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在整個大梁城中,護衛的質量和實力,還真是無人可以與忠國公府的護衛實力相比。
相比于其它權勢之輩,找來護衛多是沖沖門面,在主子眼中,護衛也好、護院也罷都是下人般的存在,是隨意可以呼來喝去,一旦心不好,便可以打罵之輩。
又哪里有人像沈傲這般對待護衛的,不僅好吃好喝的供著,每月給的餉銀也是最多的,且一旦發現誰有什麼困難,那也是慷慨解囊,便是那些原本是奴籍的護衛們,也是著同樣的待遇,只是因為份的原因無法將家人接到邊而已。但他們一直都在等著立功的機會,可以從奴籍升到賤籍,甚至是重回良籍,這樣就可以一家人團聚了。
但要怎麼提升,那就要立功了。
護衛們所需要做的就是不斷的強大自。當傲七、傲八、傲九三人無事就會指點他們之后,這些護衛的實力較之以前強了已不是一星半點。這樣的條件之下,區區一些衙役而已,又怎麼會讓他們害怕?
“好了,都不要,國公爺來了自會理,都老實的呆著。”馮遜也是十分的生氣,不過就是說了一句等等而已,竟然就要帶走自己,這個大理寺卿還真是好大的威呢。以他的脾氣最好可以沖上去胖揍對方一頓,但他不能如此去做,這等于是給主子招禍,馮遜心中的這點輕重還是有的。
喝斥了眾護衛,讓他們不要輕舉妄之后,幾名衙役便沖到他的面前,將重重的鐵鏈綁在他的上。或許馮遜那魁梧的材給人一種危險之,他們用上了對待重犯的待遇對待著馮遜。
對此,馮遜沒有阻攔之意。他相信,這鐵鏈帶上去容易,想要摘下來就困難了,那要看小公爺知道后會不會答應。
這邊給人上了鐵鏈,落到了千戶肖克的眼中,目不由微瞇,走到了康安的邊,“大人,不用如此吧,此人并沒有做錯什麼。”
“怎麼?本做事還要你來教某不,退下。”一個千戶而已,不說大乾重文輕武,便是真按等級來算,對方也不知道低于自己多,這樣的人說的話又豈會被康安放在心上。
被喝斥的肖克只得退了回去。他能升任千戶之位,忠侯沈云義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忠國公沈傲又是忠侯的親侄,便是看著這一層面子他也不能袖手旁觀,奈何的是他位低職卑,實在做不了太多。
馮遜也被抓了,康安帶著隊伍便向回返,在他看來,自己出面來解決這樣的小事實在是有些殺用上宰牛刀之意了。不過就是一群膽小的百姓而已,還能翻起什麼浪來不。
臉上帶著洋洋得意之態,康安并沒有注意到前行的隊伍已經停了下來,在他們隊伍的正前方,一輛牛車擋住其去路。牛車車簾打開,一青的沈傲走了下來。
或許是習武的原因,沈傲的視力極好,只是一抬眼便看到隊伍之中被鐵鏈綁縛的馮遜,原本因為訂親的事就弄得心不好的他,這一刻臉更顯黑上了許多。
一個人心不好的時候,最好不要去招惹,那會引來比平時更多的怒火和更嚴重的后果。現在這些人便功的激怒了沈傲,讓急于發泄郁氣的沈傲找到了出口。
大步而來,一句話都沒有說,在雪菲、傲七四人的保護下,沈傲大步迎向著一眾衙役而來。
“什麼人,滾開。”兩名衙役手持著木棒,看到氣勢洶洶而來的沈傲時,眼中出了不屑之意。他們并不認識走來的這個年,他們也沒有必要認識,在常人眼中,他們就是執法者,原本就應該高人一等。
一句滾開,沈傲的面便是一沉。這就像是在干柴上面扔了一把火苗一般,讓他的怒火徹底的燃燒了起來。
就算你們是衙役,擁有一定的權力,但也不應該隨意的喝斥別人滾開吧。再說,雙方的距離尚還有十幾步遠,本涉及不到誰擋著誰的問題。
衙役當真就如此的霸道嗎?即是如此,沈傲倒是有義務教教他們怎麼做事,也順便告訴他們一聲,什麼才做真正的霸道。
怒氣之下,沈傲甚至都沒有要假手他人的意思,自己便直接的沖了出去,十幾步的距離,在擁有著暗勁巔峰實力沈傲面前,只用兩息而已,便讓他順利的出現在那出言惡語的衙役之前,接著冷風呼嘯而過,那掌便順利的落到了衙役的臉上。
伴隨著輕脆的響聲之后,一同帶出的還有幾顆帶的牙齒。
沈傲出手了,打的那說話的衙役不由自主的扭向一旁,形也一個趔趄,差一點沒有摔倒在地上。
一位堂堂的忠國公,還有金部主事的職在,不說是位高權重,至也屬于朝廷的中高級員,按說是不應該一名小小的衙役一般見識才是。即便是心有怒氣,也可以由旁人代為出手。
只是沈傲偏偏就自己了手,無顧于自己的份,將矜持扔到了一旁,就這樣一掌的打了上去,那輕脆的響聲下,亮出他反擊的影。
一掌下來,也把所有人都給震住。在很多人都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沈傲已經大步來到被鐵鏈綁縛的護衛馮遜邊,輕輕一抬手,嚇的兩名押解他的衙役是不由自主的退去,似乎怕又有一掌會落到他們的臉上一般。
無視于那兩名臉已經有些慘白的衙役,沈傲走到馮遜的邊,關心的問了一句“怎麼樣,傷了嗎?”
“爺,無傷。小的自愿和他們走的,小的相信爺一定會來救小的。”馮遜的臉上看不到一害怕般的模樣,相反還滿是笑意,仿佛那被鐵鏈捆綁之人不是自己一般。
“嗯。”沈傲對于這樣的回答也是十分得滿意。雖然他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看那一個個正義憤填膺的百名護衛也知曉,定然是馮遜為了不把事鬧大,而選擇了妥協,選擇以犯險,僅是這份擔當便足以被自己重用了。“對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傲問起,馮遜這便滔滔不絕的把發生事的前因后果都詳細的講了一遍。這自然是需要時間的,可是有些人卻不想給他這個時間。大理寺卿康安,眼睜睜看著有人當著自己的面出手打了手下衙役,臉那是相當的難看。
這哪里是在打衙役的臉,分明就是在大理寺的臉,在打他這位大理寺卿的臉面。不過是一個公爵而已,竟然敢公然的出此重手,他眼中哪里還有尊卑,哪里還有大乾的律法了呢?
如果他什麼也不做的話,豈不是顯得自己太過無能了一些?
“沈主事,你這是做什麼?無故的毆打大理寺衙役,可知是什麼罪過嗎?”氣怒的康安忍不住的咆哮著,氣的面紅一片。但所有人都不知曉,他的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能做到大理寺卿的這個位置,可是八面玲瓏,長袖善舞之輩,同時還需要十分的聰明。知道什麼人惹不得,什麼人可以欺負一下,又可以欺負到什麼樣的程度。
當然,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怎麼樣占據于主位置,從而立于不敗之地。如此,他的位置才能座的穩,座的長。
沈傲竟然手打了衙役,按說憑著這一條便可以下令抓他了。康安卻并沒有這樣去做,他還想扣更多的帽子給沈傲,以期達到一擊之下讓對方翻不得的最終結果。現在問沈傲就是想趁著對方在怒氣沖天之時說出一些不合適的話來,如此弄一些板上釘釘的事實,在治對方的罪就會容易許多。
想到沈傲可是襄王的眼中釘、中刺。如果自己可以將其治罪的話,一定會得到贊譽。倘若有一天,襄王可以登上大位,那自己憑此功勞份地位豈不也要水漲船高了嗎?
康安以位人,想要迫得沈傲怒。只是此刻的沈傲本沒有要理會對方的意思,反而在認真的聽著馮遜講敘事的前因后果,不時眉還會輕揚而起,顯示著這一會他的心之不平靜之意。
“沈主事,忠國公,你還沒有回答本的話呢,你當眾毆打衙役,可有將大理寺放有眼中,可有將大乾律法放于眼中嗎?”康安還在出聲問著。
然并卵。
沈傲正一心聽著事的原委,本沒有把其它人放在眼中的意思。至于說是不是會有人來打擾自己,真當雪菲和七哥幾人是擺設不?以他們的實力,若是真起手來,怕只是靠著這些衙役、捕頭那是本不夠看的。
“沈傲!”康安怒了,連連的稱呼之下,竟然被人無視了,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覺到威到了挑釁,雙眼中噴著怒火,手指向沈傲,向一旁喊著,“來人呀,將傷衙役之疑犯帶過來。”
這一刻,盛怒之下的康安已經不想在給沈傲面子,他要把其當一個犯人一般先押起來,看看那個時候是誰不理誰,誰更能沉住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