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離開后不久,兩道影悄然出現在蘇之前所在之地。
其中一道影看著地面那被城隍印震蹋陷的地面,失聲道:“大人,這好像是城隍印留下來的痕跡?”
而這兩名男子,赫然便是判,和鬼帝孔振圖。
兩人之所以會來到此,自然便是蘇剛剛施展城隍印后所造的靜吸引而來。
看著這地面被城隍印所造的凹陷,孔振圖眉頭微蹙,這確實是城隍印所造的靜。
也就是說,就在不久前,有一名武者在此試驗了一下城隍印的威力。
還不等他推測是何人在此使用城隍印,判目便指著另一旁說道:“大人,您看那邊,那好像是孟婆杖造的。”
在另外一旁,則是蘇催孟婆杖所造的靜,一顆參天大樹已經被攪了一團木屑。
而作為孟婆和城隍同僚的判,自然知道催孟婆杖和城隍印后,會留下什麼樣的靜。
“你之前和老夫說過,京州的孟婆和城隍當初和你一同狩獵三公主魏漣漪,最后因魏漣漪利用法晉升潛龍境,不敵后被殺。”
孔振圖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既然如此,孟婆杖和城隍印理應也是落了三公主魏漣漪手中,為何此地會出現城隍印和孟婆杖出現的痕跡?”
迎著孔振圖大有深意的目,判心頭咯噔一聲,急忙說道:“回大人,小人之前所說的一切句句屬實!”
“小人也是僥幸逃得一命,本就不知道后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過依小人猜測,極有可能是在小人逃遁離開后,有人趁著三公主施展法陷虛弱后暗下黑手,然后搶走了城隍印和孟婆杖!”
“還有,大人,您看那個深坑,極有可能就是那個神人將城隍印和孟婆杖藏匿在此,然后等著風聲過去,然后便重新折返此地將城隍印和孟婆杖挖出。”
“想來剛剛他也是第一次使用孟婆杖和城隍印,想看看這兩件玄兵的威力如何”
聽完判的推測,再結合此地所造的一切進行分析,孔振圖也不點了點頭。
孔振圖輕笑道:“真是沒想到,還有人會黃雀在后”
見孔振圖沒有繼續將心思放在之前那場戰斗中,判心頭不由松了一口氣。
如果被孔振圖知道是自己讓孟婆當擋箭牌,給自己拖延時間逃命,恐怕這閻王的位置就不是他的了。
旋即他話鋒一轉,不由說道:“大人,這人鐵定還沒有走遠,咱們現在追上去,或許還能將孟婆杖和城隍印拿回來。”
畢竟是兩件比肩判筆的極品玄兵,哪怕是地獄門也算得上是極其罕見的玄兵,若是能重新取回,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孔振圖聞言,眉頭微皺,神識以他為中心,宛如水般朝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直到神識將方圓十里范圍的一切都全部探查了一遍后,孔振圖不搖了搖頭,說道:“此地已經沒有那人的痕跡,在咱們趕來時,他就已經離開了此地,方圓十里范圍,也沒有留下他的任何痕跡.”
判聞言,臉不有些錯愕道:“大人,這一片都是泥地,他沒有留下任何腳印嗎?”
“沒有。”
孔振圖搖了搖頭,說道:“若是不出所料的話,他應該是擁有一門法武技,能完的掩蓋他走過后所留下的痕跡。”
“借助這門武技,很難捕捉到他的蹤跡,是個很謹慎的家伙。”
聽到孔振圖這麼說,判不由有些惋惜,孟婆杖和城隍印可是兩件非常不錯的玄兵。
也不知道日后自己麾下的人從地獄門總部趕過來,會不會擁有自己的孟婆杖和城隍印。
如果到最后自己麾下三員大將,卻只有新晉判擁有自己手里的判筆,那未免顯得有些寒酸。
孔振圖頓了頓,接著說道:“若是不出所料的話,此人的修為并不高,日后只要他再次催城隍印和孟婆杖,自然能找到他的下落,就當先將這兩件玄兵放在他手里保管吧。”
判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對了,老夫吩咐你做的事,伱辦的怎麼樣了?”孔振圖突然問道。
判聞言,嘿嘿一笑道:“大人,你吩咐我做的一切,我都已經做好了。”
孔振圖給他的吩咐是,讓他易容江湖武者的模樣,然后以魚躍境修為,去敲詐武家在天耀城旗下的產業,讓他們在明天下午太下山前,出二十萬元晶,否則就讓他們在天耀城沒辦法做生意。
雖然不明白孔振圖讓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他還是一一照做了。
“大人,咱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判不由問道:“依小人猜測,恐怕不出明天,武家方面就會有高品階的武者趕至天耀城鎮場,甚至可能會是武家的家主武元磐親自趕過來.”
武道世家之所以能在大魏九州混的風生水起,其中一個最大的原因,便是這些世家旗下的產業有高品階武者鎮守。
而在京州境的大部分城池中,都有武家旗下的產業在經營。
這些產業的經營,又不當地勢力的欺,自然是混得風生水起,能源源不斷的給武家產生財富。
判非常不解,孔振圖讓他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嘿嘿。”
孔振圖角微掀,嘿嘿輕笑道:“老夫就是在等他!”
聽到孔振圖這一句話,判眉頭一跳,心頭立即有了一個不可置信的眉頭浮現。
孔振圖之前所說要殺之人,是武家家主武元磐?
這.這怎麼可能?
究竟是誰雇傭地獄門的鬼帝,要殺武元磐?
到了涉及武道世家這個階層,他才不相信別人會花費巨額的代價去殺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利益關系的人。
既然如此,那武家鐵定是在什麼地方,了其他人的利益。
為此,那位雇傭者,才會花費巨額代價,也要雇傭地獄門的人去殺武元磐.
只是武家手里的什麼產業,能讓得其他人花費如此高昂的代價呢?
當然,這一切他自然是不敢去問的。
不過他相信用不了多久,等武元磐趕至天耀城,他就能知曉這一切。
“呵,剛剛還在說著他,還真是巧了,他已經來了。”
孔振圖突然抬頭往天際去,角掀起一抹森冷的弧度。
判不由一怔,也呆呆的朝著天際去。
只是除了漫天的繁星布在天際外,他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只是就在下一瞬,靜謐的夜空中,一道鋪展著寬廣羽翼的飛行妖朝著天耀城方向掠來。
判能借助月看到要飛行妖的背部還站著一人。
著天際上那道影,天地間的元氣已經匯聚而來,然后在孔振圖的后形元氣羽翼。
看著孔振圖背后的元氣羽翼,判眼中閃過濃濃的狂熱之。
在武者里,也只有魂宮境武者,才能利用天地間的元氣匯聚羽翼,然后掠空飛行。
哪怕是潛龍境武者,也沒辦法做到這一點。
甚至是潛龍境武者修煉飛行武技,也會因為元氣的劇烈消耗,沒辦法做到長途飛行。
故而飛行武技在許多武者眼里,都是極其肋的東西。
至于利用飛行武技逃生保命,這就更說不上了。
修煉飛行武技,已經落得需要逃生的地步,那對方至也是潛龍境武者。
對方完全可以在地面追,在下面等著你施展飛行武技耗盡元氣后落下,到時候你元氣虧空,一旦落地面,就只能為待宰羔羊。
孔振圖目視著天際快速掠來的飛行妖,目泛起一冷芒,吩咐道:“你先回天耀城等著,老夫還要取他的人頭拿剩下的酬金。”
判恭聲說道:“是!”
下一刻,判便到一陣迅猛的勁風拂面而來,孔振圖的影已經直奔天穹掠去。
“吼~”
當蘇重新回到客棧,剛剛準備睡覺,就聽到城外的方向發出龍鳴聲,接著便是劇烈的地震傳來。
蘇面一變,失聲道:“潛龍境?”
剛剛的龍鳴聲,在之前太安城吳疆對陣地獄門閻王時,還有魏漣漪一人對陣判,孟婆,城隍三人時如出一轍。
當潛龍境武者全力出手,都會伴隨著陣陣龍鳴聲響徹。
“是有潛龍境武者在戰斗?”
蘇形一閃,已經站在了客棧的房頂上。
潛龍境武者之間的戰斗,可謂是聲勢極其浩大。
此時城中各也亮起了燈,不在夜間修煉的江湖武者,紛紛掠上房頂,驚疑的掃視城中的一切。
“要不要去看看熱鬧?”
蘇心頭不由陷了沉思。
擁有鐵骨境修為,又擁有避神鐲這類蔽自形的寶,再加上七彩玲瓏骰,只要站的遠一點,利用自己的神識去探查場中靜,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步。
再想到自己手里的城隍印和孟婆杖就是看熱鬧看來的.
蘇仔細想了想,決定讓自己的分帶著避神鐲和七彩玲瓏骰過去,自己本盡可能的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旋即蘇不再猶豫,將戴在手腕上的避神鐲,還有掛在脖子上的七彩玲瓏骰取下,給了趕來的分戴上。
分心念一,九霄獅鷲的骨翼在背后鋪展,然后直奔天耀城外聲音傳來之地。
當蘇分落在天耀城的城墻上,便看到距離自己當初藏匿寶地點的不遠,濺起了漫天煙塵。
蘇心頭不有些慶幸,看這樣子,發生戰斗的地方距離自己剛剛所在的位置可不遠。
指不定這兩人再趕早一點,就能發現自己在哪里測試孟婆杖和城隍印的威力.
旋即蘇將自己進行一番簡單的易容,然后收起骨翼,催踏天行這項法武技,悄無聲息的靠了過去。
“砰!”
當蘇剛剛靠近兩人百丈范圍時,場中的一人明顯是不敵,被另一人一拳砸中,形重重的砸落在地,發出一道地山搖的聲音。
這場戰斗似乎才剛剛開始不久,就已經落了尾聲。
“魂宮境?!”
蘇瞳孔一。
這時候蘇才注意到,另外一道影懸停在半空,背后有元氣匯聚而的羽翼鋪展。
“一個潛龍境武者,對陣魂宮境武者,怪不得這麼快就分出勝負了。”
蘇心頭腹誹一聲,然后悄悄的將神識蔓延而去,想看看那名砸落在地的潛龍境武者到底死了沒有。
然后他那個凹陷的地面里,有一道影緩緩爬出來,半跪在地面,狂著氣。
那是一名中年男子,面容俊逸,兩鬢斑白,在他眉心的位置,赫然有一簇醒目的赤焰標志。
此刻陷戰斗中,那一簇赤焰就像是活過來一般,在眉心熊熊的燃燒。
“武家人?又是潛龍境武者,難道是武元磐?”
看到那名中年男子眉心的標志,蘇心頭不有些錯愕。
而整個武家,能擁有潛龍境修為的,只有武家當代家主武元磐。
“噗呲。”
在蘇的神識知下,武元磐口一悶,然后猛地噴出一口鮮,面頓時顯得無比萎靡。
“另外一人會是誰?”
蘇神識沒辦法蔓延這麼遠的距離,只能依稀看到天際上盤旋的那道影。
而在這時,那道影也緩緩落了下來,站在距離武元磐數十丈外的位置,顯然是擔心武元磐在臨死前的反撲。
直到那名魂宮境武者落在地面,距離五十多丈外的蘇才算是用神識看清對方的長相。
“這位魂宮境的武者是什麼來頭?“
哪怕這只是一句分,蘇還是到自己的心臟怦怦直跳。
這是自上次楚軒一事后,他再次近距離看見一位魂宮境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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