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司界之人?”圣主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沖花娘喝道。
花娘瞥了圣主一眼,淡淡道:“是又如何?”
圣主忙道:“吾之族人與司十王訂有契約,前輩……”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花娘打斷道:“怎麼?你想用那十個小家伙的名頭來我?”
“小家伙?”圣主頓時愣住了。
花娘淡淡道:“既然你們想就此終止契約,我便送你們一程吧!”
話音剛落,一陣水聲忽然從窟窿中傳來,虛族之人尚未反應過來,一道黃的滔天巨浪已然從天而降,直奔眾人襲來。
“不好,快逃!”虛族之人正反抗,卻一個個愣在原地,毫彈不得。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虛界已然變了一片黃汪洋。
許木站在空中看著這一幕,雖然死的不是人界修士,背后還是有些冷汗涔涔。
當然,他不是在同虛族之人,而是在驚嘆花娘的神通之強橫,以及心智之堅毅。
在這個過程中,虛族修士有痛罵的,有求饒的,但花娘的神卻從未變過,角那抹淡淡的微笑從未消失。
黃的浪逐漸退去,一陣陣怨氣沖天而起,直奔空中二人席卷而來。
花娘見狀淡淡一笑,摘下一片花瓣彈了出去,化作一個巨大的紅網兜,遮天蔽日地朝下方落去。
“許小友,該你了!”花娘沖一旁的許木使了個眼。
許木心領神會,低喝一聲,一柄赤金的小刀忽然自他飛出,直奔下方的紅網兜而去。
“收!”花娘低喝一聲,紅網兜忽然張開一個小口,將金剛斬魔刃吞了進去。
許木面猛地一白,急忙盤膝坐下,將修為源源不斷地注金剛斬魔刃。
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其中摻雜著怒吼、慘、哀號,一開始的時候,許木還能不為所。
等這樣的形持續了一個時辰,他的面卻逐漸變得有些蒼白。
忽然,許木睜開雙目,從儲袋中取出一個長頸玉瓶,猛地仰頭喝了一口其中的,臉上的蒼白之瞬間淡了不。
“這小子,寶貝倒是不!”原本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幫許木一把的花娘見狀,忍不住出了會心的笑容。
又一個時辰過去,許木再次取出靈海瓶,再度將一口靈灌口中。
小半個時辰之后,那紅的網兜中忽然傳來“叮”的一聲輕,一道赤金的華沖天而起,鋒銳之氣竟瞬間撕裂了彼岸花變化而的網兜!
這芒在空中飛舞一圈,竟直勾勾地沖許木飛了過去。
眼看芒就要來到許木前,卻依舊沒有半點減速的意思。
忽然,一聲悶哼自許木口中傳來,原本還在疾馳的芒猛地一,瞬間變回了一柄赤金的小刀,自半空掉了下來。
許木一把握住小刀,微微一張,一團白的火焰瞬間將赤金小刀包裹起來。
白的火焰翻騰燃燒,一陣慘聲自赤金小刀部傳來,其聲音尖銳至極,聽得人一陣頭皮發麻。
半晌之后,就聽“嗷嗚”一聲慘,聲音的主人似乎已在烈焰之下喪生。
許木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將嬰火收了起來。
花娘卻是眉梢一挑,正開口說話,許木的表忽然泛起一陣五雷。
“轟轟轟!”
一道道雷霆不斷打在赤金小刀之上,那原本已經消失的慘聲再度響起,這一次,聲音的主人顯然真的有些絕了。
半晌之后,伴隨著最后一道雷霆落下,許木的面已是蒼白無比,眸中卻滿是興之。
雷逐漸散去,出一柄金的小刀,那的芒,似乎已在雷霆的轟擊之下散去。
花娘從一旁走了過來,掌笑道:“小友壯士斷腕,真是好魄力!”
許木淡淡一笑,說道:“不能完全由自己掌控的力量,不如沒有。”
花娘眼睛一亮,點點頭道:“小友能夠想明白這一點就好!”
二人打的這番啞謎,其實也不難理解。
花娘所說要送給許木的機緣,其實就是方才那滔天的怨氣。
此前便已搜魂過許木,知道許木懷金剛斬魔刃一事。
知道虛界滅亡之時會產生滔天的怨氣,便做了個順水人,將這份怨氣送給許木。
借助這些怨氣,許木可以進一步增強金剛斬魔刃的威能,甚至有可能助此刀一躍為靈寶!
畢竟這次“死”的可是一個界面,除了虛族之人會產生怨氣,天地也同樣會有怨氣產生!
然而這部分怨氣太過強大,已經超過了金剛斬魔刃原本的力量,以至于這部分怨氣凝結出了一個新的靈。
在這樣的況下,許木已經有些無法掌控金剛斬魔刃了。
因此,他當機立斷,直接將剛剛誕生的靈給毀滅了,大量的純怨氣也隨之消散。
如此一來,金剛斬魔刃的威能大大下降,最終沒能為靈寶。
當然,許木也沒有白忙活一場,此刀現在已經是偽靈寶級別的存在,以他的修為,倒是正好能夠發揮出全部威能。
若真給他一件靈寶,除非像白靈那般自誕生之日起便伴生蘊養,否則他就算祭煉個百十年,也不見得能如臂指使。
想明白這一點,許木心中倒也不覺得可惜,翻手將金剛斬魔刃收起,起打量了一番四周的況。
這不看不要,一看之下,許木頓時一怔,要不是他確定自己沒經歷空間傳送,十有八九會以為自己回到了司界。
腳下,一條黃的河流奔騰而過。河流兩岸,一簇簇鮮紅的花朵爭相怒放,完全就是黃泉之地的模樣。
見許木一臉的驚訝之,花娘笑道:“虛界如今已不復存在,此地今后便是我黃泉之地的一部分了,待會兒我便要將其納司界去,小友是跟我回去呢?還是返回人界?”
人界,齊國北部,北玄海域,一個青影忽然踉踉蹌蹌地從天上掉了出來。
看模樣,他就像是被人踹了一腳。
許木著屁,看著后方的天空,嘟囔道:“這娘們兒,還真是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