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人嘗言:“兩齊,化生不已。若還缺一,則萬不生。故真一子曰:‘孤不自產,寡不自’。是以天地氤氳,萬化醇,男媾,萬化生。常道即茲以為日用,真源反復,有顛倒互用之機。人能煉之,可以超生死。”
此時,道家修士對于雙修的理解,仍然停留在皮階段。
這一點,倒不是先人對于之道和雙修之法的理解過于淺顯,而是由于修士的實力所限。
低階修士尚不能完全掌控自氣,故而只能以男合之法達到互生的境界。
但以雨清的修為,做這件事顯然不需要這麼麻煩。
再說了,雨清雖然風流,但也只喜歡英俊男子,許木在眼中頂多算是資質不錯的小輩,本夠不上做面首的資格。
若是許木得知此事,也不知會作何想。他只覺自己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夢中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子挑逗他。
每當他忍不住,與之云雨一番之后,就會變得暖洋洋的。
他試圖看清這些子的樣貌,最終卻都以失敗告終,這些子的臉上似乎都圍著一層白的面紗,讓人無法看清容貌。
直到有一天,許木終于看清,面前這名滴滴的子,居然正是雨清,頓時嚇得魂飛天外,驚一聲醒了過來。
“你醒了?”一陣清冷的聲從玉床一側傳來。
許木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把自己飛到九霄云外的意識拉了回來,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下的玉床和無寸縷的,下意識地扭頭看去。
一看雨清正笑地站在玉床一側,手中還托著兩團白濛濛的靈力,他不由為之一怔。
很快,他的臉頰變得通紅,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支支吾吾地說道:“晚輩許木,見過雨前輩!”
雨清看著他的臉,心中不由想笑,倒是第一次發現,這個看似膽大包天的許木,居然還有如此害的一面。
想到這里,不由升起一逗弄許木的心思,將兩團靈力收起,子直接了過去,挨著許木坐下,幽怨地說道:“你這冤家,這就忘了自己做過的好事麼?怎麼還人家雨前輩?”
許木聽著這子糯糯的聲音,只覺骨頭一,他現在算是會到古人為什麼說是刮骨鋼刀了。
這一聲“冤家”出口,他比挨了一刀還要難。
“雨……雨前輩,晚輩此前昏迷不醒,若是做了什麼冒犯的事,實乃無心之過,還請前輩原諒!”許木著頭皮說道。
他這番話,就和“渣男”說自己喝醉酒了一般。
雨清的眼神瞬間變得很是幽怨,一雙會說話的眸子不斷在許木上掃視著,目所過之,許木的表瞬間立起一層皮疙瘩。
見雨清似乎并不打算放過自己,許木忙道:“啟稟前輩,晚輩深知前輩從前并非放浪的子,不過晚輩尚且年輕,做不到前輩這般‘逍遙自在’,還請前輩諒解一二。”
一聽這話,雨清的雙眸忽然變得平靜下來,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瞬間就被撲滅。
就聽冷冷道:“那些大人都這麼多嗎?”
許木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起了那位“智障和尚”,心中一,剛想向雨清打聽一下這位大和尚的來歷,雨清便下達了逐客令。
“行了,許小友還是盡快離開吧!省得待會兒你那小人又來找我要人!”
說著,雨清大手一揮,一件金的袈裟被從一旁扯了過來,蓋在許木上。
旋即,雨清拂袖而去,只留下一陣淡淡的幽香。
許木看著雨清離去的背影,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恭敬地起道:“不論如何,晚輩蒙前輩相救,此恩定不敢忘!”
雨清的子頓了頓,卻沒有回應什麼,又往前走了兩步,突兀地消失在了房中。
許木見狀不由輕嘆一聲,他現在已經記起了事的經過。
當時他傳送到最后時刻,無心老人突然出手阻攔,他只得祭出早已準備好的袈裟抵擋。
袈裟的防威能顯然不錯,自沒有到任何損傷,但反震之力卻瞬間將他重創。
最終,他雖然傳送回了天行舟,但卻因為無心老人的干擾出現了偏差,傳送到了雨清屋中。
接下來的事,他就一概不清楚了。
他只記得自己似乎掉進了一個香氣撲鼻的池子,然后就沒了印象。
但是環顧四周,雨清的房間中并沒有任何水池,莫非是自己記錯了?
他心中正疑地想著,就聽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接著,白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雨大人,敢問許木的傷勢如何了?”
一聽這聲音,許木就知道白靈沒有出事,不由心中一暖,急忙穿戴整齊,走過去打開屋門,笑著說道:“有勞白靈道友掛心,在下的傷勢已然無礙!”
白靈一見開門的人居然是許木,先也愣了一下,旋即驚喜地撲上來抱住許木,紅著臉說道:“你真沒事了?”
許木尷尬地撓了撓頭,又不好推開白靈,只得笑著說道:“當然,雨前輩的療傷之十分高明,我覺修為比傷前還要強了幾分呢!”
說著,他的目落在了一旁的燭上,笑著道:“燭兄,有勞了!”
燭笑著擺擺手道:“沒什麼,許兄醒了就好,否則的話,說不定就要錯過這場天大的機緣了!”
“哦?什麼機緣?”許木不解地問著,不聲地從白靈的懷中鉆了出來,搞得白靈直沖燭翻白眼。
三人邊走邊談,許木這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三年多,天行舟如今已然來到司界,馬上就要到達最終的目的地,酆城。
進酆城之后,司界的使者便會向眾人發放進黃泉的令牌。
有了令牌,眾人才可以進黃泉攝取黃泉之化為己用。
這些獎勵之所以在冥之會開始前發放,其實也是考慮到了許木這群小輩的修為實在太低。
這種層次的比試,那群大人實在提不起來觀看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