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臺，剛走出側門，等在一邊的古教授一個掌蓋了過來。

“你嚇死我了，誰讓你接提問的，萬一錯了怎麼辦？”

“我有把握的。”喬千寧捂著額頭，小聲哼唧：“下回不敢了。”

“下回不帶你出來了，有人在臺上接電話嗎？你瘋了？”古教授又罵。

喬千檸一臉苦笑，“我上臺的時候真的好張，可是看到他就好了。”

“好，行，你看到他就好了，以后你給病人看病的時候，你就把他掛在你辦公室的墻上，你拿他當燈使！”古教授更生氣了，揮手又是一掌打了過來。

喬千檸正乖乖地準備挨打呢，君寒澈一個箭步從一邊沖過來，把喬千檸抱在了懷里，古教授這一掌打到了君寒澈燒傷的胳膊上。

“你怎麼……”古教授楞了一下，趕收手。

“啊！教授，你打我就好了，你干嗎打他呀！”喬千檸一下就急了，捧著君寒澈的胳膊嚷嚷。

“別打了，不是沒出錯嗎。”君寒澈把喬千檸抱在懷里，扭頭看古教授。

古教授推了推眼鏡，視線在兩個人中間打了兩個轉，鐵青著臉走開了。

“你沒事吧？”喬千檸君寒澈的胳膊，小聲問他。

“手快斷了，喬醫生趕給我接回去。”君寒澈把胳膊舉到的眼睛前面，逗。

喬千檸挽起他的袖子看了看，燒傷的地方會留下掌大一塊的疤痕，現在新疤痕還很鮮紅，是看上一眼就會覺很難。

“進去吧，我在車里等你。”君寒澈放下袖子，朝廳呶。

“你一個人……”喬千檸不舍地拉著他的角不放。

“怎麼，你想逃？”君寒澈問道。

喬千檸也不能逃啊！古教授非掐死不可。搖搖頭，一步三回頭地進了會議廳。

真的能改變一個人，把活得像鋼筋鐵骨的喬千檸變了一顆小檸檬，隨時酸。把活得像座冰山深海似的君寒澈變了溫泉春風，隨時暖。

一整天活下來，喬千檸又拿下了兩份邀請函，冬季的歐洲醫學論壇。

“別高興得太高，明天會議之后還有三所大學的流要跑。”古教授板著臉訓喬千檸。

喬千檸乖乖點頭，“那晚上……我能自由活嗎？”

“我還能綁著你？”古教授擰擰眉，看向停在一邊的奔馳越野。從機場就發現這輛車跟在大后面，因為是當地車牌，當時還以為是校方派來引路的車，沒想到是君寒澈跟過來了。

“他不要上班嗎？”古教授嘀咕了幾句，和別人一起進了酒店大門。

喬千檸趕往車里鉆。

“又挨批評？”君寒澈好笑地問道。

喬千檸點頭，“一天挨了三次罵，明天可千萬不能再犯錯了。”

“沒事兒，罵罵腦子更好用。”君寒澈發車，微笑著看了一眼。

“那我天天罵你。”喬千檸不滿地說道。

“你試試。”君寒澈說道。

“不試……你帶我去吃好吃的。”喬千檸趴在車窗上，興地看著外面的景致。

君寒澈看了一下導航，慢悠悠地載著喬千檸往前開。路燈一盞盞地亮起來，路邊行走的都是生人面孔，喬千檸突然就想和他一起匯進人群里，就這麼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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