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國?”黑人愣了一下,搖搖頭道,“敢問趙國要怎麼走?”
狗三聞言也愣了一下,心說這位高人知道趙國卻不知道元國,這是什麼況?
不過他可不敢多問,恭敬地稽首道:“啟稟前輩,趙國還在北邊,遠著呢!前輩若是要去的話,不妨……”
狗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云星拽了拽袖子,抬頭一看,那位前輩早已離去多時,二人的面前多了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
狗三一個箭步竄上前去,撿起袋子打開一看,其中居然裝著一百枚靈石,頓時樂開了花。
“三叔,這里邊裝的是什麼啊?”蘇云星好奇地湊上前來問道。
狗三急忙捂住袋子,咳嗽一聲,說道:“沒什麼,前輩給的問路錢,足足五十枚靈石呢,賞你十枚!”
蘇云星一見狗三扔過來的十枚靈石,頓時眉開眼笑起來,涉世未深的他也沒去糾結袋子里到底有多靈石,只是喜滋滋地打量了靈石一番,忽然好奇道:“三叔,我怎麼覺得這些靈石有些香呢!”
“有嗎?”狗三拿起自己的靈石聞了聞,旋即嘿嘿一笑道,“你小子鼻子還靈,不過這事也沒什麼奇怪的,那些家伙上十有八九都有各種各樣的氣味。”
蘇云星訝然道:“三叔認識方才那位前輩?”
狗三擺出一副高明的姿態,傲然道:“不認識,不過我只需一眼,就能將此人的份猜個八九不離十!”
看著蘇云星那崇拜的目,狗三故意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要是我沒看錯的話,方才那位,十有八九是頭化形妖!”
“啊?”蘇云星嚇得張大了,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狗三。
狗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說道:“怎麼?你不信?我可是見過不元嬰期高人的,他們的氣息我還能認錯?”
“方才那位前輩修為至也是元嬰期,深更半夜在十萬大山部活,本就是人族大忌,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再說了,此人知道趙國,卻不知道元國,明顯不是五國之人,若他不是十萬大山的化形妖修,莫非是從另一側橫穿過來的修士不?”
聽到最后這條理由,蘇云星這才拜服,沖狗三鞠了一躬,說道:“原來如此,三叔真乃神人也,蘇某教了!”
殊不知,要是方才離開的那人聽到狗三這番推論,十有八九會先收回報酬,再把他的狗給砸折了。
一晃,便是三月之后。
這一日,許木正在中修煉,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似有一只蒼蠅鉆進了他的腦袋里,一直在他的耳畔縈繞。
要不是他自忖修為高強,康健,恐怕得以為自己是生了什麼怪病。
既然無法靜心修煉,他干脆走出府,來到赤火峰山頂的無量玄黃木下方,泡了壺茶自斟自飲起來。
剛喝了沒有半壺,李月舞這丫頭就得到了同門的匯報,風風火火地跑了來,纏著許木讓他講冥界的故事。
許木拗不過這妮子,只得慢悠悠地講起了他在冥界的經歷。
不多時,李月舞忽然道:“祖爺爺,我怎麼覺那個白靈的圣好像喜歡你呀?”
許木白了李月舞一眼,沒好氣道:“你才多大點年紀,知道什麼喜歡?”
李月舞不服氣地說道:“要是我沒修真,娃都能打醬油了呢!你這話要用一輩子不!”
許木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妮子,真是沒大沒小,在我眼里,你就永遠是個孩子!要是不服氣啊,那就認真修煉,要是哪天你打敗我了,我也得你一聲師姐呢!”
李月舞腦袋一歪,氣鼓鼓地說道:“我才不要做你的師姐呢!”
說著,李月舞眼珠一轉,忽然湊上前來,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許木道:“祖爺爺,您心里是不是藏著人呢?”
“什麼?”許木剛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為一個元嬰期的高人,竟被李月舞這句話嚇得差點將茶杯掉在了地上。
李月舞指著許木,嬉笑著說道:“是師父和我說的哦!說啊,您要是沒有喜歡的人,怎麼會一直守如玉?修為都到元嬰期了,還一房侍妾都沒見你納過!”
一聽這話,許木的臉頓時黑了,沒好氣道:“你師父說我守如玉?”
李月舞嘻嘻一笑,說道:“那倒不是,師父說的話太拗口了,我就簡了一下。”
許木把臉一繃,故作嚴肅地說道:“你這是矯傳老祖口諭,按門規得關閉的!”
李月舞卻不吃他這一套,拉著許木的手搖晃起來,嗔道:“我不管,祖爺爺你快說嘛,你到底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許木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正呵斥幾句這個丫頭,好樹立一下自己的威嚴,側忽然傳來一陣古怪的靈力波。
“是誰!”許木的目陡然變得銳利無比,如同鷹隼一般,死死地盯著靈力波傳來的地方。
忽然,一團黑的霧氣開,許木急忙將李月舞拉到自己后,看著其中緩緩顯而出的纖細形,一時間呆住了。
“黃姑娘?怎麼是你?”許木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這位黑子,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忽然出現在臺靈山山門部的人,居然會是南源無極海的黃依云!
此刻的黃依云已經徹底出落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雖然了幾分原來那小家碧玉的味道,卻多了幾分颯爽的英姿。
經過這麼多年的修行,黃依云的氣質也有了極大的改變,宛如空谷幽蘭一般,高潔清幽,非立遐絕景者,莫得而采之。
黃依云先是看了李月舞一眼,又欠沖許木施了一禮,用略帶幾分苦的聲音說道:“許大哥已經當上祖爺爺了嗎?”
李月舞一看子的神,就知道兩人之間定有貓膩,一閃擋在許木前,驕傲地揚起小腦袋道:“沒錯,我李月舞,您就是我祖爺爺的心上人嗎?”
“姓李?”黃依云一怔,疑地看向許木。
許木咳嗽一聲,尷尬地說道:“此乃故人之,如今拜在門中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