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徐盈煙就站在距離許木不遠的地方,一見許木出手如此狠辣,面不由微微一變。
忽然,一道青芒自木黿飛了出來,朝著遠疾馳而去。
“想逃?你不是想化龍麼,就讓我助你一臂之力!”許木冷笑一聲,大手一揮,蜃龍之魂浮現而出,大口直奔青芒咬去。
只見青芒瞬間華大放,顯然是要施法逃遁,然而一道五靈忽然籠罩而下,青芒上的靈瞬間消失,變了一顆淡青的圓珠。
蜃龍之魂飛撲過去,一口將其吞進了腹中。
一聲慘傳來,不多時,海面重歸平靜,蜃龍之魂也已鉆進幻魂幡,被許木收了起來,許木自也變回了人族形態。
徐盈煙靜靜看著許木,面變了數變,忽然展笑道:“道友真是好手段!不愧是龍族長和祁門主點名索要之人!”
許木淡淡一笑,從儲袋中掏出一個白玉瓶,徑自扔給徐盈煙。
徐盈煙接過玉瓶打開一看,只見其中靜靜地躺著一枚紫丹丸,間似有怪鳥的啼鳴聲自丹丸傳來,神為之一喜。
書中代言,這枚丹丸蘊含的乃是紫凰金線雕的一殘余脈。
對于同為凰后裔的徐盈煙來說,這抹脈的吸引力并不遜于孽龍之,甚至還猶有甚之。
許木以此作為代價,本來只想讓徐盈煙稍有遲疑,然后他再以雷霆手段斬了木黿。
沒想到徐盈煙聽到許木的傳音之后居然頗為意,這才讓許木順水推舟,借機宰了木黿這老王八。
“道友真乃信人!妾佩服!”徐盈煙笑盈盈地說著,將玉瓶收了起來。
許木擺擺手道:“此本就是在下答應贈與仙子的,怎可食言?如今此事已了,在下這便走了!”
說著,許木作勢走。
徐盈煙見狀忙道:“道友留步!”
許木面一變,冷漠地看向徐盈煙道:“仙子還有何事?”
“嘻嘻,道友別生氣,妾可不是要對道友出手,只是想多問一句,方才道友使用的變之法,是從何得來?”徐盈煙笑著問道。
許木皺了皺眉,不解道:“自是得自高人傳授,有問題嗎?”
徐盈煙嘆息一聲,悠悠道:“實不相瞞,道友可知圣族為何侵南海?”
許木微微一怔,旋即淡淡地說道:“人妖兩族,自古不和,這大戰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徐盈煙卻搖搖頭道:“道友此言差矣,你我兩族雖一向不和,但此前已經和平共了千余年之久,如今圣族重啟大戰,實乃另有原因!”
原來,數十年前,妖海南部忽然多了一塊陸地,這塊陸地仿佛是從其他地方直接挪移而來,沒有任何征兆便憑空出現了。
妖族派人前去查探,驚訝地發現,這塊陸地之上居然也有人族和妖族。
但與南源無極海不同的是,這塊陸地上的人妖兩族居然做到了和平共,甚至還互相聯手,斬殺了不前去查探況的妖。
此后,這塊陸地上的人妖兩族便開始擴大自己的勢力范圍,吞并了不原本屬于南海妖族掌控的海域。
得知此時,南海各大妖族頓時大怒,派了不族人前去收復失地,可謂是連戰連捷。
南海妖族本打算直接殺上陸地,就此滅了這片大陸上的生靈,沒想到這片大陸上的人妖兩族反抗十分激烈,導致戰事一拖再拖。
很快,十年過去,南海妖族驚訝地發現,這片大陸上的人族修士天賦極其恐怖,短短十年,實力便已經增強了一大截。
南海妖族派去的滅族大軍,居然只能堪堪自保。
又過了十年,這群妖直接被趕回了自己的老巢。
妖海南部,從此了這片新大陸人妖兩族的天下。
一下子失去了這麼多的地盤,南海妖族的生存空間被極度,這才下定決心對南海修真界發進攻。
南源無極海人妖兩族的大戰,也才正式發。
許木聽到這里,不由訝然道:“原來如此,此事想必是貴族機吧?仙子將此事告知在下,不知是何用意?”
徐盈煙盯著許木,悠悠說道:“那片大陸上的人族修士,都通一門變幻之法,只不過他們大多只能變化特定種族的妖,而且限制頗多,比之道友的變幻之法要差了不。”
一聽這話,許木心中咯噔一下,頓時明白了那片所謂的大陸是何來歷。
要是他沒猜錯的話,這片大陸想必就是當年的極寒冰原,只是不知道這冰原是如何漂洋過海來到的南海修真界。
弄明白了這片大陸的來歷,此地人族修士的恐怖天賦也就說得通了。
冰原上的修士本就不是普通人族,而是傳說中的上古種族巨靈族。
以其天賦,就算在那苦寒之地也能夠強者輩出,到了南源無極海此等靈氣富庶之地,天賦不再到限制,實力自然是一日千里。
想到這里,許木面不由變了數變,若放任冰原各族就此發展下去,別說妖族,恐怕就連南海的正統人族也會面臨滅頂之災。
他雖然和冰原各族頗有,但這點在族群發展面前連屁都不算。
若冰原各族真的打算圖謀南海,他可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面子,可以讓冰原各族退兵。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冰原各族強勢而來,到底是想為自己的族群謀取一片不那麼貧瘠的棲息之地,還是已經鐵了心要大肆發展。
如果只是前者還好,如果是后者的話,歷史上曾經出現過一次的局面恐怕馬上將要重演。
南海妖族顯然尚未意識到事的嚴重,只把冰原修士當做是一般的人族對待。
而徐盈煙的意思也很明顯,他所使用的變之法其實就是冰原各族變法門的進階版,其中自然有相似的地方。
眼見許木使用類似的法門,不得不擔心冰原各族是否已經將勢力滲到了人族當中。
若真如此,人族豈非對妖族形了南北合圍之勢?
許木猜到了徐盈煙心中的顧慮,不由笑道:“仙子誤會了,在下的變法門乃是得自其他地方的一境當中,至于與那群修士是否有所淵源,在下就不知道了。”
“是嗎?”徐盈煙深深地看了許木一眼,似將許木的心思看穿。
許木怡然不懼地與之對視,看著看著,徐盈煙的眼神忽然變得起來,眼波流,說不盡的萬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