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牛的臉十分沉。
許木笑著說道:“一旦天行果落在烏龍幫手中,吳老大修為再進,青龍幫與龍幫的幫眾或可歸降烏龍幫,但獨龍山卻不會再有諸位前輩的存之所。”
“哼,那些修為低微的小弟可以加烏龍幫,難道我們不行?”秦無玉不屑地問道。
許木點點頭道:“三當家真是聰明,你們之所以不行,就是因為修為太高了!一旦你們也加烏龍幫,那群小弟到底是聽你們的,還是聽手人屠的呢?”
“小子,你倒是牙尖利,會挑撥是非的,獨龍山三大幫派向來都是守相助,就算合并為一個幫派,也不用你一個外人心!”鬼醫冷冷說道。
許木睨了一眼鬼醫,又看了看一言不發的秦無玉,再看了看面沉的牛,忽然笑道:“既如此,前輩手吧!晚輩這條命送給前輩便是!”
“你真當我不敢殺你?”鬼醫豁然起,一道黑芒倏然飛出,直奔許木襲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聽“砰”的一聲巨響,黑芒轟然散去,牛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許木前,替他擋下了鬼醫的一擊。
“鬼老哥,有事好商量,何必殺人呢?”牛笑著說道,臉上的笑容如同花兒一般燦爛。
許木后驚出了一冷汗,卻還是故作鎮定地拱了拱手,沖牛道:“多謝牛前輩出手相救!”
牛聞言淡淡地“嗯”了一聲,都懶得回頭看他,眼睛死死地盯著鬼醫,似乎生怕這老頭再度出手。
鬼醫見狀擺擺手道:“罷了,老夫不殺你們二人,小友速速將白靈侄回來吧!”
許木笑著點了點頭,卻沒有任何作。
顯然,鬼醫這“黑口黃牙”的一番話,并不能讓他相信。
鬼醫見狀頓時氣極,重重地哼了一聲,翻手取出一枚黑珠子扔給許木,冷冷道:“現在你可以讓回來了吧?”
許木接過珠子上下打量一番,不由驚呼道:“魂丹?原來前輩是神道修士!”
所謂魂丹,乃是神道修士凝結出的類似于金丹的一種存在,只不過和金丹不同,一名神道修士可以有很多枚魂丹。
借助魂丹,神道修士可以使用各種各樣神奇的法,但這玩意卻絕不能落在他人手中,因為其本幾乎沒有任何防能力。
一旦魂丹被人毀去,低階的神道修士輕則重傷,重則殞命。就算是高階修士,也會被傷及本。
許木手中這枚魂丹氣息凝實,宛如黑瑪瑙一般,顯然已被鬼醫祭煉了不下千年。
若是此珠被毀,鬼醫的修為恐怕會直接下跌一個境界。
鬼醫見許木認出了魂丹的來歷,不由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冷哼一聲,說道:“你小子倒是有幾分眼力,不錯,這正是老夫的本命魂丹,你可保管好了,要是磕了了,老夫拿你是問!”
許木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前輩行事果斷,晚輩佩服!”
鬼醫淡淡地應了一聲,雖然被拍了馬屁,但依舊不怎麼高興。
沒辦法,換做誰被一個修為低微的小輩威脅了,同樣不會開心。
許木在他眼中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卻把他拿得死死的,他實在難以接。
就聽許木輕輕拍了拍手,白靈忽然從后廳走了出來,神尷尬地看著鬼醫,訕笑道:“鬼醫伯伯!”
“你……”鬼醫見狀頓時一呆,旋即怒道,“你本沒逃出去?”
許木將白靈拉到自己后,笑著拱手道:“狗六道友對前輩忠心耿耿,不管在下如何問,他也不肯側門的位置,在下只好斗膽將白靈道友藏了起來,自己出來博取一線生機。”
時間回到剛才,許木和白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擒住了狗六,并向他問后廳的其他出口。
后廳門口的制隔絕效果只是單向的,并不能隔絕前廳的談話,許木一聽三人談話的容,就知道事要糟。
看鬼醫的神,明顯是對牛的提議心了。
沒想到二人制住狗六之后,這家伙卻十分忠心,死活不肯后廳是否還有其他出口。
許木想要強行搜魂,卻發現這家伙的神魂被下了制,只得就此作罷。
在這危急關頭,許木心生一計,干脆把狗六打昏過去,自己則是跑到前廳,和三人有模有樣地談起了條件。
為了讓計劃更加周,他還發了以化氣之法,將白靈的行蹤藏起來。
在外人看來,白靈似乎真的逃出去了。
殊不知,他這個看似無關要的舉,實則是他計劃功的關鍵。
水神玉幻化出的水簾確實足以隔絕大圣境以下修士的神魂查探,但這個大圣境,指的其實是大圣境的圣道修士。
若這名修士修行的是仙道,只需準圣境界的修為便可憑借神識穿過水簾。
鬼醫作為一名神道修士,又是此間主人,水神玉對他的隔絕效果就更加一般了。
當許木揚言白靈已然逃走的時候,鬼醫便以神識掃視了后廳一番,卻只發現了昏迷不醒的狗六,并未見到白靈的蹤影。
白靈的修為和鬼醫差的太多,靠以化氣之法,其實是無法匿的行蹤的。
但若是加上一道水神玉的制水簾,況可就不一樣了。
如果鬼醫的耐心再好一點,多以神識之力認真查探幾遍,或許馬上就能拆穿許木的謊言。
然而他對于自己的神識太過自信,本沒想到白靈能在自己的面前藏行蹤,故而才會大意地放過了許多可疑的線索。
“不對!”秦無玉忽然喝道,“如果狗六什麼都沒說,你怎麼知道有側門存在?”
許木笑道:“正所謂狡兔三窟,此地乃是青龍幫機要之地,以鬼醫前輩的智謀,斷然不會只設置一個出口。故而晚輩斗膽猜測,此地必定還有其他出口才對。”
“哈哈!小子,你這是潑天的好膽啊!要不是你修為太低,老夫就要和你結拜金蘭了!”牛聽得兩眼放,放聲笑道。
許木苦笑道:“晚輩并非喜歡賭命之人,種種所為,只是為求活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