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顧惜時的工作室早就裝修規劃完畢了,一直沒開業是因為在等黃道吉日。
據說這個開業時間是景元海親自找風水大師幫顧惜時測的,既能保佑顧惜時的事業紅紅火火,又能保佑顧惜時的平平安安。
顧惜時也就用了景元海為挑的那個開業時間,不辜負景元海的一片心意。
如果沒記錯的話,顧惜時的工作室開業時間應該是下個周的周日,到時候必然是一片熱鬧。
曾如璟很是羨慕景元海跟顧惜時的,尤其是經歷過背叛拋棄的,愈發會羨慕他們這種不離不棄到了現在這樣的年紀依然得濃烈深沉的。
而這樣的,又有誰不羨慕呢?
曾如璟就住在工作室后面的小區里,不過回家之后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后了,因為路上走得緩慢,一直在思考事。
在自己的門前站定,還沒等拿出鑰匙來呢,對面白澤家的門就被拉開了,年輕的男孩一居家的休閑裝扮探出了來:“學姐,我都準備好了,你換服就過來吧,不然飯菜要涼了。”
曾如璟看著男孩明的笑容忍不住怔了怔,然后別開眼點頭:“好……”
其實自從白澤搬到對面以來,經常在家下廚做飯然后邀請共進晚餐,但曾如璟幾乎每次都選擇拒絕。
一男一共一室,一起吃晚飯,而且晚飯還是男生準備的,這多曖昧?
因為從一開始就覺得自己跟白澤沒有任何可能,所以完全不給兩人曖昧的機會,也不給白澤機會。
直接了當地斷了白澤對的心思,對白澤來說也是傷害最輕的一種方式。
白澤今天自己說是富二代,家境比較優渥,又是獨生子,就算他真的真心真意喜歡,可他家里人會同意嗎?他母親能同意他找一個比他大四歲并且還離過婚的人?
這種事曾如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母親肯定不會同意。
所以,他繼續執著在這里,又是何苦呢?
回了家之后曾如璟換下一工作的正裝,穿了休閑舒適的服去了對面白澤家里。
曾如璟想著,今晚借著一起吃飯的這個機會,好好地跟白澤聊聊,徹底劃清他們之間的關系,以后他們就是單純的合作伙伴關系,他也不要再在這里浪費時間,外面有的是年輕漂亮又沒有過婚姻的孩子等著他去追求。
白澤做了四菜一湯,葷素搭配合理,菜看起來也很是味讓人食指大。
旁邊的醒酒里是白澤提前醒好的紅酒,散發著人的澤。
曾如璟是知道白澤做飯好吃的,之前白澤做好飯菜邀請來吃都選擇了拒絕,但白澤有時候就會將飯菜分一半給送來,所以雖然是各自在各自家里吃,但曾如璟還是吃過白澤做的飯的。
因為白澤知道忙到本沒有時間做飯,即便回了家也是隨意湊合一下便開始工作了,所以強行分一半飯菜塞給。
要是不接,他就在門口一直敲門,曾如璟只好妥協。
洗了手在餐桌坐下,兩人就那樣面對面地互相看了一眼。
白澤給曾如璟和他自己倒了酒,然后主舉杯:“學姐,祝我們的公司以后紅紅火火扶搖直上。”
曾如璟輕輕跟他了一下杯,淡淡應了一聲:“嗯。”
不是個會說很多好聽話的人,習慣用行表示自己的心意,既然選擇了跟他合開公司,那必然會全力以赴。
兩人喝了一口酒之后各自拿了筷子吃飯,曾如璟隨口問白澤:“今天事進展的怎麼樣?”
白澤意氣風發:“很順利,樓下我已經租下來了,也聯系了裝修公司給我們出設計圖,回頭等他們出了圖我再拿給你看,我們一起商量細節。”
白澤別提有多高興了,一起合開公司,從現在開始他就多了很多跟曾如璟單獨相的機會了。
比如裝修的效果圖,到時候他們肯定要一起商量一起修改的。
還有許多公司其他方面的規劃,一想到有這麼多機會跟曾如璟單獨相,白澤的眼睛就又亮了幾分。
曾如璟則是不解地看著他莫名笑容滿面的樣子,隨后又想,他可能是因為真的要開公司了所以才莫名的興吧,雖然白澤還年輕,但畢竟是個男人,男人在事業上總是有莫名的追求和就。
兩人又商量了一番招幾個員工,都招哪些方面的人等等這些事。
邊商量邊吃飯,邊吃飯邊喝酒。
等聊完的時候一瓶紅酒幾乎已經見了底,曾如璟是有些酒量的,畢竟工作了這麼多年又是在藝人這個圈子里,應酬多了酒量自然也就上去了。
所以兩人喝了一瓶紅酒之后,曾如璟只是有些微醺,白澤看起來還是正常的。
曾如璟低頭喝湯的時候,白澤看了一眼,起又去酒柜拿了一瓶紅酒過來,重新打開。
“我不喝了,再喝就多了。”曾如璟向來是克制的人,所以適時拒絕再喝。
白澤則是拿出了一副失落的樣子來勸著:“哎呀學姐,我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你就陪我再喝點吧,反正你家就在對面,喝多了也不怕回不去。”
白澤知道曾如璟有些酒量,但他今晚的目的就是將曾如璟灌醉。
不是都說酒后吐真言嗎,他想灌醉,聽聽心里對他到底是什麼樣的評價,以及對他是否真的一點都沒有。
曾如璟看著白澤有些言又止,想說現在的問題不是喝多了沒法回家,而是孤男寡大晚上的在一起,不適合喝醉。
但看著男孩無比期待的眼神以及滿心的興無發泄的模樣,最終應了下來:“好吧。”
年輕的男孩從今天開始等于進了創業的過程,興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白澤又給曾如璟倒了一杯酒,給他自己也倒上。
白澤端著酒杯,真意切地對曾如璟說:“學姐,我跟你說,我現在一門心思都撲在了公司的事上了,我覺它就像我們的孩子一樣寶貴,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經營,好好做好幕后工作,不會拖你的后的。”
曾如璟:“……”
想說白澤這話怎麼聽起來很是別扭啊,什麼跟他們倆的孩子一樣?
他們倆的孩子這個詞兒,太不合適了吧。
可是卻又不得不承認,其實這個詞又合適的很。
于來說,這個新公司投了全部的錢財也將投全部的力,重要確實相當于一個孩子對家長的重要。
所以,白澤的話也真意切。
曾如璟心想,白澤也不會這樣心機深沉吧,故意提他們的孩子這樣的話題來跟玩曖昧,他應該就是想用孩子這種事來強調公司對他的重要。
可實際上白澤就是故意這樣說的,就是跟玩曖昧,還天真地將白澤想得很好很純潔,實際上人家早已經暗地里化為狼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曾如璟忽然覺得頭有點暈,看了一眼旁邊的酒瓶,才發現這瓶新開的紅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快要被喝完了。
曾如璟立馬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抬手了自己的額頭對白澤說:“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實際上現在已經醉了,只不過還憑著最后一理智在撐著。
對面的白澤微微瞇了瞇眼,看出了的狀態已經醉了,所以沒有再繼續勉強喝下去,再喝下去就會難了,他舍不得。
所以他也放下了自己的酒杯,裝作很是驚訝地說:“這瓶竟然也要喝了?確實不能再喝了。”
他說得好像他自己很無辜似的,曾如璟迷離著眼看向他。
白澤被曾如璟這樣醉醺醺的眼神一掃,只覺得一陣的口干舌燥。
曾如璟卻是完全不知道白澤心里那些曖昧的心思,只是盯了白澤半響,然后憑著最后一腦海中的清明說道:“白澤,我希我們以后僅僅是單純的合作伙伴的關系,你別在我上浪費時間了。”
白澤眼底劃過一傷,平復了一下自己的緒之后不聲地又反問:“你可以說說我們倆哪里不合適嗎?”
曾如璟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們哪里都不合適。”
白澤抿了。
曾如璟出白皙的手指來叩了叩桌子,以聲音警示白澤:“別的不說,就說你父母吧,你覺得他們能同意你找我這樣的人?”
就算他們倆能心無芥地在一起,但未必能面對來自外界的風暴和力,尤其是來自他的家庭的。
曾如璟以為白澤會知難而退呢,結果他卻是勾沖笑了起來:“我父親早就去世了,另外,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媽不對反對我跟你在一起,很贊。”
曾如璟:“……”
一度以為自己是喝醉了,聽錯了。
他說他媽不反對他找這樣一個離過婚的人?還很贊?
白澤手握住,曾如璟有些慌地想要出自己的手來,白澤握著不放,然后又一字一句認真跟說:“我媽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不在乎你是否比我大,也不在乎你是否離過婚,說只要我喜歡就行,都贊。”
曾如璟覺得自己的頭更暈了,好想就這樣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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