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如此心狠手辣,如不除去,將來必定為禍武林。”
一個人影快如鬼魅,出現在葉青前,一掌按下。
“當誅!”
一掌落下,男子的手掌變了白玉,明溫潤,無一瑕疵。
“轟”
就在白玉手掌即將按在葉青頭頂時,一柄長刀從天而降,劈向男子的腦袋。
男子眉峰一揚,手掌上切,切在長刀上,手刀撞,竟然發出金鐵鳴之音。
“當”
一聲脆響,勁氣飛揚,兩人同時后退了一步。
“你是何人,為何阻我?”
男子收手,看著出現的龐昆等人,眉頭蹙。
當然了,此時的龐昆帶著面,無人認識。
“葉青殺了我侄兒,我要親手殺了他,為我侄兒報仇。”龐昆隨口謅了個理由:“方白玉,我勸你最好別手。”
龐昆后的十八名甲士齊齊上前一步,步伐鏗鏘,約形一個陣勢。
他所帶的十八名甲士名墨羽十八衛,乃是他的親衛,實力雖然只有半步煉罡,但若形陣勢,足以纏住方白玉,再加上他,未必不能殺了方白玉。
當然了,若沒有必要,他著實不想和方白玉產生沖突。
白玉手方白玉,和他一樣是洗神武者,以一手白玉神掌名震江湖,不可小覷。
“嘎嘎嘎,你侄兒,可笑,我還說葉青殺了我兒子呢?”龐昆話剛說完,一個全裹在黑袍中,周圍盤旋著一只只黑烏的人走了出來,烏嘎嘎嘎著,帶著不詳與死亡。
“想要他上的東西就直說,裝什麼裝?”
“黑上人,你這話說的老娘聽,老娘最看不起那些藏頭尾、道貌岸然的人了。”
黑上人剛說完,一個著艷俗、穿金戴銀、頭上滿鮮花的子走了出來。
只是子的材卻臃腫如豬,面容丑陋至極。
“花夫人?”黑上人一驚。
“花夫人,你怎麼也來了?”方白玉皺眉道。
“你們能來,老娘就不能來嗎?”花夫人如潑婦罵街般,斜睨了方白玉一眼。
方白玉沒有吭聲,別看花夫人長得很丑,但實力卻很強,強的過分。
“哼,慫貨。”
花夫人啐了一口,抱著手臂,冷冷看向方白玉、黑上人、龐昆等人,冷冷一笑:“都他爹的給老娘滾,這小子的人頭和上的東西,老娘要了。”
“花夫人,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龐昆語氣不善。
“霸道?”花夫人冷笑一聲,胖的軀閃電般欺近龐昆,一掌煽出。
龐昆橫刀抵擋,但接著,龐昆臉大變,只覺得一座大山砸在他般,整個人倒飛而出,就連他的十八名親衛也被撞了滾地葫蘆。
“哼,廢,老娘就霸道了,你們能拿老娘我怎麼樣?”
“你……噗……”
龐昆剛一張口,就覺得臟腑劇痛,吐出一口鮮。
“花夫人,你別得意,你雖然厲害,但卻只有一人,若我們聯合在一起,你也未必有好果子吃?”
黑上人仄仄道:“你也不想我們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吧!”
“黑上人,你威脅老娘?”花夫人臉上的橫抖,語氣不善。
“這不是威脅,而是實話實說。”伴隨著說話聲,四個人慢慢走了出來,四個人,三男一。
三個男的,一人臉蒼白如紙,全滿紙人,行走間紙人嘩嘩作響,仿佛在竊竊私語。
一人如似老農,穿著狗皮制的大旄,懷中抱著一個小狗,邊則跟著四頭型健壯、好像牛犢一樣的獒犬。
不過最引人矚目的當屬剩下的一男一,男子滿臉傷痕,丑陋至極,子則溫婉,長得極為漂亮。
此時,兩人正膩歪在一起,相互抱著,看向彼此的目中充滿了意,仿佛一刻也不愿分開。
“紙仙,狗王,夫唱和婦隨,太平十二煞,你們來干什麼?”花夫人皺眉。
四人是太平十二煞其中的四個,紙仙和狗王倒也罷了,只是煉罡后期,還看不上眼,但夫唱婦隨確實實打實的洗神武者,雖然兩人只有洗神初期,但兩人是一對夫妻,最擅合擊之法,兩人配合,連洗神后期武者都能抗衡。
“這小子害死了我們老大,害死了戲寶、婆,害死了手舞、足蹈,還害的我們圣教多年謀劃毀于一旦,是我們太平十二煞的仇人,是我圣教的仇人。”
紙仙回答道:“我們來這里,當然是為了報仇。”
“報仇?”花夫人不屑道:“老娘看你們也是想要那小子上的東西吧,真他爹的虛偽。”
“夫唱婦隨,你們太平道既然發布了太平殺令,就不該手此事。現在你們又過來摘桃子,你們究竟是什麼意思,把我們當猴耍嗎?”方白玉臉變得很難看。
夫唱抬頭,臉上的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森與冷酷:“我們太平道做事,還不到你來置喙,識相的,就給我滾,別妨礙我們報仇,否則就是與我太平道作對。”
“你們太平道這麼做,不怕江湖人恥笑嗎?”黑上人不滿道。
婦隨溫一笑:“恥笑?我太平道何須在乎俗世眼?若是得罪了我們太平道,小心黃天之主降罪于你們呦!”
威脅,赤的威脅!
花夫人、黑上人、方白玉等人臉一變,心中暗罵不已,但卻無可奈何。
太平道就是一群瘋子,跟他們講什麼江湖道義,純粹就是扯淡,他們今天敢和夫唱婦隨他們手,明天太平道就有可能對他們展開追殺。
除非……能將夫唱婦隨、紙仙、狗王等人全部留在這里。
只是,可能嗎?
可要讓他們放棄,他們又不甘心?
的,先前還有些敵意的花夫人、黑上人、方白玉等人看向夫唱婦隨等人的眼,變得不善起來。
“怎麼,想殺人滅口嗎?”紙仙冷冷一笑:“你們可以試試?”
當然,話是這麼說,他們對花夫人等人也頗為忌憚,能不戰而屈人之兵,不是更好嗎?
兩撥人劍拔弩張之際,忽然心神一,抬頭向遠看去,只見一個全裹在黑袍兜帽里、不見面容的人慢慢走了過來。
黑袍男子每走一步,眾人的子皆無聲抖一下,只覺得氣息沉悶,就像一大日,從天而墜,一點點兒近。
“半步通玄?”
花夫人、夫唱婦隨等所有人臉一變。
半步通玄,只差半步就能踏通玄境,他們雖然不弱,但加在一起,也未必是對方的對手。
“你是誰?”
夫唱婦隨停止了撒狗糧,死死盯著黑袍男子。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葉青我要帶走!”黑袍男子慢慢說道,聲音充滿了沉重和迫。
“憑什麼?”花夫人冷冷道。
這話剛剛對方白玉他們說過,滋味很爽,但現在到自己了,滋味卻一點兒也不好。
黑袍男子不緩不急道:“因為我比你強,比你們所有人都強。”
最后一字出口,黑袍男子如穿梭時空般,陡然出現在花夫人面前,花夫人大驚,下意識出手,但剛一抬手,卻覺得一強大的氣勢迫而下,識海之出現九大日。
九日橫空,天崩地裂。
花夫人的識海燃起熊熊大火,神枯竭,神魂湮滅。
“砰……”
黑袍男子隨手將花夫人的尸扔在地上,看著剩下的人道:“我無意與諸位為難,我只想要葉青。”
“都想清楚,外之重要,還是命重要?”
“別我手?”
眾人:“……”無意為難,所以你就殺了我們這些人中最強的一人,這擺明了是威脅好吧。
一時間,所有人盡皆沉默不語,氣氛凝重。
“呵呵,都想要我的命啊?沒想到我的命還值錢的嘛!”
忽然,一陣輕笑聲響了起來,打破了凝重的氣氛。
“商量好了沒,誰來取我的命?”
眾人循聲去,只見葉青斜靠在一棵樹上,著他們,滿臉戲謔與嘲諷。
“都死到臨頭了,你難道一點兒也不害怕?”黑袍男子看著葉青臉上的笑容,心中不由生出一種淡淡的疑慮。
他殺過很很多人,自然見過許多人臨死前的表現,痛哭流涕者有之,失魂落魄者有之,哀嚎求饒者有之,像葉青這般平靜自若的,他還是第一遇見。
“害怕啊,當然害怕了,我怕的要死呢?”葉青聳聳肩,笑道:“這一切,還不都是拜王山主你所賜!”
“王山主?”
“王落日?”
所有人先是一愣,繼而恍然,目齊刷刷看向黑袍男子。
“你怎麼猜到的?”黑袍男子,也就是王落日沒有否認,而是看向葉青,有些好奇。
“呵呵,很容易啊,在水地界,修為是半步通玄境界,且與我有仇的,貌似也只有王山主你了吧!”
葉青似笑非笑道:“只有傻子才想不到吧!”
眾人:“……”罵誰傻子呢,我們就沒想到。
“你們還不快跑,知道了王山主的份,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們?要知道我雖然離開了水,可還是靖安司的巡查使呢……嘖嘖……”旋即,葉青看向黑上人、方白玉、夫唱婦隨等人,滿臉戲謔。
聞言,方白玉等人心頭皆一沉,因為葉青說的是實話,要是不知道王落日的份還好,一旦知道了王落日的份,為了不讓他們泄對方殺了葉青的,王落日一定會對他們趕盡殺絕。
畢竟,這個世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
況且,王落日也有這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