往司界本就不只一條道路,從天棺城走雖然有些繞遠,但卻剛好避開了獨龍山,從路線的選擇上來說,還是很明智的。”白靈沉著臉,點頭說道。
獨龍山,乃是位于天棺城和征遠城之間的一座山脈,這里群盜云集,到都是亡命之徒。
由于天棺城的特殊,導致城中修士數量極,城池更是偏安一隅,對于地方的治理幾乎是不管不問,導致此地的盜匪極難消滅。
因此,獨龍山的威名越來越盛,幾乎已經可以和附近兩座城池平起平坐。
就算天行舟的眾人是代表羅域去參加冥之會的,能不走這個地方最好還是別走。
這群不要命的家伙,可未必會賣夜叉王和六道菩薩面子!
雨清選擇走天棺城這條路,看似無可厚非,實則暗藏殺機。
半年前,雨清主持的天行舟忽然遇上了九天罡風,被迫偏轉了一點方向。
之后,天行舟一直都在按最近的路線前進。
原本,眾人會從距離天棺城和獨龍山極遠的地方路過。如今,天棺城卻已近在咫尺。
如果說這只是一個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
顯然,雨清的蟄伏并不代表放棄了,只是像毒蛇一般收起了獠牙,等待著合適的時機發致命一擊!
甚至于,還不需要自己手!
雨清卻不知道,由于的這番舉,許木剛剛對有些改觀的印象瞬間為之崩塌。
當然,就算知道了,也同樣不會改變主意。
見許木也是一籌莫展,白靈不由嘆道:“義父已經和天棺城傳訊過了,卻沒得到任何回應,如今看來,對方確實是打算手無疑。”
“不過我們畢竟是代表羅域前去參加冥之會的,天棺城絕不可能做得太過明顯,否則的話,雨清就算不想管也得管了。”
許木聞言點了點頭,說道:“若真如此,對方多半會使用一些險的手段,比如用毒之類的,道友可有良策?”
“當然,不然我來找你干嘛?”白靈得意地笑笑,驕傲地起了自己的脯。
許木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旋即忙收回目,與白靈傳音談起來。
等他聽完了白靈的計劃,臉上已經滿是尷尬的神。
“怎麼?你覺得不行?這可是義父幫我們制定的計劃!”白靈憤憤不平地說道。
“是嗎?”許木深邃的目落在白靈上,似乎瞬間察了的全部心思。
一晃,便到了晚上。
黑的天行舟在九天之上悠悠飛著,速度看似不快,但一轉眼便能出現在百里之外。
忽然,兩團黑的東西從甲板上掉了下來,直勾勾地朝下方落去。
看起來,這似乎就是兩枚果核而已。
修真界可沒有什麼止高空拋的說法,誰要是被砸死了,那就只能自認倒霉。
修士們也不會有把垃圾放在儲袋下地了再找地方扔掉的覺悟,素質高一點的人,大多會把垃圾燒飛灰,但隨意扔的人卻也不在數。
因此,這兩顆果核的出現,最多只能說明靈舟中有個素質堪憂的修真者,倒不會有人多想什麼。
經過一段距離的加速之后,兩顆果核的速度越來越快,已經堪比筑基期修士駕馭飛劍全速飛行,果核表面剩余的果甚至已經開始燃燒起來。
忽然,就聽“噗噗”兩聲,果核終于落在了地面之上,砸出兩個小指細的凹坑,足有一尺多深。
半個時辰之后,一頭形似野牛的妖跑了過來,撅著屁豎著尾,對其中一個凹坑晃悠起來。
看形,這家伙明顯是打算在這方便一下。
忽然,就聽“唰”的一聲,一道白的匹練劃破夜空,沒了野牛的后庭當中。
“哞!”一聲高的牛聲響徹四野,一名穿白的俏麗子忽然出現在這頭三階野牛前。
手起劍落,野牛的頭顱骨碌碌在地上滾了出去,聲也戛然而止。
一名男子湊上前來看了看地上的牛尸,笑道:“好久沒吃牛了!還好,這家伙上已經有一半都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