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船艙后,葉青迅速將船艙的的房間都看了一遍,但可惜,什麼都沒有!
由于怕屋藏有危險,所以整個過程他皆用的是神力,而未打開房門。
“不在這兒嗎?”
“不對,詭經和運勢香不會出錯,那麼,就是這里有問題!”
葉青了鼻子,忽然仿佛想到了什麼:“對了,第三個房間。”
葉青折返回來,想起先前神知中第三個房間的況,屋空空如也,一覽無,什麼都沒有。
不過,正是因為空,才顯得不對勁兒。
船艙是瓊花舫堆放雜的地方,所以每一間房間都堆放著雜,或多或,都有一些,偏偏第三個房間什麼都沒有,顯然有些不對勁兒。
葉青眉峰一擰,集中神力向屋涌去,神力如流水般徐徐涌屋,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如似一層塵埃,被徐徐流水沖走了般,屋的一切清晰地呈現在他眼中。
只見功夫蛙的脖子上套著一麻繩,雙目無神,一臉茫然。
功夫蛙的旁邊則扔著一本書,書上放著一塊青銅鎮紙,正是芽芽的本。
“兩個厲級詭怪?!呵,還真是小心啊!”
葉青冷冷一笑,先前房間布置了一個幻象之類的陣法,且品階還不低,以他的神力,剛開始都差點兒被騙過去了,若不是他發現了房間的異樣和疑點,也不會發現功夫蛙和芽芽。
一個陣法不夠,屋居然還有兩個詭怪,兩個厲級詭怪。
一個詭怪,是功夫蛙脖子上那麻繩,那麻繩看著普通,如似上吊用的繩子般,但葉青卻能在其上面到沉的死氣,就仿佛里面蘊藏著無數怨魂一般。
另一個詭怪,就是芽芽本上的青銅鎮紙,鎮紙一般是長條狀,上面雕刻有一些古詩警句,或者蟲鳥山水,古意盎然,偏偏那塊青銅鎮紙上,雕刻著“殺生魔”四個字,四個字邪異凜然,一陣陣黑沉污濁的氣息從四個字上流淌開來,包裹著芽芽。
顯然,正是那塊青銅鎮紙詭怪,封鎮了芽芽,讓無法顯化。
一個陣法,兩個厲級詭怪,不得不說,金蟾確實很小心,甚至小心地過了頭。
銅蟾和銀蟾,一個憨一個傻,都不怎麼聰明,怎麼到金蟾這兒,就明小心這樣子了,都是一個蟾生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兩個厲級詭怪。”
葉青角上挑,輕輕一笑:“不過,天助我也。”
兩個厲級詭怪,對他而言并不算什麼,覆手便可解決,但就怕手的靜,會驚醒船艙外面的兩名壯漢,那樣一來就有些麻煩了。
不過,幸好眼前的陣法除了障眼偽裝、隔絕氣息外,還有一定的隔音功效,可能是怕萬一功夫蛙蘇醒,鬧出靜,被人所發覺吧。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省了他不麻煩。
葉青輕吸了一口氣,手推門,閃,關門,作一氣呵,快如閃電。
屋的兩個詭怪,反應不可謂不快,葉青進屋的一瞬,鎮紙詭怪上的“殺生魔”死字,陡然涌出一恐怖的殺意,開幽黑的漣漪,攝人心魂,化作一道流,砸向葉青的腦袋。見狀,葉青不退反進,就在鎮紙即將砸在他腦袋上時,左手后發先至,抓住空中的鎮紙。
“啪……”
抓住鎮紙的一瞬,葉青五指用力,青銅鎮紙上頓時生出無數裂痕,無聲炸裂。
碎片銅屑還未落下,幽冥鬼火熊熊,將其燒灰燼。
但剛殺掉鎮紙詭怪,葉青脖子一涼,不知何時,那麻繩挽的繩圈已經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旋即,麻繩上滲出恐怖的森死氣,無數怨魂嘶吼、咆哮,幻象重重,盡皆是被麻繩絞殺的怨魂,隨著怨魂嘶吼,麻繩收,意圖絞斷他的脖子。
然而葉青的脖子沒事,反倒是麻繩由于用力過猛,段數截,化作氣消失不見。
“怨魂,有些意思。”
葉青抬頭,只見屋不知何時,從空中垂下無數麻繩挽的繩套,每個繩套上皆掛著一尸,尸輕輕晃著,全部死死盯著他,讓人不寒而栗。
在他的知中,這些死尸只是怨魂,或者準確點兒說是被麻繩絞殺之人的怨魂,只要他這些怨魂,空中的繩套就會套在他脖子上,試圖勒死他。
“呵,花里胡哨的,可惜,沒用。”葉青冷笑一聲,周焚風吹,屋陡然變得酷熱難耐,虛無之火彌漫,所有怨魂無聲消散。
所有怨魂消散之際,葉青手一攝,差一點兒就能逃出屋子的麻繩本,無力反抗,生生被攝了回來,但還在空中就化為飛灰。
不得不說,麻繩的能力很詭異,在厲級詭怪中絕對不弱,可惜上了他,實力相差太懸殊了。
葉青與兩個詭怪的手看似繁復,但實則只有短短幾息的功夫,有陣法的遮掩,門外的兩個壯漢并未醒轉,發現異常。
“好朋友,你終于來了,嗚嗚嗚……芽芽好怕,芽芽好怕。”
隨著鎮紙和麻繩詭怪被殺,芽芽和功夫蛙也醒轉過來,看到葉青,芽芽躥上葉青的肩頭,抓著他的頭發,嗚嗚哭泣著,滿臉淚痕,梨花帶雨。
“好了,別哭,好朋友來了。”仔細了一下,葉青發覺功夫蛙和芽芽上并沒有其他傷痕,方才松了口氣。
“好了,芽芽,別哭了,外面還有人,別被他們發現了。”
葉青安了一下芽芽,聞言芽芽“啊”了一聲,急忙捂住了,滿臉驚惶。
葉青看得好笑,將芽芽的本收了起來,看向功夫蛙道:“蛙兄,你沒事吧!”
功夫蛙呱呱了兩聲,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只是碩大的眼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憤怒和殺意。
葉青拍了拍功夫蛙的肩膀,道:“放心,你的仇,我會替你報的。”
旋即,葉青手中出現兩個紙人,對著紙人吹了口氣,紙人飄落在地上,變化先前被捆綁的功夫蛙和芽芽。
幻形紙人,同樣是他從閣兌換的小玩意兒,幻形紙人沒有任何攻擊力或其他能力,唯一的作用就是可以據他人所見的畫面,幻化出相同的東西,但所幻化的東西只是虛幻,只要近距離,就會發現真假,且只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
“好了,跟我先離開這里,小心點,別被發現了。”
做完這一切后,葉青帶著功夫蛙和芽芽出了船艙,為了避免被發現,他們直接從船艙的窗戶跳了出去,掠到岸上,消失在人群中。
當然了,臨走之前,葉青故意制造了一點兒聲響,驚醒了兩名看門的壯漢,仿若一切都沒有發生國一般。
葉青不知道,就在他帶著功夫蛙和芽芽剛離開,瓊花舫的頂樓,一座奢華的房間,一名艷的子忽然覺得有些不安,取出一面石鏡,了一個印訣,打在石鏡上。
石鏡閃爍,上面浮現出船艙底部的畫面,先是船艙門口的兩名壯漢,發現兩名壯漢無恙,子黛眉輕舒。
旋即畫面移,出現了第三間屋子的畫面,畫面中,功夫蛙被麻繩捆著,芽芽被鎮紙著,一切都如先前般,沒有任何變化,安然無恙。
“沒事,難道是我多疑了!”子收起石鏡,搖了搖頭,啞然失笑,屋亦恢復了平靜。
……
“公子,咦,蛙兄、芽芽……”
白馬巷口,無面看到葉青出現,迎了上去,待看到葉青后的功夫蛙和芽芽時,大喜道:“公子,你找到蛙兄和芽芽了,太好了,太好了。”
“公子真英明神武,未卜先知,老奴出了這麼多人,花費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找到蛙兄和芽芽,甚至連一點蛛馬跡都沒找到,公子你一出手,就馬到功了。”
“公子真乃神人也!”
“好了,這馬屁以后再拍,人都帶來了嗎?”葉青擺擺手,制止了無面的吹噓。
“都帶來了,在巷口候命呢!”無面立馬收斂諂笑,回答了一聲,繼而疑道:“公子,你讓我帶靖安司的人過來干什麼?”
“當然是,殺人了!”葉青眼中閃過一殺意,看向無面道:“變回你原來的樣子,將我的臉還給我!”
他在潛瓊花舫之前,就傳訊給無面,讓他帶著所有巡查署的人等候在這里,目的嘛,當然是為了報仇。
因為,據詭經所言,金蟾就藏在白馬巷。
原本呢報仇,并不需要帶這麼多人,他一人足矣,但鑒于白馬巷乃水城著名的富人聚集區,有很多達貴人都住在這里,人流集,為免傷及無辜,多帶些工人很有必要。
當然了,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以防萬一,萬一有什麼網之魚就后患無窮了,做事嘛,自然要做到萬無一失。
穩,就對了。
“大人……”
“大人……”
“大人……”
無面變回自己的面容后,隨著葉青走了出來,與此同時徐半人、周息、唐亦盡皆等候在外面,見到葉青,立即躬行禮。
“免禮!”
葉青擺擺手,看向徐半人道:“徐都尉,兄弟們都來了嗎?”
徐半人道:“都來了,只是大人讓我等來這里干什麼?”
“哼,故弄玄虛而已,能有什麼事兒?”然而,葉青還沒開口,一個男子怪氣地嘟囔了一句。
男子壯碩,相貌丑陋,作僧人打扮,穿僧袍,頭頂留著戒疤,著半邊子,上面紋著一頭蠻牛。
蠻牛頭頂雙角,彎曲圓月,旁四周仿佛縈繞著雷霆,狂暴凜凜,整個人著一剽悍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