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你們類油膩脂肪多,吃多了不但容易長胖,而且容易得病,哪有我們面條健康。”
搟面杖和面條不憤,張就是口吐芬芳。
“是也,是也,食者鄙,鄙視你!”米缸拽了句古文。
搟面杖和米缸立即統一了戰線,對鐵鍋中的羊展開反擊。
“食者鄙,是這個意思?長見識了!”聽幾個詭怪吵架的葉青,了鼻子。
別說,還有意思的。
“吵什麼吵,不嫌丟臉嗎?”
忽然,最先開口的鐵鍋制止道:“你面條再厲害,沒有我煮,能勁道十足嗎?你米飯再牛,還不得用我來蒸?還有你羊,再好吃,也得經過我蒸煮炸炒吧?”
“要我說,你們都沒有我厲害,有我在,你們才能香味俱全!”
“哼,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火爐忽然開口道:“要不是有我在,整天在你這家伙的屁下面燒啊燒的,他們能嗎?他們能散發出香味嗎?”
“你個整天就知道用屁對著我的家伙,有什麼資格說厲害?”
“放屁,要沒有我在,你個破爐子有什麼用?”
鐵鍋反駁道:“還有,我再說一遍,那是我的肚子,肚子,不是屁。”
火爐冷哼一聲:“你肚子長得像屁一樣,誰分得清?”
“都別說了,你們一個個的,爭個什麼勁兒啊,有意思嗎?”
靠在墻角的扁擔道:“我看啊,就是我一天天挑著你們,讓你們有力沒使,都浪費在上了。”
“要我說啊,你們再厲害,都不如主人的油厲害,俗話說百食油為先,要不是有主人的油在,這些人類怎麼會吃的這麼香?魂兒都快吃丟了?”
“油?”正在聽的葉青,眼睛忽然一亮,這些詭怪說到的油,不會就是尸油吧?
很有可能!
葉青正打算繼續聽下去,看那些詭怪能不能泄更多的信息,但就在此時,正忙碌不休的老者忽然看向葉青,笑瞇瞇道:“客人,想好要什麼了嗎?”
“我要油,可以嗎?”當然了,葉青也就想想,他現在還不確定那所謂的尸油究竟是不是從這里來的,所以最好是靜觀其變。
“嗯……那就給我炒一本吧!”
想了想,葉青開口道,多要點菜,好觀察虛實。
“炒一本?這是什麼菜,小老兒以前怎麼從沒聽說過呢?”老者疑道。
“嗯,忘了你這里沒菜單了。”葉青旋即道:“那給我炒一桌吧!”
“炒一桌?這又是什麼菜?”老者又一怔,炒一本的親戚嗎?
葉青笑道:“所謂的炒一桌,就是炒一桌子的菜?”
“哦哦,炒一桌子的菜啊!”老者恍然:“不過,一桌子的菜,客人你吃得完嗎?”
“沒事,我胃大,有多吃多!”
葉青擺擺手道:“對了,老丈,我那一桌菜啊,多放油,多放鹽,俗話不是說嗎,多放油,多放鹽,健健康康過大年嘛。”
“我這人,注重養生。”
老者:“……”你是不是對養生有什麼誤解?
“好嘞,客人稍等。”
當然,老者也就心里想想,誰這一輩子,還沒遇到過幾個重口味的人呢?
呵呵,人類。
葉青把玩著手中的竹筷,目隨意掃,看似漫不經心,但實則注意力一直盯著做飯的老者。
老者的廚藝確實很不錯,刀功嫻,切菜、切都是一氣呵,賞心悅目,當然葉青的關注點不在老者的做飯技巧方面,而是他炒菜的用油,但可惜,放鍋中的油,確實只是普通的菜油,而非他想象中的尸油,讓葉青頗為失。
剛開始,老者的一切舉都很正常,飯菜里也沒什麼問題,但時間一久,葉青便發現了不對勁兒,或許是由于長時間忙碌,或許是由于距離火爐太近、太熱,老者的臉上布滿了汗水。
汗水,并不值得大驚小怪。
畢竟,有人天生質易出汗,即便是三九寒冬,吃個飯也會滿頭大汗。
起初,葉青也未在意,但慢慢的,老者上的汗水愈來愈多,額頭、臉上、的胳膊,手背上等,到都布滿了汗水,就連其上的衫都被汗水浸。
一滴滴汗水,隨著老者的作,不斷掉飯菜之中。
“好香,好香,主人上的味道,真是香極了。”
鐵鍋、搟面杖、扁擔、米缸等詭怪,皆發出陶醉的聲音。
而炒菜、顛勺的老者,亦仿佛愈發,神癲狂怪異,上的汗水亦愈來愈多,而且不似剛開始那般明凈,而仿佛夾雜著某種腥黃的油脂,在火中反著詭異的芒。
接著,老者仿佛蠟燭般,在爐火的炙烤下,慢慢融化,不斷從滲出腥黃的油脂,一滴滴、一、一縷縷,掉鍋中。
鍋,泛黃的油脂和豬、青菜上下翻滾,發出“呲呲”的聲音,詭異的是,竟然有一濃郁的香味飄散開來。
“好香……”
“太香了……”
“我快要不了了……啊……”
隨著香味彌漫,鐵鍋、搟面杖、扁擔、米缸等詭怪,又忍不住發出一陣陣贊嘆,只是那些贊嘆聲,有些……令人浮想聯翩。
“我尼瑪……口味太重了吧!”
窺的葉青,臉有些蒼白,胃部翻騰,有些想吐。
“客人,不要著急,你的炒豬肝很快就好了。”
忽然,老者仿佛察覺到了葉青的目,緩緩抬起頭,慢慢咧開,隨著裂開,腥黃的油脂順著臉龐上下、垂落,掉里、鍋,顯得格外……驚悚與惡心。
葉青:“……”
大哥,能別笑了,知不知道你有多惡心!
當然了,這一幕,確實也只有他能看到,普通人本就看不見。
因為神廚師的周圍,彌漫著一類似幻覺的特殊能量,在普通人看來,老者就是慈祥可親的模樣,沒有滿有油脂,沒有癲狂詭異的神,亦沒有會說話的鍋碗瓢盆。
事實上,若非他的神力在第八號當鋪有了大幅增長,他也不見得能堪破那特殊的力量,看到老者的真面目。
若無意外的話,老者上的腥黃油脂,就是尸油;
眼前的老者,就是致使鄧強等發生異變的罪魁禍首,是一切的源。“客人,你的炒豬肝好了,按照客人你的口味,多鹽多油,保證味可口。”
“不提油,我們還能愉快的聊天!”
葉青看了一眼老者遞過來的炒豬肝,只見整個盤子中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油脂,或者說尸油,而老者上的尸油,仿佛粘稠的般,正順著淌下,在地上匯聚一灘。
“客人,吃啊,怎麼不吃?”
見葉青沒有彈,老者咧開,催促了一聲。
不過,葉青仍舊沒有作。
“吃啊……吃啊……你怎麼不吃?”
“你為什麼不吃?”
催促了幾次,見葉青仍舊沒有筷的打算,老者的神變得有些癲狂與扭曲,沿著角開裂,無數腥黃的尸油從眼睛、鼻孔、中涌出,落在桌上的炒豬肝上,繼而順著盤子溢出,流到桌上,慢慢地流向葉青。
“客人,這麼好吃的東西,你為什麼不吃?”
老者緩緩低下頭,滿是尸油的臉龐,一寸一寸近葉青。
“湊這麼近干啥,顯你臉大啊!”就在老者的臉龐距離葉青只有一寸距離時,葉青左手忽然出現在老者的腦袋后面,狠狠按下。
老者的腦袋狠狠撞在滿是尸油的炒豬肝上,木桌碎裂。
碎老者的腦袋后,葉青左手化拳,上而出,如摔似砸,轟在老者的膛上。
拳勁洶涌,老者的亦隨之炸裂,但炸裂的中,沒有毫,而是粘稠腥黃的尸油。
“你為什麼不吃……”
“你為什麼不吃……”
“你為什麼不吃……”
既然確定了老者就是罪魁禍首,葉青便打算趁其不備,一擊斃命,計劃也很功,但不等葉青松口氣,地上粘稠腥黃的尸油慢慢涌起來,匯聚在一起,重新形老者的模樣,死死盯著葉青,神扭曲。
“你不吃它,我就吃了你……”
下一刻,老者陡然張開,向兩側裂開,大如臉盆,一口咬向葉青的腦袋。
葉青腳下微錯,一袖拍出,勁如山傾,一瀉千里,空中的大口直接被一袖拍碎。
繼而,葉青向前出一步,踏步如山崩,步走如洪流,一拳轟在老者的膛上。
“云蒸大澤式”
不過狂猛無鑄的一拳,砸在老者的上,卻猶如拂袖撣塵埃般,勁力和溫潤,無聲亦無息。
但下一刻,老者的陡然化作暗紅,縷縷焚風從掠出,周遭霎時變得酷熱難耐。
葉青先前那一拳,在臨近老者時,勁力轉圜,剛猛作和,雷霆萬鈞化春風細雨。
隨風潛夜,潤細無聲。
狂猛霸道的拳勁,如春風細雨般,全部傾老者的,繼而從發開來。
隨著拳勁焚風發,老者的開始寸寸消融、蒸發,就像一蠟燭,被扔進了火爐中,融化的一瞬,便被熾烈的高溫蒸發,毫痕跡都未留下。
眨眼的功夫,老者就蒸發不見。
就像,從來都沒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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