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說完，外面天都黑了。

太后總算有時間問，“是不是白丫頭有了孕？”

“并無。”

郁蒼想，不確定的事，他還是先別說的太滿。

太后不介意，“現在沒有，以后總歸是要有的，哀家說得那些你得記住，子孕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得照顧好白丫頭。”

郁蒼點頭，“朕都明白。”

太后放心地走了。

郁蒼想了想，命廚做了好幾種口味的菜，帶去浮空島。

白曦就等著郁蒼帶吃的過來。

打開食盒，“糖醋魚、酸辣土豆、東坡、清蒸鵝肝……”

白曦念著菜名，“今天菜的口味好雜啊，廚子心不好嗎？”

白曦沒多想，提著筷子吃了個。

“真好吃~”白曦抱著肚子，“我吃好了。”

郁蒼詢問，“好吃嗎？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好吃啊，我要有什麼想說的？”白曦胃口好的不行。

郁蒼：“……行吧。”

郁蒼沒有再試，左右不管白曦如何，他都會縱著。

而且孩子……

說實話，郁蒼不想要那東西，他只想和白曦兩個人。

奈何某些事總是事與愿違，想測的時候沒試出來，不想要的時候偏有反應。

是白曦發現不對。

“這幾日海水總會莫名其妙的躁，有時候連我都會控制不住它。”

“水與我說，有新的生命要出現。”

“什麼新生命，漂亮寶貝你有頭緒嗎？”

郁蒼將心底的猜測告訴白曦。

白曦想也沒想就否認了，“不會吧。”把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沒覺到什麼啊。

郁蒼想了想，開口道，“白曦，祖龍是世界上第一條龍，他的誕生不靠任何人，時機到了他就出世，或許……或許我們的孩子也是如此……”

他們本來就不是普通人或者……龍。

有些事，郁蒼在從紫龍的形態蘇醒后慢慢有了印象，不過白曦依舊不記得。

只知道最近一千年發生的一切。

郁蒼沒有和提起過半個字，左右那些都不重要，他等來了他想要的就足夠了。

白曦歪頭。

突然和說，有個小生命要出現，驚喜有之，期待有之，但這些緒都很淡，夾雜著更多的是無所適從。

想都沒想過小龍崽的事。

郁蒼牽起的手，將糕點遞給，“沒關系，你不用管，做好自己想做的事就夠了，剩下的給朕。”

白曦松了口氣，“那就全部給你了！”

接下來的時間，白曦沒有太多不適，就是有時候會很虛弱，那個生命會吸收的靈力，水也因為他的誕生消退，出了不從前被水掩蓋的陸地。

它在集中力量，迎接那個強大的新生命。

他的強大，讓白曦到有些辛苦和疲憊，但都在預料范圍。

白曦沒說什麼，但郁蒼卻接不了。

他本來還在慶幸，白曦不用以龍或者人普遍的方式誕育后代，可以些麻煩，可結果這個孩子，竟然如此迫切地要吸收靈力。

于是郁蒼水，開始尋找。

這一找就是半年，他最后在一座常年不化的雪山冰原下，找到了一團被冰晶包裹的東西。

他安靜的待在冰層下的水底，因他的存在，方圓萬里都沒有任何魚群敢靠近。

由于現在時機為到，郁蒼看不清冰晶后面包裹的東西。

“總算找到你了，你竟讓如此辛苦。”

“需要力量嗎？你不要你的母后，朕給你！”

郁蒼的手心凝聚電花，強大充沛的力量讓冰晶無意識地靠近，郁蒼知道自己功了。

*

白曦近日，總覺郁蒼比從前忙了許多。

從前不管政務再忙，都會來找，現在時常不見人。

去皇宮找人，闕火卻跟說，“皇上一大早就出去了，他不是去找您嗎？”

“不是，奇怪，他跑哪去了？”

白曦最近沒再有不適，反觀郁蒼，每次出現總會疲憊，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漂亮寶貝，你做賊去了嗎？”白曦雖是打趣，眼中難免擔心。

“沒事。”郁蒼上前抱住白曦，聞了聞上平穩的氣息才松開手，“朕這段時間有些事要忙，但很快就好了。”

“很快是多久？”

“最快一兩年吧！”

那團小東西，不能用常理推斷，一兩年的時間，是郁蒼推斷最快的時機。

*

曦國五年，冬季。

今天的冬天來得格外早，早的可以說毫無秋天的過度，直接下雪過冬。

河面結起厚厚的冰層，百姓走在路上不斷哈氣手，“真冷啊，今年雪下的夠久。”

“是啊，趕回去吧，皇上下了圣旨，說今年是個寒冬，讓我們在外面逗留。”

天氣太冷，郁蒼將早有準備的炭火銀兩，從私庫撥去各州府地市，送去給百姓免費的炭火和米面棉被。

就算今年天冷，百姓也不愁吃穿，窩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烤火，有了幾分難得的愜意與家人閑話家常。

冰原下，郁蒼注視即將出世的生命。

明明日子已經算好，可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有什麼阻礙橫在面前，不管他如何想盡辦法，也無法突破。

白曦順著氣息找來，遇見了郁蒼。

看看郁蒼，又看看那團即將誕生的孩子，就知道郁蒼這段時間總是消失是在做什麼了。

“漂亮寶貝，你可真胡來，沒有我在，他無法順利誕生。”

到底是的小龍崽，這點就算郁蒼再用強，也沒辦法代替。

郁蒼說，“最后一步了。”

他化為龍，“就算無法用強，朕也要與你一起！”

白曦同樣變作白龍。

龍漸起，有離得近的百姓推開窗戶，卻被漫天的風雪趕回來。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有什麼聲音？雪又下大了，估計是風吧！”

“好吧，我聽錯了……”

呼嘯的風雪，在地面結起沒過膝蓋的積雪，明明是酷寒，奇怪的是第二日積雪又迅速消融，太浮現在天際。

冰雪褪去，綠的枝芽掛滿梢頭。

盎然的綠意正在驅趕寒冷，像用新裝迎接新的生命。

今年的冬天，真是一個怪年，提前了許久不說，又比往年退的更快，你敢相信還沒過臘月，外面就已經是春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