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放過去跟阿貍玩,自己走過去跟玉引一起瞧和婧明天要用的東西。
玉引自然免不了要問他:“昌親王急著來是有什麽要事?”
“其實不算要。”孟君淮皺眉,“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皇兄非讓他把查辦四哥的經過呈來給我看,還說讓他有任何拿不準的地方都跟我商量。”
“啊?”玉引渾一,睇睇他,試探著追問,“皇上的意思是要你直接拿齊郡王這事的主意?”
“好像是。”
“可齊郡王論份……是嫡出;論行數,比你和昌親王都高。”玉引又道。
孟君淮嘖說:“是啊,所以我也奇怪呢,照理這事除了皇兄誰都不好拿什麽主意。皇兄還讓我給他擬罪名,真是……”
話沒說完,他發現玉引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怎麽了?”他被看得發怵,這般一問,又見凝視著他站起來,雙手一搭他肩頭,踮著腳尖湊到他耳邊,“你說皇上是不是……”
他俯去聽,的後幾個字是:“想給你皇位啊?”
“啊?!”孟君淮一下子臉就白了,木了會兒兇了一句,“你別說!”
“怎麽是說?你自己想想啊。”玉引明眸著他,黛眉間也輕輕皺著,“要不是有這意思……這事不合規矩啊?”
如果直接給他錦衛辦倒沒什麽。可現在明麵上是給了昌親王,卻又拐個彎要他拿主意擬罪名?這特別奇怪。
給掌刑部的平郡王都沒有給他奇怪!
孟君淮深吸了一口氣:“不行。”
“什麽不行?”玉引怔然。
他看看明婧,拽著玉引到了屏風後說話:“假如皇兄真是這個意思……那不行,我沒那個心,我得把這事推了。”
他的意思是,把皇位推了……?
玉引看著他徹底懵了。
怎麽說呢,知道坐到那個萬人之上的位子上一定需要勇氣,可是把那個位子推了,怎麽覺得似乎更需要勇氣……?
作者有話要說: _(:з」∠)_對不起一不小心又遲啦
雙坑同開真是稍微不順點就會遲
不過沒事,《盛世妝娘》那篇馬上完結,完結之後這邊會努力多更~\(≧▽≦)/~
☆、第166章別苑
倆人在屏風後麵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兒後,玉引吸了口涼氣問他:“為什麽想推了?”
孟君淮反問,“我為什麽要當皇帝?”
“皇上這是沒辦法了啊。”玉引說,“要不是皇長子……現在這樣,他不會從宗親裏選儲君啊!”
覺得這是關乎江山社稷的大事,又不是宗親間的酒桌飯局,怎麽能說推就給推了?
孟君淮皺了皺眉:“我若真是唯一的人選,除了我沒別人能擔這大任,那我會幹的。可現下一來沒到那份兒上,二來我自問擔不了這種大任,三來我也確實覺得……眼下當個親王就很好。”
這些年下來,二人早已相得很是默契。他這番話,真是有的玉引不太能理解的話。
主要是最後一句,好像沒料到他不肯做皇帝是因為……安於現狀?不是說覺得這樣不好,而是他打從領了錦衛後,明明盡力得很。有多個夜晚紮在鎮司裏親自審案都數不清楚,除此之外,他為親王親自卻帶人出京查案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所以一直以為他對“權力”這兩個字或許算不上熱衷,但也終究是喜歡的,現下看來竟不是?
孟君淮看著目中的不解嘆了口氣:“你覺得這是個差嗎?”
“自然不是……”玉引首先想到的就是皇長子。坐到那個位子上卻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這自然不是個差。
“是啊,我們現在過得很好,為什麽非要去坐那個萬人之上的位子?”孟君淮嘆了口氣,“現在一方王府裏,往近了說有你、有幾個孩子,往遠一點還有則旭、阿晟、夕珍夕瑤他們,這就夠了。皇位的事,若皇兄真的除了我無人可用,那就另說;眼下若問我自己的意思,我是真沒那個心。”
那麽多位兄弟都早在另立儲君的消息剛放出來時就在往上使勁兒了,他如若想,也大可和他們一樣。可他當真覺得,這沒必要啊?
他的幾個孩子個個都很好,就連本來子有些悶的蘭婧近來都好轉了許多。再論前途,本朝的爵位都是世襲罔替,無罪不會隨輩分降爵,那阿祚這一脈日後就都是逸親王,阿禮他們,他自會想辦法幫他們另謀爵位,縱使到不了親王這樣尊貴,榮華富貴也不至於了——這還不夠讓人知足嗎?非要登到那個位子上才算完?
孟君淮一想幾個兄長帶著幾個弟弟爭得你死我活就直搖頭,玉引順著他這個思路想想,倒也能理解。
便隻又問:“那你打算怎麽推?皇上現在沒明說什麽,你也不好直接上個折子說自己不幹啊!”
確實還沒法從明麵上推。
孟君淮沈起來。屏風那邊,坐在羅漢床上阿貍夠了的明婧一扭頭發現屋裏沒人了,再側耳聽聽靜,知道父王母妃在屏風後。
便下了床,走到屏風邊探頭一:“父王?”
“哎,明婧。”孟君淮一看就,主意來了。
他蹲下`明婧的頭,和悅:“父王再帶你們去清苑玩,好不好?”
“真的?!”明婧一下子亮了眼睛,“大姐姐不嫁人了?!”
“……不,你大姐姐明天就嫁人,嫁人之後我們過去。”孟君淮道。
明婧扁著他一臉委屈。
孟君淮微笑開導:“但你還可以跟二姐姐還有哥哥們玩啊,我們也可以經常大姐姐過來!”
玉引在旁邊無聲地扶了下額。
他這種心懷鬼胎哄孩子的樣子怎麽有點讓人瘮得慌?
.
於是在和婧與謝晟婚五六天後,逸親王府就往各府都遞了話,說我們一家子又上清苑玩去啦,沒什麽事的話諸位就別往王府走了,主事的全不在!
玉引不用想都知道這話肯定要引得不人哭笑不得。往前數,之前他們一家子就足足在清苑避了兩年,隻有過年才回來。
後來趕上年前時尤則旭押了錢五回京,他們這才在京裏安心留了一整年,結果現下再過一個年關……就又要去清苑了?
不過玉引沒想到,頭一個來埋怨的不是任何想到府裏拜訪卻撲了個空的賓客,而是和婧。
和婧委委屈屈地給寫了封信,抱怨父王口口聲聲說舍不得嫁人,結果剛嫁人父王就帶著弟弟妹妹們一起跑了?
玉引看完笑得不行,直接把信拿給孟君淮看,孟君淮看了也笑:“這丫頭真會說話!”
然後他就認認真真地給和婧回了個信,說讓跟謝晟一起來清苑,父王母妃都很想,並且在第二天一早就又得到了和婧的回複。
玉引隔著信紙都能覺到和婧寫信的時候心裏必定甜得要溢出來,先表達了一下知道他們想,也很想他們,然後就說不來清苑,跟謝晟商量好了要去謝家的別苑玩玩,說謝家的長輩發了話了,隨他們在那邊玩個痛快,讓玉引他們放心。
玉引看完之後將信給孟君淮,眼看著孟君淮讀著讀著臉就綠了,不厚道地笑倒在他肩上。
就知道他得不痛快!和婧要是說點別的都還好,但說要去謝家的別苑,那是在娘家婆家的別苑間選了婆家的,他肯定覺得被嫌棄了。
“……”孟君淮惻惻地脧了眼掛在自己肩頭還囂張地笑到搐個不停的人,肩頭拱拱,冷著聲,“哎哎哎,你差不多行了啊。”=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哈哈哈哈哈你看你就是自己找不痛快!”玉引回憶整個經過,笑得愈發停不下來!
要不是孟君淮打從一開始就顯得對謝晟很嫉妒、時不時看謝晟不順眼一回,和婧肯定不會拿這個氣他。
他生生讓和婧覺得這樣很有趣了,和婧能不挑著事兒氣他嗎?
“不許笑了!”孟君淮板臉喝,轉而一撇,“這倆,要玩就玩麽,還躲出去玩?你等著,我派人給他們搗去。”
玉引:?????
.
是以當日下午,府裏從阿禮到明婧在的一群孩子都聽父王發了話,說讓他們到謝家的別苑看看大姐姐去。
孩子們當然高興啊,十分熱鬧地齊呼了一聲“好!!!”就各自回屋準備去了。
玉引也不好說什麽,自己躲在臥房裏笑得花枝,邊邊捶桌子。
夕瑤一進屋看見這樣就撲哧一聲也笑了,走過去邊給順氣邊道:“姑母,他們明天去找和婧,我回家一趟。”
“哦,行。”玉引憋住笑點點頭,轉過臉問,“是有什麽事嗎?”
“……也沒什麽事。”夕瑤有點扭,“祖父祖母想跟我說說婚事,我回去。”
婚事?
這倒很正常,夕瑤沒比和婧小多,現下也及笄了。婚事早就該定下來,拖到這會兒確實已有些晚。
但謝繼清可是拍著脯發過話,說自己就這麽一個兒,說什麽也要養到二十一二再嫁出去……
現下爹娘這麽一提,哥哥會不會不高興啊?
玉引斟酌著言辭探了探夕瑤的口風,結果夕瑤說:“我爹是不樂意來著,所以我更得回去一趟啊,不然他和祖父祖母吵起來怎麽辦?”
也是,哥哥氣方剛的。
玉引點了頭,招呼趙瑞進來,讓他去調阿祚阿祐邊侍衛護送夕瑤回京。片刻後趙瑞折回來,卻說:“下奴去找世子殿下時見二翁主了,二翁主說去見大翁主前想順道先去前門逛逛,可以讓表小姐跟一道去。”
這倒也行,方便,人馬也夠。
於是第二天,孩子們兵分兩路,四個男孩子帶著小妹妹直奔和婧那兒,夕瑤跟蘭婧則先道京裏拐道彎兒。
蘭婧先把夕瑤送回了謝府,謝家人當然要請這王府二翁主進門坐坐。小兩刻後從謝家出來,蘭婧擡頭一看日頭正盛。
候在車邊的譚昱衫都明顯的了,見出來略一頷首,扶上了馬車。
蘭婧便習慣地從袖中了塊碎銀遞過去,照在碎銀塊的棱角上又折出白,晃得譚昱一滯。
“翁主……”他避開目,麵有點發了白。心裏難過,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打從大翁主提點之後,二翁主在這方麵
晏之“病”中驚坐起:這個女人真是陰魂不散!!大哥:王爺,我家小妹,柔弱不能自理,有勞王爺多多照拂。二哥:為兄準備了幾個面首,隨你一同進王府侍奉左右。三哥:這撩夫可不能莽撞,為兄幫你給妹夫寫封情書。四哥:呸,想留住男人的心,需得留住男人的胃。咱們家的廚子,明日就給你送去。五哥:可這……一直不圓房總是不妥,宮中的秘藥我給你備下了。六哥:他蕭家的江山都是陸家打下的,這人忒不識好歹!休了他哥哥養你!陸挽瀾:御夫,還得看手里的鞭子!蕭晏之: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白白送上門來,本王只好笑納了。陸挽瀾越發覺得,之前還一副病嬌模樣的蕭晏之,最近看自己的眼神總是透露出餓狼般的兇光。陸挽瀾:王爺,我,我要回家……蕭晏之:你以為燕王府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過,燕王妃當膩了,當皇后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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