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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命》175

輕易不愿意跟人低頭的,這回實實在在低了頭,年后送回去京城的書信里面,有幾句是錢桂花口述讓狗子寫下來的,就是給姜賠不是的話,說當初對不起。

看到的時候京城已經很暖和,是在一個午后曬著太看的信,看完撐著左腮在院里的石桌前倚了好一會兒。

早年的事現在很想起,哪怕想起來也不覺得苦,對老家鄉下還有些懷念來著。

那年上京只是舍不得兒子,沒有舍不得老家的村子和村里的父老鄉親。

現在三十出頭了,膝下長子都要滿十二,這才明白思鄉的滋味。

這滋味年輕人是品嘗不到的,像十年前,離鄉的時候裝的是科舉盼的是飛黃騰達。過上好日子之后才覺得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如今看來就那麼回事,現在不會去想相公升二品甚至一品之后如何,反而會想想這輩子還有機會回鄉嗎?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一趟?心里還想回去看看的。

春天的太曬著太舒服了,才讓在院子里就走起神來,正胡思想著,福妞來了。

“娘!”“娘在做什麼?”

意識回籠,轉頭朝兒看去:“怎麼過來了?”

“是我先問您的。”

“我在曬太,”看將手帕撲在旁邊石凳上,跟著坐下來,姜笑問,“找我有事?”

“陪您曬曬太。”

曬太是假,是有兩天沒見著大哥硯臺,想他了,想問硯臺什麼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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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那邊環境封閉,監生不是每天從家里出發上下學,而是住那里頭,吃喝拉撒睡都在那里頭,每旬才放一天。硯臺順利考上之后,姜替他收拾了一番,把人送出門去了。

第一回旬假,他回府來委屈極了,問怎麼著?

硯臺說國子監和他想的不一樣。

看著兒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點心,問他是怎麼個不一樣法。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兒子更悲憤了:“爹說國子監是天底下最好的學堂,我覺跟游先生教的差不多,家里還清靜,那邊人多,事兒也多。不去那邊真不知道京城里竟然有那麼多人嫉妒我,過去第一天就有人拉著我論詩論文,還有假模假樣跟我討教的……”

硯臺撇撇,說是討教,其實就是拿著刁鉆的題目為難他來,想看他結結答不上,想讓他在眾人面前丟丑。

為啥呢?

還不是因為他小小年紀就在皇上那邊掛了名,名氣太大,給許多人造年的影。

硯臺才不會讓他們如愿,他堅強的護住了自己的口碑,以他十二歲的程度同那些二十左右的是不好比,在新來的里面卻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還是覺得麻煩,那些東西我跟著游先生學也是一樣。”

“聽你爹說游先生有其他安排,不會一直在咱們家,你別自私。”

“我不是那意思,就是覺得國子監也沒想的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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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在國子監教書的都是進士,既然是進士,能比游先生強多?送硯臺去國子監不是因為那頭教得很好,是想讓他去跟別人相,去獨立生活看看。男兒家十多歲了還悶在家里不見得是好事,出去雖然會有麻煩,也不了收獲,在那邊待兩年會長的。

“我們硯臺每十天才回來一次,回來就只是抱怨?沒有高興的事說給娘聽?”

高興的事啊。

“我在國子監那邊看到很多狀元榜眼探花的墨寶,還有他們高中之后親筆題字送來的匾額,掛得滿滿的,好大一片。聽說三年一屆的科舉,進士出的很多都是國子監培養出來。他們金榜題名之后就會回到國子監來答謝恩師,送字送匾。”

硯臺看著心,當時就想過幾年等自己中了,也要寫一個掛上給后來的瞻仰。他不這麼計劃著,甚至連掛哪兒都想好了,硯臺已經在剩下不多的空位里面選了個亮堂的地方,現在什麼都有了,只差兩樣——

首先把字練好。

其次中個狀元。

他私下把這個了不起的計劃說給姜聽了,姜并沒有為他保守,當晚就轉述給衛,衛聽完輕笑了一聲:“這就是他想考狀元的初衷?真夠有出息的。”

眸中也漾出笑意:“兒子還小,想法難免單純。”

就這樣,硯臺開始了在國子監的學習生涯,一開始他心里是有些落差,一段時間之后發現和別人一起學習覺也不錯,力旁人獲得先生褒獎會給他許多,看別人變著法刁難他卻總是無法功那滋味別提多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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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本還沒那麼有趣,與人斗真的其樂無窮。

國子監里針對他的不

他很同窗恨得咬牙切齒但又拿他沒辦法的覺,配著那覺飯都能多吃幾口。

每旬回了家,吃著娘親特地為他準備的湯羹,說著國子監里那些事,幸福就滿滿當當的。

聽著想笑,問他:“就不怕人氣急了跟你手?你怎麼還敢刺激別人?”

“沒人敢手,那邊規矩大講究多,做了不君子的事會被逐出去。上門找碴還技不如人,該愧的是他們,覺得丟人不也是自找的?”

搖搖頭:“你這子……”

還沒說完呢,硯臺自個兒把后半句說出來了:“……也不知道像了誰?”“這話娘說了沒十回也有八回。”

硯臺休假,衛同樣休假在家,他剛才一直沒開口,聽母子兩個說,聽到這兒才斜了衛彥一眼:“我看你是得意過頭,覺得先生教的就那樣,對你一點兒難度沒有,同窗比你差遠了?覺自己特別出隨便就能考個狀元回來?”

硯臺沒答,看表認可這話。

看他這麼得意,衛進書房去拿了兩冊書:“把這個看了,多換幾個角度寫幾篇心得悟給我。”

“這是干嘛?為什麼看這個?”

“不是你嫌功課太簡單時間太多?以后我額外給你布置任務,拿著書就好好讀,多讀幾遍,寫點像樣的東西來,別隨便糊弄來敷衍我。”

這是新的挑戰?

硯臺有點興起來。

端著茶水慢慢喝,過一會兒想起來說:“有件事我忘了說,皇后生的七皇子記得嗎?十八年中秋出生的,現在一歲半有多,那才是真的文曲星下凡,這就會背很多詩了。你一歲半的時候在做什麼?我想想看,那會兒才到京城,除了吃啥都不會吧?”

啥玩意兒?

一歲半會背很多詩?

那是唐詩三百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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