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兄,能不能找到那個神廚師,就全靠你了。”
葉青抬頭看了一眼如似玉盤的明月,低頭將一明黃的線香點燃,雙手疊,將香捧在手中,鄭重拜了三拜。
一拜天,二敬地,三祈人間.
“香兄,拜托你了!”
話音剛落,葉青手中的線香,陡然快速燃燒起來,一陣陣濃郁的青煙霧,無風自,向一個方向飄去。
“多謝了,香兄。”
葉青心中一喜,他手中的香,自然是運勢香,是他昨天剛煉制好的。
運勢香的煉制條件并不如霉運香苛刻,只需于每天之中選擇一個吉時煉制即可香。
煉制運勢香,難就難在材料的收集,無論是幸運花,還是月見石髓,都是極為罕見的靈材,單獨一樣拿出來都要比煉制霉運香所需的材料加起來還要貴重和罕見。
所以,相應的煉制條件和方法就比較簡單。
當然了,煉制方法簡單,并不意味香率高。
幸運的是,葉青煉制運勢香的幾樣主要材料,如月見石髓和幸運草,皆是上上佳品,幸運花是百年份,月見石髓純凈無暇,所以香率極高,共煉了六,契合六六大順之意,且品相極佳。
不過,縱然有運勢香在,對于能不能找得到那個神廚師,葉青也不太確信。
畢竟,那只是一個故事啊!
然而現在看到運勢香的狀況,貌似有戲。
此外,從運勢香的燃燒速度來看,那個神廚師也極為不凡,因為運勢香的燃燒速度實在太快了,據這個燃燒速度,他手中這運勢香最多只能維持一刻鐘,甚至更。
不敢怠慢,葉青立即跟著運勢香青煙飄的方向,追了上去。
這一追,就是半盞茶的功夫,從靖安街,追到了慶石巷,幾乎追了大半個水城,就在手中的運勢香即將燃燒殆盡時,那陣煙霧,終于在一個小巷的拐角停了下來,緩緩散去。
“那個神廚師在這里?沒有啊,香兄,你不會耍我吧!”葉青掃了一眼,神力知中,方圓數十丈范圍,什麼異樣氣息也沒有。
“咳咳……”
葉青剛說完,只見手中即將熄滅的運勢香陡然冒出一青煙,青煙直接鉆他的鼻子中,嗆的他眼淚鼻涕橫流,咳嗽不斷,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咳咳……本事不行,脾氣還大啊!”葉青看著手中燃燒殆盡的運勢香,頗為無語。
掃了一眼空的小巷,葉青嘆了口氣,轉過拐角。
然而,就在他轉過拐角的一瞬,一陣詭異的漣漪于空中開,就仿佛了另一方空間。
接著,一陣微弱的亮映眼簾,伴隨而至的還有唏哩呼嚕的吃飯聲。
葉青循著微弱的亮去,只見三個人正坐在一張低矮的木桌上,端著一碗飯,吃的正香。
三個人,兩男一,兩個男子,一個相貌憨厚,如似一個老實的農民,端著一大碗油潑面,大口大口地吃著,滿臉笑容;
一個形消瘦,滿書卷氣,好像一個書生,面前放著一碗回鍋蓋飯,慢條斯理地吃著,滿臉幸福。
最后那名子,著華貴,氣質溫婉,端莊賢淑,面前放著一碗大骨牛面,小口小口嘗著,神陶醉。
三個人,不同別,不同階層,不同食,唯一相同的是,所有的食都馨香四溢,香味俱全;
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快樂與好。
三人旁邊不遠,擺放著一個類似混沌小攤的簡易灶臺,左邊是火爐和鐵鍋,右側是面、青菜等食材,中間則是桌案。
一名年約花甲、穿布麻、面容慈祥可親的老者,正站在桌案前搟著面;火爐上,放著一口大鍋,鍋正咕嚕嚕冒著熱氣,一濃郁的香味從大鍋傳出。
暈紅溫暖的火,氤氳馨香的氣味,辛勤慈祥的老者,幸福快樂的客人,勾勒出一幅溫馨好的畫卷,驅散了長夜的黑暗與冰冷……
天地最,是人間;
人間最,是煙火。
但這幅溫馨好的畫卷,落在葉青眼中,卻有些不寒而栗。
因為先前,這僅有一墻之隔,近在咫尺的人和,他竟然沒有察覺到毫,無論是聲音,還是氣息,他都沒有覺到。
就仿佛這一墻之隔,就是兩個世界。
要不是他下意識轉過拐角,他甚至不會知道,這里有一個小攤,有三個客人,有一幅溫馨好的人間畫卷。
“傳說中的……神廚師?!”
葉青腦海中,忽然想起他此行的目的,眼前的老者,很有可能就是詭經故事中所提的神廚師。
故事中,神廚師會于月圓之夜隨機出現在水城任何一個地方;只有幸運善良之人才能遇到;神廚師烹煮的食,會讓客人忘記一切煩惱與憂愁,到世界的幸福與好……這所有的特點,均與眼前的畫面相契合。
“又有客人來了,快請坐,快請坐!”這時,老者也發現了葉青,放下手中的搟面杖,熱歡迎道。
“哈哈……沒想到這里竟然有賣東西的,正好我肚子了!”葉青眼睛微瞇,笑著應了一聲。
說著,葉青朝桌子前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老丈,你這里都有什麼東西?”
“嘿嘿,客人你想吃什麼,小老兒這里都有,素的葷的,炒的炸的,干的湯的……只要客人你想吃,小老兒都能給你做出來。”老者笑著回答道。
“呦,什麼都能做,真的假的?”葉青眉峰一挑,在一張空桌前坐下,懷疑道。
老者笑道:“小老兒怎麼敢騙客人呢?客人你盡管說,待會兒小老兒要是做不出來,客人你可以掀了小老兒的攤子!”
“呵呵,那好。”
葉青輕輕一笑,轉著手中的筷子,沉思道:“既然什麼都能做,那可得容我好好想一想?”
“客人慢慢想,想好了告訴小老兒一聲。”老者仿佛毫不急,笑著應了一聲。
“好!嗯……吃什麼好呢?”葉青放下筷子,以手撐著下,目閃爍,看似在思考吃什麼,但實則卻在用神力知著周圍的一切。
先前離的較遠,葉青怕打草驚蛇,所以沒有用神力試探,現在正是好機會。
神力蔓延之下,周圍的一切都清晰地呈現于識海中,憨厚男子滿足的心,弱書生歡愉的眼神,矜貴子幸福的神,老者忙忙碌碌的影,好像一切都沒有任何異常,但偏偏一切都很不對勁兒。
譬如,他出現后,那三個人從頭到尾都沒看他一眼,就好像完全沉浸于食之中,不知其他一般。
譬如,在他的神知中,周圍沒有一只蟲豸鳥活的痕跡,死寂無聲,仿佛這里,就只有他們幾個活人一般;
譬如,眼前的老者,一直在忙碌,明明只有他一個客人,且他什麼都還沒要,但老者卻一直在忙碌,一會兒搟面,一會兒摘菜,一會兒淘米,忙碌個不停,就仿佛這里有十個數十個客人在等著吃飯一樣。
忽然,葉青的知中,那口咕嚕嚕冒著熱氣的大鍋,微微抖了一下,一個聲音從鍋傳了出來:“又有一個傻子來了,你說他會點什麼東西吃?”
“吃面吧,面最好吃了,尤其是我搟的面,勁道十足,好吃到了!”
桌案上的搟面杖,微微跳了一下,得意道。
“哼,面條有什麼好吃的,干的,鄙之食,哪有米飯好吃,香醇糯!”
放在地上的米缸晃了兩晃,米粒跳,冒出一個聲音,不屑道。
“混蛋,米缸,面條哪里鄙了,瞧不起面條是吧?你給我好好說說,要不然老子咂碎了你!”搟面杖憤怒,平鋪在桌上的面條亦拱了起來,大有一言不合就跳起來錘你狗頭、勒斷你狗脖的意思。
米缸不屑道:“就是瞧不起面條,怎麼了?你也不瞧瞧,面條都是什麼人吃的,莊稼漢,打鐵匠,屠狗輩,一群鄙、腌臜之輩。”
“你再看看吃我們米飯的都是些什麼人,學富五車的才子,通書畫的佳人,富甲天下的商賈,高居廟堂的顯貴,盡皆都是高雅顯赫之輩。”
“就是……就是……”
隨著米缸的話,缸的米粒也迫不及待地附和道。
“哼,你懂什麼,那是男子氣概,哪像你們,娘娘腔。”搟面杖反駁。
“你……鄙,鄙野蠻之輩。”米缸回應。
“娘娘腔……”
“鄙野蠻……”
然后,搟面杖所代表的面條一派就和米缸所代表的米飯一派,就相互懟了起來,潑婦罵街,口吐芬芳。
“……”
這都什麼世道了,連食也搞階層歧視,問過鴨魚了嗎?
葉青撐著下,頗有無語。
不過,若非那些搟面杖、米缸等主說話,他竟然沒有發現,那些東西居然全都是詭怪?!
“不自量力,不自量力?是誰給你們的勇氣如此大言不慚?米飯、面條什麼的,丁點兒油水都沒有?哪兒有我們羊好吃?既能熬湯,又能炸炒;既能當主食,又能當副食;既可飽腹解饞,又能滋補!”
葉青念頭剛落,隨著咕嚕嚕的聲音,一大塊羊排骨從鐵鍋浮了起來,香味濃郁,而聲音,正是從羊排骨中傳出來的:“你們一群群渣渣,如何能與我高貴的羊相比。”
葉青:“……”還真是說,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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