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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話掛斷了，男子朝前看了一眼，讓司機往另一條路上開。

很快，路上恢復了寧靜，只有昏暗的路燈在寂寞的長路上浮。一群群飛蛾繞著團，不知疲倦地飛舞。

楚歆掛掉電話，摁了煙，看向門口，紅微微勾了勾，小聲說道：“臭男人，我就不信吃不到你。”

門鈴恰在此時響了起來。

瞬間眼睛一亮，一路快步跑到了門口，湊到貓眼往外看，外面的人戴著鴨舌帽，穿著牛仔夾克，口罩眼鏡裝備齊全。

拉開門，把來人拉了進來，笑嘻嘻地說道：“我說了你會過來，蘇之恒，你說你早答應多好啊。”

來人取下鴨舌帽，擰著眉看著楚歆，問道：“你膽子真這麼大？你知道我是什麼人，還敢這樣和我玩？”

“我怎麼不敢玩？你膽子也大啊！”楚歆手指挑過他的下，小聲說道：“以前沒吃上，這回我還吃不上嗎？”

“你也不嫌臟？”蘇之恒拉下的手，角咧了咧，笑了起來。

“你看看你這笑容，你這臉，多干凈。可是，這兒干凈嗎？”楚歆拉起他的手指，舉到眼前仔細看：“你真變態啊，真的是改得一點都認不出來了。你本來就蘇之恒，還是……柯渝呀？”

“那你是怎麼認出來的呢？”蘇之恒問道。

“我的大明星，你不知道你的當時渝錢？我可是為你押撒萬金都不眨眼的大，我為你瘋得命，我對著屏幕，把你每一頭發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臉可以改，指紋可以做手腳，可是人最細微的習慣改不掉。我啊，在看到你的第二次，我就確定是你了。”

“然后呢，你覺得我這樣的人，能放過你？”蘇之恒突然發難，一手掐住了的脖子，把用力抵在墻上。

“那就別放過啊！我也活膩了，這一輩子我也不虧，有錢，有，有男人……還有你，我的執念一件件、一樁樁，一件都沒落下。我現在死也甘愿。”楚歆笑了起來，手指順著他的手背慢慢往上。

“我把你手廢了！”蘇之恒抓住的手腕用力扳。

“啊……”楚歆變了變臉，隨即又笑起來，大膽地把膝蓋抵上他的，“你廢就廢，我說了，今晚我只要圓了心愿，死就死。”

蘇之恒瞇了瞇眼睛，額角青筋鼓了鼓，手下更用力了。

楚歆瞪著眼睛，臉慢慢地憋紅。

過了會兒，蘇之恒突然甩下了，冷笑道：“突然不想讓你死了。”

“呸！”楚歆掀了個白眼，罵道：“蘇之恒，你他媽還不如我活得瀟灑。你想要的那個人，你不敢站在面前吧？你是不是覺得你不配？我呸！這世間哪來配與不配，更沒有高尚與低賤。我告訴你，人都是低賤的，無一例外，心里頭都藏著惡意，只是我和你都是真誠的人，愿意把惡意拿出來給大家看。至于別人，全是不敢正視自己的廢。”

蘇之恒的表變得越來越復雜，他死死盯著楚歆。

“其實吧，你把喬千檸搞得越慘，我就越高興。盡管你是為了討好另一個人，我還是會鼓掌。”楚歆往前傾，領低下來。

蘇之恒轉開頭，眉頭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