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以海如月為首的金州一行人馬來到,直接進了青山郡城。
沒看到想要的結果,對商朝宗發頓火是免不了的,讓商朝宗加快速度,也只能是這個結果。
其實對海如月個人來說,兒子的病好了,英揚武烈衛不的重要已經降低了,只是萬天府比較期待而已,找了這個理由,萬天府立馬答應了。
不出牛有道所料,沒看到要看的,海如月次日的行程安排就到了城外的這邊。
次日大早,洗漱一新的牛有道親自在山谷口迎接。
海如月一行下馬,這邊只準許了海如月帶幾個隨從進來,其他人一律擋在了外面。
“長公主在看什麼?”
陪行進山谷時,牛有道見目朝他這邊的人瞄個不停,笑著問了句。
海如月:“莫非你這里的山景不讓看?”
在看人,看這里有沒有那個明先生,如果有,一切疑自然迎刃而解。
相信,如果那事真是牛有道干的,絕不會隨便讓人去干,一定是牛有道自己的親信。
“怎敢!長公主請便。”牛有道哈哈大笑,明明是在看人,哪是在看什麼山景。
前往牛有道的居所時,海如月屏退了其他人,沒讓跟著。
隨行護衛的黎無花臉上略顯不滿,當著眾多人的面,也不好說什麼。
登上半山腰的山崖,見一座茅廬,海如月訝異,“你為商朝宗那般賣命,就住這破地方?”
下一句就準備說,要不要考慮一下來我這邊?
牛有道指了斜對面的山頂,“好地方有,正在施工,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今年估計是別想住。”
海如月順勢看去,見有亭臺樓閣的廓,工匠山上山下來往,點點頭也就不說什麼了。
牛有道手請在茅廬外的石桌前落座,黑牡丹奉了茶水上來。
“我們單獨聊聊。”海如月瞥了眼黑牡丹,淡淡一聲。
牛有道揮手示意黑牡丹退下了,執壺為斟茶,貌似隨口問了句,“令郎還好吧?”
海如月眼皮子跳了下,正不知怎麼開口說那事,萬一不是這家伙干的,捅破了簡直是自行送上把柄給人家。
此來就是為核實那事來的,那事非同小可,讓如鯁在,輾轉反側,日夜不得安寧,心里沒底的話,總是提心吊膽,否則也不會急忙忙趕來。
為此,想盡辦法讓萬天府那邊幫忙保,保自己兒子絕癥已經治好的事。
還真是按那張紙上寫的那般:勿聲張,自行掩飾!
這種被人無形中牽著鼻子走的覺,很不好。
慢慢端茶,冷哼一聲,道:“托你的福,好的很!”意有所指。
牛有道笑了,旋即又嘆氣道:“赤朱果的事,我很抱歉,不過我真的去冰雪閣盡力了,況想必你也聽說了些,差點出事,鎩羽而歸,無臉去見長公主。”
“噗…咳咳…”海如月被茶水給嗆的連連咳嗽,還想問這事,誰知還沒開口,這家伙便直接否認了。
牛有道詫異:“長公主慢些,若覺得這茶好喝,我這里還有些,回頭讓長公主帶回去便是。”
放下茶盞,海如月袖子里出一塊手帕拭,勻了氣息后,盯著他,盯了許久。
對方直接否認這事,越發讓懷疑了,一開口就問兒子的,接著又否認赤朱果的事,這關聯,想讓不懷疑都難。
牛有道了自己臉,“好看?”
海如月頷首:“好看的很,要不你跟我走,做我面首好了。”
牛有道笑嘻嘻看著,知道對方的話似玩笑又不是玩笑。
隨著后來對這邊宮廷里的事有所了解后才知道,各國嫁人后的公主之類的,難耐寂寞養個把面首尋歡作樂乃是稀松平常的事,簡直是公開的,據傳有的公主還不止一個面首。
一般況下,能比得過公主家世背景和權勢的男人也不多,丈夫都要看臉,哪敢管,加之食無憂的,又沒什麼事干,飽暖思也很正常,邊曲意奉承拍馬屁的男人也多,一撥,滾到一起很正常。
只要不鬧得太出格,也沒人會嚷嚷著捅破。
當然,嫁給了手握重權的丈夫又是另一番形,肯定要收斂一些。
而如今的蕭家是這位掌權,又沒什麼約束,加之守寡,能直接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算奇怪。
“我還年輕,不合適。”牛有道調侃了一句。
海如月有些惱怒,自認自己保養的還算可以,對方卻擺明了說年紀太大。
看向一旁嗤了一聲,復又回到正題:“謝謝你前幾日派到我那去的人。”
牛有道一臉愕然:“派人?派什麼人?我沒派人啊!”
海如月銀牙暗咬,冷笑道:“你就別裝糊涂了,除了你還能有誰。”
牛有道驚訝:“長公主,我可是越聽越糊涂了,究竟怎麼回事?”
海如月冷冷盯著他,這讓如何開口,還是那句話,萬一真不是這家伙干的,說出來是給自己找麻煩。
“你究竟想干什麼?”海如月恨恨道。
牛有道無比驚訝,“我什麼也沒干吶,長公主,你到底在說什麼?”
海如月端茶慢慢喝著,目閃爍不定,最終放下茶盞道:“說真的,來我這邊幫我吧,我的勢力不是商朝宗能比的,我能給你的,商朝宗也給不了。要財、要,還是要人,我都可以給你,條件你來開!”
不管是不是,準備先把人拉到自己邊來才穩妥。
牛有道搖頭,直接拒絕了,“沒那必要,長公主的好意,我心領了。”
海如月:“商朝宗有什麼好?”
牛有道:“我不喜歡撿現的,桃子還是自己種的吃著甜。”
海如月沉聲道:“沒得商量嗎?”
牛有道搖頭:“現在好,不需要商量。”
“好!”海如月點頭,“你不來可以,給一個人給我!”
這次牛有道是真的奇怪了,問:“ 你想要誰?”
海如月:“袁罡!”
“……”牛有道愣住,發現這人還真有眼,居然看出了袁罡能幫,搖頭道:“他的事我做不了主。”
海如月:“他不是你手下嗎?”
牛有道苦笑:“這個我真做不了主,這樣說吧,他如果愿去,我不會攔他,他不想去的話,我也不會勉強。”
海如月看了看四周,問:“人呢?怎麼沒見他,你喊來,我跟他談談。”
牛有道起,走到山崖邊招了下手,黑牡丹很快飛掠而來。
“讓袁罡來一下。”牛有道代了一聲。
“不用了,帶我去找他便可,正想找個路的人看看這里風。”海如月也起了。
牛有道手請便,讓黑牡丹帶了走,他不認為袁罡能跟走。
站在山崖邊,目送這人下了山,牛有道笑了。
那事他不可能承認,讓對方知道蕭天振用的是盜自冰雪閣的赤朱果就夠了,否則犯不著拐彎抹角給蕭天振治病……
看看旁的人,袁罡有些納悶,道爺居然讓他陪逛逛?估著黑牡丹也不可能說謊。
他對海如月談不上反,也談不上好。
不反是因為知道這人不容易,沒好是不喜歡這人不往你上靠的病。
“真的不考慮一下?你不用擔心牛有道,他已經答應了,就差你點頭了。”
行走在山間小路上,漫步之際,海如月一雙目盯著袁罡說道。
“他腦子有病才會答應。”袁罡冷冷一句。
海如月愣了一下,能這樣說牛有道,看來還真不像是牛有道的手下,遂再勸:“我能給你的,這里可給不了你。”
袁罡:“我要的你給不了!”
海如月明眸閃爍,“不妨說來聽聽。”
袁罡搖頭:“說了你給不了,再說也沒意義。”低頭看了眼的子,“長公主,還是回吧,你這穿著,不適合走山路。”
“好!”海如月笑著點頭,剛轉,突然形一晃,“唉喲”一聲,在那站不穩的樣子。
袁罡下意識一把扶了,問:“怎麼了?”
“崴了腳。”海如月一臉痛楚模樣。
袁罡扶了在一塊石頭上坐下,蹲下托了那只崴了的腳,著查看。
“痛…痛…”海如月連連喊疼。
沒檢查出什麼名堂,隔著皮,自己又不會施法檢查那套,袁罡皺眉道:“你等一下,我人來幫你看看。”
海如月看看左右,“你就把我扔在這?萬一來個歹人怎麼辦?”
袁罡:“你放心,這里有幾個門派的修士把守,外人沒那麼容易混進來。”
“來只野或蛇之類的怎麼辦?我一個人害怕,你還是背我下山吧!”
“噓…”袁罡一手指到里,吹出一聲嘹亮口哨。
后方“唰拉”一聲,差點沒嚇海如月一跳,回頭一看,只見一個渾掛著草的年突然冒了出來,敢這里一直藏有人,自己走過居然沒看見。
還不止這一個,周圍一帶冒出三四個這樣的年,皆跑了過來,海如月一臉無語。
不慶幸,還好剛才摁奈住了蠢蠢,沒往袁罡上靠,否則被這麼多人看到了,多難堪!
七八糟的四個年在袁罡跟前站了一排。
袁罡指了指海如月,“你們看著,我去去就回。”
“是!”四個年應下。
海如月心虛不已,這要是來個人檢查出自己沒崴腳多尷尬,忙道:“算了,我慢慢走,應該也能走。”說著就起來了,嘗試著走了幾腳,笑道:“還行。”
袁罡冷冷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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