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唐儀有點為他到揪心,設地去想,他被上清宗那般對待,兩人那層名分下如今還要卑微地伺候和別的男人,覺得自己能理解他的心,到愧疚。
其實一直以來,一直都對他有愧疚,可還是心平氣和道:“我想,你誤會了。”
“誤會?”牛有道微笑道:“這話有點奇怪,我誤會了什麼?”
唐儀:“我和邵平波不是你想的那樣,沒有你想的那種關系。”
牛有道:“你們是什麼關系,和我有關系嗎?不需要跟我解釋,也沒有解釋的必要,其實你我都清楚,你我之間并沒有什麼,你我之間也不需要背負那不存在的虛名,你我之間也不需要影響彼此。該說的我都和唐長老說清楚了,你和任何人發生任何關系,和我都沒有任何關系。”
唐儀:“以前的確是上清宗對不起你,再給我點時間,到時會我會給你個代,上清宗欠你的,會連本帶利還給你。”
牛有道:“唐掌門言重了,上清宗不欠我什麼,我也不欠上清宗什麼,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唐儀:“有道,我知道你委屈,可誰沒有委屈的時候,如今的上清宗已不是以前的上清宗,許多事都過去了。回來吧,我保證,上清宗沒人會再對你不利!”
“回來?”牛有道笑瞇瞇反問:“怎麼回?好不容易將東郭的送回,一見面就要殺我,我招誰惹誰了?桃花源五年,有我知道的,也有我不知道的,你們干了什麼好事我就不說了,人生有幾個五年?你們足足了我五年,若非我識相,茍且生,只怕早已死無葬之地!”
“下山后,仍然不肯放過我,一封信將我騙到南山寺,仍然要置我于死地,你千萬別說你不知道這些。上清宗上上下下包括你在,要麼希我早點死,要麼冷眼看我去死,我問你,換了是你,將心比心,這樣的門派,你心寒不心寒,你怎麼回?唐掌門,不是我小肚腸,而是你們做的太絕了,絕到讓人害怕…已經是恩斷義絕,回不去啦!”
唐儀輕輕搖頭:“你說的我都懂,你的心我也能理解,但你現在的境很危險,燕國朝廷不會放過你,至在這里燕國朝廷不敢輕易你。”
牛有道:“聽你這意思,我離了上清宗就活不下去了?”
唐儀:“你想多了,至能給你一定的庇護。”
牛有道:“多慮了,我能活著離開上清宗,能活到現在,也沒你想的那麼差勁。”
唐儀:“有道,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
牛有道:“是你想多了,我挑明了說吧,上清宗還不值得我賭氣,我不愿回去,是因為不愿背負上清宗這個負擔,上清宗一群人對我做的事,我能放下,就當還了東郭浩然的那份,但做不到以德報怨,你們這群人,不值得我回去為之嘔心瀝!”
唐儀:“不需要你干什麼,也不需要你嘔心瀝,是上清宗對不起你,你大可安心。”
“?”牛有道哈哈一聲,像聽到了天大笑話似的,嘆道:“唐儀,唐掌門,看來你我的認知有不小的差距,回了上清宗才是我麻煩的開始,有些事在其中是躲不掉的,遠的不說,邵平波就不會放過我!”
唐儀略皺眉:“我再重申一遍,你想多了,我和邵平波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之間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關系,我堂堂正正無愧無心,也沒有做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我名分的事。這樣說吧,邵平波對我公然示好另有目的。”
“哦!”這話才真正讓牛有道來了興趣,目一亮,饒有興趣道:“他有何目的?”
“你既然如此耿耿于懷,我也能理解你的心…”唐儀上前,近了他,在他邊低聲道:“邵平波的目的不在于我,而是妖魔嶺的趙雄歌,趙雄歌才是他想要的。”
兩人近距離相,上一回這麼近,還是兩人在桃花源喝杯酒的時候,聞著這人的淡淡香倒是勾起了他的一些回憶,牛有道近距離看了一眼,哦了聲道:“我懂了,不過你能確定他沒看上你?”
這話里怎麼覺有醋味?唐儀也不知是不是該高興,忍不住多看他一眼,“他怎麼想,我左右不了,我自有分寸,你公開份回來,他自然要知難而退!”
牛有道:“唐掌門,你傻還是我傻?不管他是不是看上了你,還是想要趙雄歌,都要先得到你,才好接近趙雄歌,我回了上清宗豈不了絆腳石,只怕趙雄歌第一件事就是要除掉我,庇護我,你在開玩笑嗎?”
唐儀怔了一下,一心勸他回來,倒是忽略了這事,轉念一想,對方所言的危險的確存在。“我只是希你明白,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的想法我心知肚明,而上清宗也需要借他的勢來振興!”
“簡直荒謬,你一邊說自有分寸不會讓他得逞,一邊又想借他的勢,你不覺得兩者之間相悖嗎?你這是在玩火,而且我敢肯定,你一定玩不贏他,遲早是他里的。上清宗想在你們手里復興,我看基本沒什麼希,因為我現在確認了,上清宗無人,都是一群庸才,也難怪落到今天這地步!”
牛有道唉聲嘆氣一聲,“我之前還奇怪,你居然能扛到現在不落他手里,我還以為上清宗有什麼能人,現在才明白,鬧了半天,問題居然出在我上。”
唐儀:“什麼意思?”
牛有道直搖頭:“ 你說什麼意思?你對外宣稱你是有夫之婦,我不死,邵平波永遠無法名正言順得到你,因為邵平波找不到我,所以不好對你下手,說不定邵平波一直在等著燕國弄死我,若是燕國弄不死我,他怕是要想辦法手了。媽的,這樣也能樹敵,要不是今天明白了這事,將來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唐儀凝噎無語,覺得這人是不是太自了點。
“唐儀,我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也不管你能不能聽進去,沖你今天一片好心,也是沖東郭浩然那點再造之恩,我提醒你一句,依附于人,必然就得有所付出,上清宗投靠什麼人都一樣,但是…你們最好離邵平波遠點,不是因為邵平波對你個人有什麼企圖,你和邵平波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也不關我的事。”
“我勸你們還是另找其他勢力去依附,據我的經驗,邵平波這人很危險,相當危險,你們玩不贏他的,別以為你們是修士就能怎樣,趙雄歌的事跡我后來多打聽了一些,趙雄歌武力雖強,但我覺得在一定條件下,趙雄歌只怕未必是邵平波的對手,人最傷害力的東西永遠不是武力!”
誰知唐儀卻出了那封紙筏,走到一旁熬湯的炭爐旁,直接塞進了炭火中,轉瞬化作灰燼。
牛有道自然認出了是自己剛才寫的東西。
唐儀轉走回,“你要這樣做我不攔你,但我現在不能接這東西,我說了,上清宗欠你的會補償你,再給我點時間。如果將來,你還想寫這個,我再收也不遲!”
牛有道明白了,這人還是沒聽進去,想想也能理解,一個門派已經形共識的路線不是他隨便兩句話就能更改的,他看著年輕,所言沒什麼說服力。
算了,不關自己的事,他對這幫家伙的死活也沒興趣,不親自手報仇雪恨已經是仁至義盡,嘆道:“這東西可以讓邵平波放過我,你燒掉這個是害我!”
唐儀:“你還年輕,凡事不要太早魯莽下定論,也用不著太過怕他。”
“我怕他?”牛有道一臉戲謔自嘲意味,道:“也許對某些人來說,我比他更危險!我只是不想給自己招這沒必要的麻煩。”
唐儀:“好了,我不宜在此久呆,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稍等!”牛有道走到了窗邊,招了過來,指著河對岸一個方向的影影綽綽山林,“那片山林看到了吧。”
唐儀疑:“看到了,那片山林怎麼了?”
牛有道:“回頭你自然會明白。”
江邊觀景臺上,邵平波正與幾名將領談事,一名修士走來,附在他耳邊,微聲道:“唐素素、蘇破、唐儀流進了廚房。”
邵平波一臉平靜,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
碼頭上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唐儀三人見到這個張三的表有些異常,遂讓人注意了一下。
唐儀離開廚房后不久,出去采購調料的修士也回來了,東西扔在了廚房。
讓人把廚房門關上后,牛有道招了黑牡丹等人到窗邊,指了指之前指給唐儀看的那片山林,“你們經由傾倒雜的泄口水,經水路先走,我隨后就到。若不能面,你們立刻回趙國北山縣老地方等我。”
黑牡丹詫異:“做完這頓飯,咱們就能離開了,何故走,這樣惹得邵平波不高興會不會有麻煩?難道他識破了道爺的份?”
牛有道:“識破我份不至于,但那三個家伙流跑來,你當邵平波是瞎子、聾子?邵平波那人很危險,趁他還不知道況沒下力監視我們,趁他不備還有機會,晚了的話,咱們想走都走不了,必須立刻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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