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琳將自己偎進周臣懷里輕聲地說:“我也很高興,周臣,我們這次真的有自己的孩子了。”
剛剛從紀堂口中聽到自己真的懷孕了的消息,也歡喜極了。
自從老人去世,除了之外周臣在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什麼親昵的關系了,一直很心疼。
左坤那樣的父親,有還不如沒有。
周臣的親生母親多年來一直在國外杳無音信,想必就算知道周臣的存在,也不會對周臣有什麼。
如今他們有了孩子,是真真正正跟周臣有緣關系且以后也會跟周臣無比親昵的至親。
陸景琳口對周臣的那些疼惜,終于可以平了。
他那麼好,一定要讓他以后的人生無比快樂幸福。
“嗯,我們有孩子了。”周臣輕將陸景琳摟進了懷里,心在最初的激歡喜之余慢慢趨于平靜。
甚至還越來越冷靜,理智。
其實說起來他的年紀并不大,尤其在現在男普遍晚婚晚育的社會背景下,他跟陸景琳這個年紀就結婚生子在很多人看來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可因為他從小的經歷,他的心理年齡比同齡人沉穩了許多,完全有能力勝任父親這個角。
“回頭我減一些工作,好好照顧你。”周臣這樣跟陸景琳宣布著他的計劃。
陸景琳在他懷里輕聲笑了起來:“哎呀不用了,你已經夠照顧我的了,還要怎麼照顧呢?”
從兩人在國留學住在一起開始,周臣簡直將照顧的無微不至,兩人的日常生活幾乎不用一點心。
大大小小的事周臣全都能考慮到,而且會理的很細心。
久而久之陸景琳覺得自己都快要為廢人了,明明在一堆孩子中算是年紀比較大的,從小到大一直是事無巨細地照顧各位弟弟妹妹的,畢竟最大的景天屬于大大咧咧的格,所以只好擔負起了照顧大家的責任來。
可跟周臣在一起之后,再沒過心,周臣替連照顧其他人的那份責任一起承擔了。
現在整個是甩手掌柜,別人家可能都是主人主,可跟周臣之間,周臣不僅主外,還主。
每天的日常就是做好自己在工作上的事務就可以了,用景天打趣的話就是:只負責貌如花就好,因為的工作就是跟有關不是嗎。
所以,陸景琳覺得,周臣完全沒有必要再減工作量來照顧了。
周臣卻是搖頭:“不行,我覺得照顧的還不夠好。”
陸景琳:“……”
有些承不了他這份熱的只好說:“你一減工作量,周楷跟賈鑫肯定要忙起來,賈鑫現在跟寧曉容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周楷正卯足了勁兒追紀堂呢,他倆肯定又要吐槽你了。”
周楷跟賈鑫現在就整天吐槽周臣要人不要江山,周臣再減工作量,他倆說不定要鬧罷工。
周臣不以為意:“他們也就上吐槽一下而已。”
不然他們還想怎樣?打又打不過他。
陸景琳秒懂他話里的這份涵,再次笑了起來:“他們倆這輩子可算是被你坑了。”
陸景琳替周楷跟賈鑫說話,周臣一點也不生氣,他反而覺得正是因為他跟周楷賈鑫之間關系鐵,所以才可以這樣肆意開玩笑。
不管是不是坑,總之他們三人心里都清楚,當初聯手開公司是他們人生里做的最明智的一個選擇了。
對別的男人來說,于這個事業上升期的年紀,可能事業比家庭更重要。
可對周臣來說,家庭比事業更重要。
他最珍惜的是懷里的這個人,而不是錢財那些外之。
所以他還是堅持自己的決定:“都說人懷孕的過程很辛苦,所以在你最需要我的這段時間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陪伴你,其他的都不重要。”
陸景琳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抬眼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將自己往他懷里又靠了靠。
這輩子能被這樣一個溫又優秀的男人著,真的無憾了。
兩人就那樣靜靜抱了一會兒,陸景琳先開口打破這份靜謐,揪著周臣的衫抬起眼來看著他,眼底有促狹的笑意:“我聽說懷孕了要止同房……”
周臣:“……”
這對正值氣方剛年紀的他來說,簡直是要命的煎熬。
陸景琳看出了他眼底的那些煎熬,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哼,之前就抗議過好幾次了,讓他克制再克制。
什麼事都應該有個度,可他總是聽不進去。
現在好了,一下子要被迫當和尚了,這種巨大的落差轟然砸下來,他不煎熬才怪。
周臣看著眼底的那些芒,忽而俯過來將人按在沙發背上,用力親了過來。
陸景琳嗚嗚掙扎了半天,誰能想到他這麼不要命呢,明知道每次親到最后都要槍走火,偏偏還來招惹。
兩人窩在沙發里耳鬢廝磨了半天,最后好不容易才分開。
如果沒懷孕的話,他們倆此時應該在家里的床上了,然而現在兩人什麼也做不了。
陸景琳微微息著瞪著面前明顯不好的年輕男人,沒好氣地說道:“未來幾個月你可都要于這樣吃不飽的狀態了。”
周臣湛黑的眸子凝著,隨后又將人抱進懷里好一通親。
親完之后埋在脖頸間低聲壞壞說著:“周太太,難道你不知道還有別的方式可以喂飽我?”
陸景琳:“……”
就知道,這人腦子里不知道想些什麼呢。
兩人這邊濃意,周楷那邊則是載著紀堂逛小鎮。
有到食小吃的地方再停下來,給紀堂買來嘗嘗。
紀堂很是開心,也不知道是因為吃了食的緣故,還是因為邊陪伴的人是周楷的緣故。
逛了一圈之后考慮到紀堂現在特殊時期肯定累了,周楷于是提議:“他們肯定還沒泡完,不然先去我家坐坐?”
周楷不聲地將小姑娘往家里帶,雖說父母都知道紀堂也了解紀堂,但在他表白紀堂之后他們還沒有正式見過紀堂呢。
紀堂想了想覺得自己現在確實無可去,于是就點頭應了下來。
兩人到了周家,周楷將自行車停在門外然后便帶著紀堂進門了。
只不過,剛進院子呢,周楷隨后又急忙轉摟住后的紀堂就趕出了門。
紀堂被他摟在懷里一臉的懵,兩人到了門口的廊檐下之后不解地詢問:“怎麼了?”
周楷輕咳了一聲,有些郁悶地回答:“我爸媽在那兒……接吻呢。”
雖說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他父母隨時隨地秀恩的舉,但這回他帶著紀堂,覺被紀堂看見的話不太合適,所以他趕第一時間將人又給帶了出來。
哎,心好累。
他們兒子正追孩追不上呢,他們倆在家倒是親得火熱。
紀堂聽了周楷的話之后也有些尷尬,然而下一秒讓更尷尬的是周楷看的眼神。
灼熱而又深邃,濃烈而又熱切,好像、好像馬上也要親上似的……
此時的還被周楷給摟在懷里呢,兩人的距離得極近,近到紀堂都能聽到他如雷般的心跳聲。
紀堂慌了,抬手推著面前的人的口:“我們、我們先走吧。”
周楷稍微用了些力道,就掙不了。
“紀堂……”周楷低低呢喃著的名字,高大的子微微彎了彎,一張英俊的面孔快要上了紀堂。
紀堂應該用力推開他的,可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被他剛剛那一聲低低沉沉的“紀堂”給得渾麻,腦袋一時有些暈,本能地就閉上了眼睛想要緩一緩。
殊不知,在跟一個男人如此面對面的近距離接下,閉上眼睫抖瓣人的模樣,完完全全是一種邀約,邀約男人前去品嘗嫣紅的。
更別提周楷原本就滿腦子想一親芳澤的念頭,當即也昏了頭,明知道還沒有答應自己,可還是不管不顧地低頭吻了過去。
與他來說,這也是他的第一次接吻。
作難免有些笨拙,力道也一時間掌控不好。
于是一不小心就弄疼了懷里的人兒,這份疼痛讓紀堂猛地回神,意識到自己被周楷給親了,也不知道是的還是惱的,總之眼淚一下子就不控制地落了下來。
而周楷才只親了沒幾下,完全意猶未盡。
可再怎麼意猶未盡,此時一看紀堂哭了他也只能下了所有的心思趕去哄:“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一時不自。”
然后又抓過人家的手來,往自己上招呼:“你要是生氣的話就使勁打我一頓吧。”
紀堂邊哭著邊回了自己的手,怎麼可能打他呢,又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
如果非要分個誰對誰錯的話,自己也有錯。
錯在沒有在周楷靠近自己的時候第一時間將他推開,錯在自己不知道哪筋兒不對了,剛剛那瞬間渾一點力氣都沒有。
此時的心混極了,完全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周楷。
說生氣被周楷親了吧,心底其實也沒多麼氣。
可說不生氣吧,又覺得尷尬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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