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滾去休息吧!”雨清說著,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氣十足。
許木發現自己是越發看不懂這個人了,不由好奇地打量了一番。
忽然,他的腰間傳來一陣劇痛,扭頭一看,白靈正氣鼓鼓地瞪著自己,不由尷尬地苦笑一聲,忙做老僧定狀。
白靈被他氣得樂出了聲,扭頭走向閣樓一側,隨便找個房間住了進去。
許木見燭朝左側的一個房間走去,稍作猶豫之后,舉步跟了過去。
“許兄?”燭正要關門,就看到了后的許木,不由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許木笑笑道:“沒什麼,有些事不解,想向燭兄請教罷了!”
“呵呵,請進!”燭微笑著走進屋去,許木舉步跟上。
不多時,二人在屋中落座,燭習慣地取出兩個酒杯,斟滿兩杯酒,這才笑著問道:“不知許兄有何事不明?”
許木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這才問道:“燭兄似乎對酆城的形早就有所預料?”
燭點點頭道:“不錯,實不相瞞,在下的一位族兄也曾參加過雛組的冥之會,故而在下略有了解。”
“原來如此,只是這城中的規矩未免也太古怪了吧?若真鼓勵自由斗法,此城何能存續至今?”許木不解地問道。
正所謂沒有規矩,不方圓。
一座城池,不僅僅是人口和建筑的簡單相加,還需要一套合理的規則約束其中的人。
純粹的叢林法則,絕對無法支撐一座大型城池的良好運轉。
酆城建立這麼多年,為何會有這麼古怪的規矩?
燭笑著解釋道:“許兄有所不知,這酆城平時的規矩,其實也不是這樣的。雨大人所說的規矩,只有在冥之會的時候,針對各域前來參加冥之會的修士,方才適用。”
“哦?這是為何?”許木不解地問道。
“這個嘛,據說是為了防止司界以及冥界各域互相好。”燭神古怪地說道。
“這是什麼理由?”許木不解道。
“古籍上就是這麼說的,還說冥界各域之間,乃至和司界之間天然便是敵人,本不存在好的基礎。”燭無奈地解釋道。
許木訝然道:“若真如此,各域之間為何不見爭斗?”
燭冷笑道:“嘿嘿,道友所看到的和平,不過是假象罷了,真正的冥界,可沒有外界所表現的這般太平。等道友的修為突破圣境,恐怕就會知道一些了,在此之前,我也不能太多。”
許木聞言深深地看了燭一眼,總覺得他的話中似乎蘊含了什麼驚天謀,正一探其中究竟,忽然想起自己不過是個外界來客,何必這麼較真呢?
想到這里,許木不由啞然失笑,搖搖頭道:“原來如此,多謝燭兄賜教!”
燭見許木方才還是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下一刻卻不再提及此事,不由微微一怔。
不過許木不再追問此事,反倒是讓他松了口氣。
有的事,他也只是由于家族的特殊知道一些而已,可不能向許木太多。
不多時,許木便離開了燭的房間,在二樓找了個空房間住了進去,開始打坐修煉起來。
一直到了傍晚,閣樓外忽然傳來一陣破空聲,眾人紛紛從房間走了出來。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會在此刻前來的人,十有八九是給眾人送黃泉令來的。
果不其然,破空聲剛剛斂去不久,閣樓之外便有人高聲喊道:“羅域眾人聽令!”
說話之人的聲音很是尖細,聽起來像是位公公。
眾人紛紛走出來,一眼便看到了一名穿棗黃的男子,這男子的形很是瘦削,寬大的袍子穿在上,顯得頗有幾分稽。
不過眾人的注意力卻沒放在對方的著和修為上,而是死死地盯著男子手中握著的一個卷軸。
男子目一掃,發現人已到齊,這才緩緩打開卷軸,高聲唱道:“敕曰,羅諸子,天資聰穎,修煉勤,是為冥之本,今取諸前十,以賜黃泉之令,助悟大道。諸子之心,但恩勉懷,是為砥礪,以求進,欽此!”
許木沒想到自己到了冥界還能接上一道傳說中的“圣旨”,心中不免有些恍惚。
眾人卻已然拜道:“多謝王上賞賜!”
許木回過神來,急忙跟著行禮。
那負責宣旨的人倒也并不在意眾人是否有失儀之,將卷軸一合,輕輕一拍,虛空中忽然蹦出一個小鬼,手中端著一個白玉盤。
“雨大人,上前領賞吧!”男子清了清嗓子,淡淡地說道。
“謝大人!”雨清點了點頭,上前接過玉盤,倒是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模樣。
見狀,男子又拍了拍手,那只小鬼馬上消失不見,顯得煞是神。
“行了,須臾峰的位置,想必雨大人是知道的,咱家就不多言了,告辭!”男子說著,直接轉朝遠飛去。
雨清躬道:“恭送大人!”
不多時,男子的形便消失在了天際,雨清這才直起子,掃視一圈眾人,見眾人的目盡皆落在自己手中的玉盤之上,火熱無比。
“去!”雨清低喝一聲,躺在玉盤上的十枚令牌忽然飛了起來,朝眾人疾而去。
不一會兒,眾人就拿到了自己的令牌,一個個不釋手地把玩起來。
“須臾峰的位置我已經標注出來了,你們盡快去吧!”雨清說著,又十枚圓珠飛到眾人前。
眾人接過圓珠,紛紛向雨清拱手道:“多謝雨大人!”
說完這話,十人忽地沖天而起,直奔遠遁去。
雨清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不由笑著搖了搖頭,喃喃道:“年輕真是好啊!”
刀三急忙上前陪笑道:“雨大人也還年輕著呢,何必有此慨!”
雨清睨了刀三一眼,淡淡道:“你皮又了?”
“卑職不敢!”刀三急忙應了一聲,乖乖地退到一旁,閉口不言了。
不遠的一山巔上,一道黃的靈忽然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