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的話剛說完,就見曾如璟跟曾母從廚房出來了,曾如璟手里用托盤端著茶壺和茶杯。
剛剛母兩人在廚房里也聊了幾句,曾母在聽到白澤比兒小了幾歲之后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說什麼。
在大多數人眼里,年紀小的男孩子總是不夠穩重,曾母心里擔心的自然也是這個。
曾如璟自然也看出了母親心底的疑慮,主說著:“媽,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也不想為他多說什麼好話,時間長了他的品行你們就了解了。”
此時的曾如璟可不知道白澤已經在外面跟爸提結婚的事了,關于這次兩人拜訪雙方父母,曾如璟想的很簡單,就是帶回家里來認識一下,讓父母知道自己的有了著落。
曾如璟也想跟白澤長長久久,但目前還沒想過結婚這回事,太快了。
曾母看了兒一眼,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兩人泡好了茶出去,曾如璟在白澤旁坐下,白澤手過來握住了的手:“如璟,叔叔問我家里是做什麼的,我覺得這個問題由你來回答比較好。”
一旁的曾父瞪著白澤握住自家兒的手,這樣拉拉扯扯的,何統?
尤其是想到剛才,兩人竟然在公共場合就親,太過分了。
白澤到了來自曾父譴責的視線,不過他選擇了無視,并不想松開曾如璟的手。
牽牽自己朋友的手怎麼了?
親吻自己的朋友怎麼了?
白澤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
曾如璟可沒他那麼厚臉皮,尤其被自家父親這樣盯著,連忙想要回自己的手,但白澤故意握得很,不出來只好瞪了他一眼。
不過想到父親還在等著自己回答問題呢,索就由著白澤了,總不能現在當著父母的面跟白澤爭執什麼吧,回頭再跟他算賬好了。
關于白澤家里是做什麼的這個話題,來之前兩人就商量過了,這個話題是肯定會被問到的,到時候由曾如璟來回答,畢竟白澤的家世太駭人,由曾如璟說出來的話,火力全部集中到曾如璟上,而曾父也不好對自己的兒多過火,畢竟是親生的。
此時曾如璟任由白澤握著的手,故作平靜地看向自家父親:“爸,白澤的母親自己做點生意。”
曾如璟選擇了一步一步緩緩來說。
果然就聽曾父又問:“做什麼生意?”
曾父覺得,怎麼家里做什麼的還這麼拐彎抹角的,難不做的是什麼不好的生意?
曾如璟又回了一句:“服裝產業。”
曾父看了一眼,曾如璟又連忙繼續說,不過這次卻是放緩了語調,微微有些忐忑:“您聽說過……富蘭集團嗎?”
曾父點頭:“當然聽說過,富蘭集團那麼有名。”
曾父說完之后意識到了什麼,轉而不可置信地瞪著自家兒。
曾如璟在父母驚愕的視線里點了點頭:“那個,白澤的母親就是富蘭集團的李富蘭士……”
曾父曾母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屏住了呼吸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富蘭集團?
富蘭集團!
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公司啊,更是南城政府重點保護的示范級公司。
現在他們的兒說,他們面前的這個年輕男人,是富蘭集團的小公子,是的男朋友。
“如璟,你——”曾母先開了口,看了看自家兒,又看了看白澤,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不是他們太妄自菲薄,實在是兩家差距太大,他們……高攀不起。
曾父跟曾母是一樣的想法,滿腦子此時只有一個詞:高攀不起。
白澤及時給兩人各端了一杯茶到面前:“叔叔阿姨,你們先喝杯茶緩一下。”
他的細心周到讓曾父曾母各自回神,而此時他們也確實需要一杯茶來驚。
曾母捧著茶杯默默喝茶,心波濤洶涌地翻滾。
他比自家兒小幾歲也就罷了,還是個公子哥兒富二代,這——
曾父也喝了一口茶,覺得緒稍微平復了幾分之后這才重新抬眼看向白澤,中年男人犀利的視線在白澤俊朗的面容上打量了一圈。
最終,他沉沉開口:“剛剛我沒回答你的那個問題,現在我來回答你一下。”
白澤知道曾父說的是剛剛他提結婚的事被曾父搪塞過去的那個問題,于是角勾起輕松的微笑,認真看向了曾父,等著他給自己答案。
其實,不需要曾父說什麼,白澤也看得出來,曾父給予自己的答案不會事他想要的。
不過他沒有什麼不開心的,這個答案是他早就預想到的。
來日方長。
他有耐心等到曾如璟對他敞開心扉,自然也有耐心等到的父母接納他。
果然,就聽曾父嚴肅說著:“談的話我不反對,但結婚……暫時我們不同意。”
曾如璟并不知道自家父親是要回答白澤這個問題,只聽到父親說談不反對就松了口氣,一聽后面又提了結婚,頓時驚訝地看向了白澤。
白澤主坦白:“我剛剛跟叔叔說我誠懇地想娶你……”
曾如璟深呼吸了一口氣,才下自己將白澤拎出去的沖。
才剛見父母第一面,他就敢跟爸提親,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連忙跟自家父親解釋著:“爸,您別聽他瞎說,我這次帶他回來只是確定關系而已,并沒有要談婚論嫁的意思。”
至始至終,曾如璟心里都只簡單地認為,這次跟白澤互相拜訪父母就是單純地確立關系的意思,所以以為白澤心里也是這樣想的。
結果現在——
“是嗎?”曾父輕飄飄地回了一句,“我看他可不像瞎說的樣子。”
曾父一句話弄得曾如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好狠狠瞪了旁邊的白澤一眼,示意他趕收起那些七八糟的心思。
誰知白澤只是握了的手再次當著曾父曾母的面鄭重開口:“我確實不是瞎說,我是認真的。”
曾如璟覺得腦殼兒疼。
年輕的男人一字一句都是真流:“不過我也知道你們現在不相信我,但是沒關系,咱們來日方長嘛,相信以后等你們看清了我的為人,會愿意將如璟嫁給我的。”
曾父看著白澤,忽然就笑了起來。
這個年輕男人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份赤誠,才讓他們更容易地看清他。
最終沒有再說出冷的話來,轉而說道:“好,我們給你機會。”
曾如璟訝異爸怎麼這麼輕易地就松口了,還以為按照爸的格應該會強地拒絕呢,更甚至還以為爸會連都不準跟白澤談。
曾父沒再說什麼,起站了起來,抬手意味深長地拍了拍白澤的肩然后離開了。
并不是白澤的甜言語打了曾父,而是他的誠意。
真心喜歡一個人,真心為一個人著迷,尤其是三言兩語就能表出全部?自然是他的眼神、他的一舉一、他的姿態以及他不經意間的小作。
曾父也不是多麼頑固保守的人,能看得到他對兒的心意,他也不愿再去多干涉什麼。
曾父離開之后客廳的氣氛輕松了許多,曾母不像曾父那樣不好說話,反而很是溫和,邊喝著茶邊跟白澤聊了一些家常。
一番談下來,曾母看白澤的眼神里已經全是笑意了。
看得出來是滿意的。
面前的這個年輕男人,言談舉止間完全沒有想象中的不,上更沒有那種公子哥兒的傲慢無禮,反而極其地好相。
而且,從他的言語間也能聽得出來,李富蘭士對自家兒也喜歡得很,曾母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也確實來日方長,這才第一次見面不是嗎?
他已經給了他們這樣好的印象,相信后面多多接下來的他,應該不會讓他們失。
曾母聊了一會兒之后就去廚房了,說是準備晚飯。
曾母一離開曾如璟就瞪向了旁的年輕男人,低了聲音質問著他:“白澤,才第一次來我家,你就敢提結婚的事?”
曾如璟都想打人了。
白澤一本正經為自己辯駁著:“第一次來就提,才能夠顯出我的誠意來不是嗎?畢竟是冒著被打死以及被趕出門的風險提的。”
曾如璟:“……”
他真的是滿滿的理由為他自己的胡作非為找借口。
白澤手將摟進懷里哄著:“別生氣了,現在這不是沒事嘛,而且你爸都同意給我將你娶回家的機會了,我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年輕的男人摟著認真說著:“所以啊你看,許多時候機會是要我們自己爭取的,哪怕有風險也要去爭取。”
曾如璟有些無語,什麼時候他了的人生導師了,都能給講道理了。
“你這些都是歪理!”這樣評價了一句,然后抬手推著他:“在我爸媽面前你給我收斂一些,別這樣摟摟抱抱拉拉扯扯的!”
白澤笑著松了,心里默默評價了一番自己剛剛跟曾父求親的行為,無異于虎口拔牙。
但最終的結果是好的。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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