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許木當即來了個鷂子翻,從床榻之上一躍而起,跳到了地上,慢悠悠地整理著自己凌的。
黃依云也急忙穿好服,眼地看著許木問道:“……人,你沒生氣吧?”
許木淡淡一笑,說道:“生什麼氣?倒是自從你將師尊的給了我,我至今尚未查看,要是師尊有幸在冥界重生,一旦得知此事,恐怕得直接界來揍我一頓。”
黃依云被他逗得吃吃笑了起來,嗔道:“好啦,你快去看看司徒前輩到底給你留了什麼東西吧!”
許木微微一笑,轉走進了修煉的室。
在室中坐定,許木掏出黃依云帶來的烏木錦盒,上下打量一番,不由好奇地喃喃道:“師尊到底留了什麼東西給我呢?”
說著,他渡出一抹靈力,緩緩鉆進了錦盒當中。
他的這番舉本來只想試探打開錦盒的方法,沒想到靈力剛一注其中,一個黑乎乎的影子便從盒飄了出來。
一看這影子的模樣,許木急忙跪倒在地,驚呼道:“師尊?您沒死?”
沒錯,出現在他面前的,赫然是司徒云本人!
驚魂稍定的許木馬上發現,這其實只是司徒云的一道魂影,本并不算特別凝實。
魂影在原地愣了片刻,似乎逐漸在恢復靈智,半晌之后,司徒云低頭看了一眼許木,訝然道:“黃丫頭居然這麼快就把我帶到了你的面前,莫非……”
許木苦笑道:“師尊所料不錯,黃姑娘橫穿了十萬大山前來尋找弟子。”
司徒云聞言忽然沉默了,半晌才嘆道:“真是個癡的娃,行了,你起來吧!多年未見,你居然也結嬰功了,真是煞為師啊!”
許木站起來,搖搖頭道:“若非當年師父庇護,弟子早已是一冤魂,談何結嬰。”
司徒云盯著許木看了一會兒,見他此言確實出自肺腑,忽然放聲大笑,說道:“好!好樣的!我司徒云果然沒有看錯人!”
說著,他忽然再度問道:“黃丫頭況如何?”
許木如實將黃依云的況說了一番,等司徒云聽說黃依云只是了一些外傷,并且已被治愈之后,頓時松了口氣。
“如此便好,這樣也不枉我一番苦心,將自己的元嬰華贈與這丫頭了。”司徒云苦笑道。
許木一聽這話,頓時眉梢一挑,神古怪地問道:“師尊此言何意?”
司徒云嘆了口氣,說道:“黃丫頭沒將此事告訴你,多半是怕你多心。不過紙包不住火,此事終究會被你知道,為師得趁著自己靈智未散之前和你代清楚了,以防你日后誤會。”
說著,司徒云將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原來,當日他在宗門任務中遭重創,境界跌落之時,形其實比黃依云說的還要兇險萬分。
當時的他中了一種奇特的毒藥,這種毒藥會將他的修為盡數化作劇毒之。
簡單來說,他所面臨的就是要命就不要修為,要修為就別要命的局面。
以司徒云煉丹的造詣,若他的修為一直保持在元嬰期,此毒他斷然是無法解掉的。
無奈之下,司徒云只得將自的元嬰散去,以法將元嬰華暫時收了起來,想著日后重修的時候使用。
沒想到他散去元嬰之后,那詭異的毒居然在他凝結為一個毒嬰,取代了原本元嬰的位置。
他每修行一遍功法,的靈力就會進一步轉化為毒屬的靈力。
為了保住命,他只能暫時停止修煉。
然而事并沒有他想得那麼簡單,毒嬰凝聚之后,毒已經開始日漸深他的軀。
若是放任不管,最多十年,他同樣必死無疑。
司徒云尋遍了各種方法依然無法解除此毒,便知自己的壽數也就到此為止了,干脆放棄了掙扎。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發現自己所中的并非是妖之毒,而是出自天魔門部的某位長老。
他正打算繼續追查下去,卻忘了自己如今已不復當年,修為幾乎無法用。
二人狹路相逢,司徒云都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容貌,就被打了重傷,只能拖著殘軀逃回丹鳴峰。
恰逢此時黃依云前來尋他,他便將自己的元嬰華送給此,唯一的要求便是讓黃依云將烏木錦盒帶給許木。
就聽司徒云沉聲說道:“許木,為師平生不喜歡收徒,真正意義上的徒弟,也就收過你這麼一個。”
“本來在老夫想來,你的資質雖然一般,但心卻不壞,若是還活著,最起碼也已經是結丹期的修為。這般修為,已經足夠替為師查明此事。”
“至于報仇,那就免了,為師只是不想做個糊涂鬼。如今見你修為也到了元嬰期,為師才有了報仇的念頭。”
“若是你不愿意替為師報仇,那也無妨,為師只求你……”
話音未落,許木斷然說道:“師父放心,弟子一定替您查個水落石出,手刃仇人!”
司徒云聞言微微一怔,目變得溫和了許多,盯著許木說道:“那人的修為最起碼也是元嬰初期,甚至有可能是中期或者后期強者!”
許木搖搖頭道:“就算是后期老怪,弟子也要上一!”
司徒云哈哈一笑,說道:“為師生平就收了你這麼一個弟子,幸虧沒看走眼,否則的話,為師只怕死不瞑目啊!你放心吧,為師不會讓你白幫忙的,一旦此事查明,為師便送你一份天大的好。”
許木笑笑,沒有接話,好什麼的,他其實并不在意。
當日司徒云看破他的份之后,不但沒有說破,還收他為徒,悉心指導他修煉。
若非如此,他早已命喪天魔門多時,如何能有今日這般就?
他只是不解地問道:“師尊在天魔門可有什麼仇家?”
司徒云無奈道:“一開始的時候,為師的仇家不多,后來妖族侵,大戰發,為師的仇家就多了起來,真要問的話,只能說整個天魔門差不多都被為師得罪了。”
一聽此言,許木頓時瞪大了雙眼,也不知是驚的還是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